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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锦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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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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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野的生命宴席连载

春天越来越近了,近得快贴到面门了。

人想着,心里立刻喜滋滋的,仿佛一条簇拥了五颜六色花瓣的小溪,欢快地在心中流过。向天空望去,感到天空开阔了许多,蓝了许多,哈哈,印堂也亮了许多嘛。唉,整个冬天,天的气色一直是低沉的,神情是凝重的,地上的树啦山啦的,霜打的茄子一样灰头土脸。人整天价地瞅着它们和它们相处,心里着实感到堵得慌。好了,终于熬到春天要来了。

人闭了眼睛,他假设春天未到,春天的气息是不是先到啊。想到这儿,用鼻子噏了噏。

其实人心里清楚,在冬天即将结束的光阴里,自己再怎么用力地闻,也闻不到春天的气息,但他乐意幻想,罗马蒂克一次也好嘛。这么着,他迷蒙着双眼,果然看见了初春的身影,闻到了她的气息,在不远处向自己徐徐度来。

啧啧,初春的扮相真叫绝,虽不是华丽的妆,扑了淡淡的颜色,就够动心的了,那么清纯,那么恬秀,那个美,就是天底下所有人把嘴合到一块儿,也是无法形容出来的。

这个节骨眼上,我就是这样,只会喊一嗓子:真好啊,真妙啊。接着闭嘴,因为在找不到其它更丰富更恰当的词了,只好屏声静气,享受心潮的澎湃,接着爆出一个冲动,想张开了双臂,扑向春天,犹如一只嗷嗷待哺的羊羔,捣鼓了四蹄,急急地扑向母羊的乳头那样。

我或许是浅薄的,在春天还未到但快来的时候,竟大言不惭的想去迎接春天,你够格嘛。你的这个创意可真是,不着边际啊。可是反过来又想,这个时节里,其他人未必不会不萌发这个创意。为此自己松了一口气,为自己没有辱没人的名声而欣慰。也就忘情地陶醉在内心的欢河里,惬意地抬了双眼,去张望远方的朦朦胧胧的春天身影。

春天快来的时候,人为什么能激动成这样?冷不丁地心里冒出这个问。

是啊,这个时候人为什么会激动?

我皱起了眉头,梗了脖子,窝着身子,摸进可能藏着答案的线索堆里,去找寻答案——说刨找更准确。我承认我的刨找不是逻辑缜密的,这个只有穷经皓首的专家学者们能达到,而我,水一样的冷静,没有;计算机的精准算度没有;堆积如山的学问没有。都没有。嗬嗬,只有一丁点的诗的悟性和文学的想象力,而且这么一丁点只及文学大家的二万分之一还不到。但是,我还是蛮有信心的,不是有句话说笨鸟先飞嘛,我一向相信这个,那么自己就笨笨的找,刨找吧。

结果有了。

结果一:冬天让人过得单调,新春花门洞开的时候,人就想,春天会带了春的女儿——粉嫩的花蕊,翩娜的叶子,款款而来,让人不在孤独。

结果二:生存的经验,让人对绿色情有独钟,绿色,金色,一个是丰收的起点,另一个是起点的结果,多么富有诗意的一对因果关系,对于人来说实在太重要了。

结果三:现在生命体系中,高度复杂的人,较复杂的动物,简单的植物们,都是从更简单的单细胞生命演化而来。人,动物,植物,一根藤上结出的一奶同胞,三颗异果,原来如此。这就对了,每年即将开春时节,人的内心所以激动涟涟的深层由因,大概是和一奶同胞的绿色生命即将重逢而引起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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