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快九十了还与岁月作对,扔掉拐杖忘了摇曳之态,错把北风当春天供养。
我断定月光如此的白,有它的预谋。人在落寞的时候,一份思念太短,在风里摇晃。
一年最隆重的祭祀,掸尘扫房子家家都扫年。
简易的厂房,我窝踞三百六十五的巢穴,压力与诱惑在对峙。
当我弹落一节烟灰,另一节烟灰已经呈现,把一个人爱人的死去活来。
厂房上烟筒裹着焦糊味道,撕开花朵钝器般捶打沉寂。
霜打的枫叶裹着火焰,人间该黄的死死的黄,流水掩饰不了悲鸣。
一生都在不停地爱,仿佛激情挥霍不尽,焚烧一次次复燃的火焰。
一个村庄收割的都隐匿起来,让一对石狮坐拥前朝的月光。
半生已是不惑,雨水想洗出一个黎明。风起的时候,抚过耳语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