凌轩跟着老者走到了山顶。山顶是一片平地,平地的尽头就是悬崖。凌轩不解地问到:“这山顶空旷,并没有什么可以用来考核的东西,不知可否请教这第三关在哪里?”
老者不慌不忙地说:“第三关就在这里了。”
“这里只有悬崖啊,难不成这悬崖是第三关?”凌轩笑道。
“正是如此。”老者斜睨。
“前辈莫要与我玩笑了,这悬崖如何测试,难道要我跳下去不成?”凌轩苦笑。
“这有何不可?这第三关正是入我杀门的最后一关了。古往今来,不知有多少天纵之才止步于此,跳下去就是九死一生,或许摔成粉身碎骨,不跳就证明你与我杀门并无缘分,你大可转身回去,选个别些门派,卧薪尝胆,蹈光养晦,总有一天也是能报仇的。我就说到这里,跳与不跳,你自己抉择罢了。”
凌轩走到悬崖边探头一看,端的是云雾缭绕,难以窥其深处。
刹那间,凌轩内心深处转过万千念头。跳,很大概率就是死了,仇也无法报了。不跳,倒是有一条生路,虽然自己现在弱小,但苦心经营,也有复仇的希望。
只是…凌轩抬头瞥见老者眼里噙的那抹讥笑,就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呵呵,我跳。吾父曾言:男儿生于天地之间,尊严是最重要的,宁可站着死,不可跪着生。这句话也能应用到这里。复仇固然重要,活着也很重要。可是我等不及了。母亲重伤死亡,父亲不知所踪。看着仇家在我面前好生生的活着,日子过的那么滋味,时不时的过来嘲讽挑衅,我按捺不住啊。九死一生?对于别人来讲,可能死亡的几率确实很大,但我凌轩,我不信我会死在这里,我不信天要亡我,我就必会灭亡。我命由我不由天!”说罢,凌轩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
老者看到凌轩跃崖的身影,眼里原本的讥笑渐渐转化为了一抹欣慰:“呵呵,跃崖固然是九死无生。可这关我们考的不是运气,而是勇气啊。”老者轻道:“这小子如何?”
如果让别人看到,定会以为这老者是在自言自语,对着空气说话。可再往下观察一会。不知从哪传来了一声“尚可。”
“哈哈,能得到你的一句尚可,看来我们这次真的是捡到宝了。”老者笑到。“好了,即是如此,他也符合我杀门的条件了,算他通过了吧,呵呵。”
“嗯,你来安排吧。”风声呜咽。
“是。”
……
与此同时,正在下落的凌轩心里却是涌来了一股后悔。固然是一时争气,凌轩并不怕死,只是怕死了就不能报仇了。爹,娘,孩儿不孝啊。把未来全赌在了一个猜测上。
原来凌轩猜测,如果他跃崖,老者定会出手相救的,可现在迟迟不见老者身影,却是自己猜测并不正确。罢了,只是不能为你们复仇了。说完凌轩闭上了眼。
可没过多久,凌轩突然撞上了一个东西,阻止了他的下落。凌轩睁眼一看,他落在了一面巨网上,而巨网下,正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凌轩呼了一口气,仰身躺下,他知道,这次考验通过了。
“呵呵,劫后余生的感觉如何?你小子倒是聪明,你这样子看来是已经知道了。不错,你已经通过了我杀门的考验了,从今以后,你便是我杀门的人了,不过仇我们不会帮你报,这得靠你自己了。”老者飞降在巨网上笑着对凌轩说。
“不怎么样。再给我一次选择,说不定我就不会跳了。报仇我也没指望别人,自己的仇,当然得自己报。靠别人,那算怎么回事?”凌轩坐起身来说。
“呵呵,你小子倒是有原则。好了,休息一会就跟我来吧,我们进杀门。”老者笑道。
“好。”凌轩点头,便再次躺了下来,索性闭上了眼,竟是瞬间就打起了呼噜。
老者见到此幕也是摇了摇头不再说话,身形一闪,便靠在了崖壁上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