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到来了 雪渗进石头的血液里 春风在丛林寻找鸟儿的脚印 尚兴的姑娘依岸梳妆 不迷信,老娘的喉咙不再嘶哑 父亲开始出门打理 麦田,就像阳光按下的一枚枚图钉 大地母亲,从空旷的身体里
母亲,不用铁皮和钢板 甚至没有一块铁质的材料 就地取材。木质的面板,竹子做的锁 研发出一款属于自己的保险箱 自从有了一个保险箱,母亲出门就放心多了 小时候,我们兄妹趁母亲不在家
凌晨三点的火车 轮子与钢轨的摩擦声 一直延续着。坐着的 躺下的,在车厢里窜来窜去的 都如了自己的愿 在暗淡无光的空间里 乡音,似乎不再四处弥漫 鼾声与臭脚丫的味道 混杂在一起 对面的
故乡(组诗) 卢习洪(贵州) 中秋,我在纸上找故乡 窗外,微风不燥 星光闪烁。我把帘子拉上了 生怕明月来打扰 一张信纸自带思绪,和笔 它用目光指引我 故乡的方向。月亮向我
一条被遗忘的路 车轮滚滚,一道道辙 渐行渐远 马蹄声消失在时间的长河里 人海间,泥土堆积成一段段历史 石头嵌入泥土最深处 一条渐渐被遗忘的路 如今,能提之人 心中 有一把久违尺子刻度
老屋,与大山之间 原本有一条宽宽的河流 一段安全距离 在此,母亲却画地为牢 将一生囚禁 首先,埋葬的是童年快乐 再埋葬爱情和幸福 最后,埋葬自己的灵魂和肉身 如今,
水的自大,气势凌人 一汪汪流进神潭 难以驯服的猴王冲破水帘子 腾空的日子,一跃一飞 一进一出,奏响无边无际的交响曲 水在湍。车在飞 朝发夕至,追风逐日 一列列动车跨过北盘江 驶向春
离乡——不记得了 何时有的念头 故乡,在我心里的份量不堪一击 枯瘦的麦田,填不满粮仓 实在。学子秉灯夜读 都不愿承认这是命运的安排 从外面传来的每一条信息 都被无限的放大 老屋,生
打小,父亲就不在身边 季节到了。哥俩必须扬起牛鞭 放学后,在齐腰深的水田里 与母亲一起耕作 犁耙,就像一把大号的铁梳子 母亲用它梳理长长的秀发 又用它来梳理田地 春节,路过一块块
——乌江,不极长江和黄河的矜持 野纪河,金沙河,湘江,湄江,六池河,洪渡河和芙蓉江…… 她们的伟大和诗歌无关 生居左岸的人 叫她故乡,或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