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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伊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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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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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塔

笨是我的特质,孩提时代的我尤甚,故小伙伴送我一个“国木驼”的雅号。

孩提时代的笨是全方位的。学习方面,笨得连最简单的习题,这令老师常常瞪着眼、跺着脚直埋怨我道:“天啦,你怎么这么笨呢,你猪脑子呀,连这么简单的题都不会”。因此,在许多老师以及同学的眼里,我就是一个长不成器的笨货。

“ 我就这么笨吗?”我常常独自一人,倚靠着学校旮旯里的一面墙壁冥想着,有时竟然默默地抽泣,让泪水去洗刷我心灵的忧伤。

一次,一位老者经过我身旁,发现我一人独自倚墙抽泣,便轻轻地走过来问我为啥事而难过。我除了哽咽,还是哽咽,说不出其他话来。

“走,我跟你去谈淡。”那老者和蔼地对我说。

我怯生生地跟在他后面,直到他的办公室。他掩上门,然后轻轻地问:

“你有什么难过的事,跟我说一说吧,这里除了你我二人,没有别的人。”

我止住了哽咽,抬起头来看着他那已布满皱纹,但显得十分慈详的脸,开始语无伦次地诉说着自己内心深处的苦闷。我斜着眼看得出来,他正在认真倾听着我的倾诉,边听边思考着什么。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他又一次轻抚着我的头,那双手像是慈爱的父亲的。

“我叫蒋国泰。”我低声说。

“嗯,国泰民安的国泰,多好的名字,”他开始打开了他的话闸,“你真以为自己笨么?我看你不笨,真正笨的人,是不会伤心难过的。你有强烈的自尊心,自尊心是一件很好的东西,它能使人站起来,甚至使人站得更直,站得更稳。我相信你会用自己的努力,去维护自己的自尊,光靠流泪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别人看不看得起你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要自己看得起自已。同时,你也要记住,还有我看得起你。古人说得好,勤能补拙,那就是说,自己的不足之处,可以用自己的勤奋来补上。每当你认为没人瞧得起你时,一定要相信自己,自己瞧得起自己。”说着,他又一次抚摸着我的头,并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笔,递到我的手中,说道:“国泰伢子,这是我对你的奖励,我相信它能伴随你重新开始你的学习!”

在我的四周是冰雪与黑暗之时,这一团火最珍贵的。它犹如在漆黑的荒原为我点亮希望之灯。尽管当时我并不完全懂得那老者的话的含义,但我豁然开朗了,希望之光在我内心深处已升腾而起。

从此,我决心集中我的全部精力,把学习搞上去。我把能用上的时间,都花在了啃书上。那时的书,除了课本之外,还是课本,作业也是老师布置的少得可怜的作业。因此,我三下五除去地把课本上的东西啃完,把作业做完,我便觉得有能力去做额外功课了,便轻轻地敲开了他的门。

……

他的名姓,当时并不知道,后来才听到其他人叫他“老周老师”时,才也跟着别人叫他“老周老师”。

老周老师细心地观察到我的每一点变化,我每次主动地到他那里去时,他都要鼓励我一番,然后精心挑选习题或者挑出一两本书给去做去读。每当我做完了作业,他都要戴上老花眼镜,一丝不苟地批改。

我的学习成绩一期下来,一路飙升,连老师和同学都有些惊讶。校长在期末总结会上着重表扬了我,并以我为例子,去鼓励那些学习成绩不够好的学生。老周老师坐在台下,嘴角边挂着微笑。期末总结过后,有些同学开始议论我,说我事先得到了考试试题,否则,我不可能考得那么好。

我不知道如何应对同学们的议论,一时又傻乎乎地脸靠着墙哭泣。此时的老周老师如从天降,又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这一次,我没有了以往的羞怯,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苦闷。他又轻抚着我,问:“你怎么忘了我的话?要相信自己。我知道你的成绩是你自己争取来的,别人说什么,是别人的事,只要自己问心无愧就行。如果你只去相信别人的话,有些人的口水就可能淹死你的。要记住,在任何情况下,相信自己才是最重要的,继续努力,稳住成绩,别人你的流言蜚语便会不攻自破。”他边说边把我叫到他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两本书递到我手里,吩咐我说,“如果你觉得有能力了,去读一些课外书吧。”

望着充满慈爱的老周老师,我的眼里噙着晶莹的泪花。

从此,老周老师的话,被我浓缩成一句话:“自信是人生的旗帜,奋斗是人生的基石。”它一直回响在我的耳畔,伴我走来,一直走到今天。一路上的艰难困苦,都被我踩在脚底。

直到有一天,我才得知老周老师的名讳――云崇老师。

他从没执教过我的课,却是我人生路上的指路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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