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哗是别人的,匆忙也是 佝偻着背,把这端的年少 送过去 又把那端的 残阳,搬回来 万物睡去,才敢解开 一身的瘦惫
远远看去,佝偻着背的母亲 像故乡土地上 一个移动的符号 脑海里,远去的脚步 一声比一声清脆 眼前的事物 一件,推远一件
将失去血色的逗号,冒号,感叹号,省略号 一一复活 让它们上马,长出使命的样子
催促身边每一个奔跑 从身体里 大胆开出,三月的自己
这两年。关进笼子 任由自己的声音 在爪子里,磨出寒光 那些从内向外 从外向内的,深眉紧锁 在一声声尖叫中 落荒而逃
扑面而来,是成熟的味道 稻穗以弯腰的姿势 告别鲁莽
在繁华的闹市里 他感觉自己被挂进广告牌里 脸上麻木的表情 被风雨,一遍遍抽打
进入云端,母亲就敞亮 人世间的 悲欢与离合 在她眼里,便轻了起来
此时的天空,慷慨大度 挥袖,将囚禁的乌云一一释放 大地以母亲的胸襟 将曾经的孩子,接回子宫
在一副皮囊的掩饰下 一生和自己的影子较劲 那些不易觉察的喜怒哀乐 在灯光难以企及的角落,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