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被写进法典 我就成了鸟界的天花板 再也不用担心飞翔的翅膀被击穿 头顶彩色羽冠,足踏山川平原 一身色彩斑斓,令多少人眼馋 臭息,是外放的烟弹 护我周全、保我宁安 一口树洞,盛满
拖着一具血肉之躯,在江河里游弋 上跃,入不了云端,下潜,触不到江底 一生,被困于水中 却成了诗人笔下自由的意象 水域浩荡,掩不住惊慌 溅起的波浪,杀机暗藏 不敢闭眼 随时都有大口
本是冬的门客,却被推进秋的庭舍 风,使劲拽扯,雨,不停威慑 洁白的衣裙,颤抖失色 流离失所,跌倒在一片广漠 浑身湿漉,沾满泥垢 一辆车驶过,辗碎了你的魂魄 司机的口中,你是阻碍他
我在秋的尽头,挥挥衣袖 目送一辆列车穿过山林,消失于隘口 阳光有些刺眼 颤抖的手 端得住苦酒,却握不住离愁 这一走,再无回首 一个向前,一个向后 共谱词阕几千首 来不及打磨,却已陈
当黑夜一天天比白昼长 当最后一片树叶离开枝头 冬,挡不住地闯了进来 从眼里泻几顷水雾 从骨缝里挖几吨风湿 用心房里的万钧雷霆,将它们引爆 一场雪,便会铺天盖地而来 一身旧疾,在雪
纤细 一样能将风雨抗起 天晴后,粒粒晶莹,挂满蛛丝 摇摇,却不欲坠 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却能靠几丝缜密 让轻浮的虫翅,再无抽身之力 不怕被拽破撕碎 守望者的饱满腹部,时刻准备吐汁 只要
晨曦,将一野虫鸣,唤起 我和你,将青春穿成诗 张开双臂,像鸟儿展开羽翼 让清气,在肢体间游弋 露珠挂满草叶,熠熠生辉 它们也以莹洁之心,向阳光致意 稻谷黄了,草木仍然青翠 不同的
一朵花,绽放于土丘,灵魂陡峭 根须,却逃不出方寸的拘囚 它羡慕风的自由 能够挥衣舞袖,览遍九洲 一阵雨风,它趁机逃离枝头 片片花瓣,投入湍急的河流 同水草嬉闹,与鱼虾打逗 如舞女
一生,都在最底层 顶着重压,连滚带爬 转了一年又一年,一圈又一圈 烟尘覆体,不敢松气 直到皮开肉绽,气血耗尽 被弃荒野,同秋草,一起凋枯 这因果,是不是错了 以饱满崭新的姿态 风雨
下午,一片刚开过花的竹林里 阳光很薄,鸟鸣很轻 她们脸上的沟壑和漏风的牙齿 随着竹叶的下落,在轻语中摇晃 地上的斗笠、水壶、自行车,都已失色 笑容,仍鲜艳得像三月的花朵 多年与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