匍匐在原野的秋风里,大地上没有你的墓碑,夜和雨竖起两道屏嶂。
当季节从大野迁徒走过,山涧还在迟疑时,我中年的肉身已圈住浩荡秋风。
不是因为山谷只有兰,才有和风酣畅,万物各安本分相依为命的倒影。
日暮乡关之感也有椎心之痛,正如我的一些病果尚悬在岁月枝头。
常在想,人们为什么很少葬身火海?却常常溺亡于水,原来,水给人以妩媚的假象温柔的陷井。
晌午的阳光正给树木涂上釉彩,院内一棵柿树置换了青涩,天空辽阔,山与村庄对峙。
墨染大野,苍茫辽阔,牧羊人打开山谷,一条河流的想象。
这是一个穿越的过程,让人有凌空的错位感,八月是一个巨大的弧。
不用怀疑秋天的月亮,也有汩汩流水声。正如我的寂静,如期而至的突兀。
不难想象走进夏天的事物,总想适时苍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