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落叶从门前老槐肩上飘出,慢慢地 似乎害怕砸伤,藤椅上 老母亲正望着下沉的夕阳微笑,仿佛 想起哪一件甜蜜的事
犹如我的父亲,双脚 深深插进泥土,躬腰缩背 任凭烈日与霜冻轮番冲刷 依然面朝黄土 扒拉遗落泥土的种子和谷粒
我抿一口,阳光抿一口 我的笑容,多一道褶痕 阳光的额头,添一道晚霞 直至黄昏落入陷阱,我和阳光 距离,真的只有一盏茶
父亲只留下一张胸部平扫胶片 灯光下清晰显示飞絮状颗粒 我知道,那是父亲 从教四十四年,粉笔灰烙下的印痕
向日葵整天高昂头颅,扭曲脊背 总想邂逅一场光与火的造化 直至扯住晚霞披上袈裟,打坐修禅 慢慢地把自己弯成镰刀的模样 送给秋天
雨滴响起了骨折声,小河倒扣天空收集雨滴 ,惊起村口小路驮着归来的父亲,等你,已成一种习惯
糍粑——是乡村中秋节日里必不可少的“团圆佳品”。 那年中秋节我算是吃糍粑吃过了瘾——算是过上了浓厚乡土味的“中秋节”了。 如今过中秋节吃月饼,再也不吃糍粑了,但我们仍深深地
新光乍到,有点稚嫩 宛若初生小鹅,微黄 毛绒绒的,尚未长开 麦苗和油菜如波如浪 向农家推送丰收短信
奶奶脸上的鱼尾纹好看,漂亮 就像我儿时画的小河 弯弯的三道,流淌着水的声音
邀请星辰,同坐在朦胧的黎明 你我漂流而去 落日低垂的时候,正好漂抵森林去 砍木结庐,挽起炊烟 等候鸟音向我们缓缓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