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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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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恩仇》故事情节浅析

解放前夕。撒落山间的古道。封存在历史长河中的一幕幕场景,是那么的惊心动魄。

山雨欲来风满楼。国民党反动派已是穷途末路,准备着垂死挣扎;各路土匪,乘乱兴风作浪。普通的贫苦大众,身受国民党反动派垂死挣扎与匪患之苦,民不聊生。地下党组织此时挺身而出,为着山区迎接解放、为着保一方平安、为着保古道畅通做出了巨大的牺牲与努力。

这是长篇小说《古道恩仇》的历史背景。小说以挑工在古道边遭遇劫匪为开篇,围绕猎人对挑工施救而展开故事情节。挑工李聚林所遭遇的苦难,正是当时贫苦大众所遭受的苦难。挑工李聚林被大岩从悬崖上救起后,伤势刻不容缓。为救治一名普通挑工,地下党组织和热心的大岩等人,同劫匪、国民党反动统治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斗争。

大岩是小说的线索人物。他是大山里的猎人,在同险恶的自然环境与社会环境作斗争的过程中,形成了一种朴素情怀“你对落难人不施援手,当你自己落难之时,别人也不会对你施以援手。”正是这种朴素情怀,使大岩甘冒风险,对李聚林全力施救。但大岩的侠义心肠,为他爱慕虚荣、妄想过人上人生活的妻子所不容。妻子红杏出墙,勾搭对象是大嘴凹的匪首。妻子企图利用大嘴凹匪徒,来个里应外合,除掉通往荣华富贵之路上的绊脚石大岩。幸得养子树洞暗中帮助,大岩才顺利脱险。至此,地下党组织这条线索浮出水面。养子树洞是地下党党员,他深入大嘴凹虎穴,为的就是阻止大嘴凹众匪倒向国民党反动派阵营,成为政治叛匪。

在与大嘴凹劫匪交往的过程中,树洞得知了青面兽的身世:青面兽与自己是同胞兄弟。青面兽的身世使青面兽十分痛恨官府,对于与官府勾连的人,绝不手下留情。

狗急跳墙的国民党反动派,把触角深入古道的各个角落,他们一方面在各处盗匪团伙之中寻找代理人,通过代理人拉拢盗匪为其所用,另一方面又在各地秘密建立特务机构,疯狂绞杀地下党组织与革命群众。

大势已去的国民党当局,为了打乱经济秩序、为了敛财,特务机关不惜携带大量假钞进入古道。因假钞引发了一系列令人痛楚的事件,弄得人心惶惶,贫苦大众谈钱色变。

特务组织与翠娥等人不惜利用假钞与女色,引诱大嘴凹部分劫匪叛逃。地下党组织全力截拦,众匪被截,只有翠娥与一特务头子成为漏网之鱼。他们的逃亡之路,非常富有戏剧性:对已成惊弓之鸟的他们来说,山中诡异的夜色分外恐怖,特务头子李想的自私与对性的饥渴一齐袭来,他百般羞辱翠娥。绝望的翠娥,在乘李想不备之时枪杀了他,尔后也饮弹自尽。

大嘴凹劫匪的叛逃,激怒了青面兽,意欲秘密斩杀被俘的另一名特务。树洞认为在那名特务身上,有诸多的秘密尤其是假钞案的秘密未解开,不能斩杀,于是冒死护住了那名特务鄢建春,自己也被青面兽误伤。

冥冥之中,青面兽感知树洞是自己的弟弟,树洞的受伤,使他痛心疾首。可大嘴凹治伤的药品奇缺,加之条件也十分简陋,不得不将树洞送往县城救治。由于树洞的身份特殊,被国民党当局视为眼中钉,因此,如何护送树洞去县城成为非常棘手的问题。地下党组织有过多次护送地下党员和革命群众的经验,于是秘密伸出了援手,将树洞安全送达了县城地下党组织的据点。

青面兽对国民党特务仍恨之入骨,把鄢建春投入了水牢。树洞伤势好转后秘密重回大嘴凹,得知青面兽把鄢建春投入了水牢的消息后,气愤不已,连忙赶赴水牢,将鄢建春救出。此时,鄢建春已被水牢恶劣的境遇折磨得奄奄一息。树洞和大嘴凹的郎中贵叔对鄢建春进行了全力救治。

树洞对鄢建春的多次生死相救,使鄢建春颇受感动,于是他向树洞道出了自己的身世:他是山东人氏,因避战乱移居江浙一带,以卖艺为生。但江浙一带也并非安居之所,兵凶战乱,父母相继染上瘟疫而去世之后,他独自一人浪荡江湖。有一次正当在大街上游荡之时,发现一群歹人对一少女意欲非礼,鄢建春用飞镖击伤几名歹徒,其余歹徒环顾四周,只见一愣头愣脑的小屁孩而未见其他人影,误以为遇上绝顶高手,纷纷抱头鼠窜而逃。鄢建春于是护送那少女回家。少女的父亲,以为鄢建春是个浮浪子,欲将其赶走,少女解释说是他救了自己,少女之父说什么也不相信这个愣头青有能力从众歹徒的手中,救下自己的女儿,除非他展示一下本领。于是他用弹弓将挂在横梁上的灯笼一一射下,赢得少女之父的啧啧称奇,当即收下他作义子。

可是好景不长,日冦的飞机狂轰滥炸,将少女的家炸得只剩下一堆瓦砾,少女与家人一同遭难,只有鄢建春一人躲在横梁下才死里逃生。

鄢建春从此对日寇怀有刻骨仇恨,到处流浪之时,见到日寇的游兵散勇就射杀。他的举动使他在江湖上日渐声名鹊起的同时,也引起了日寇对他的追捕,他逃至一死胡同后,已穷途末路。忽然之间,追他的日寇大乱,鄢建春也趁乱逃走。抗日组织暗中观察到鄢建春是可造之才,把他招入靡下。有了组织的鄢建春如鱼得水,多次深入虎穴枪杀日军军官。

日寇投降后,该组织调转枪口,把屠刀举向了新四军,沦为国民党特务组织。该组织的穷凶极恶以及国民党统治下的社会尔虞我诈,使鄢建春感到十分迷茫,但人在屋檐下,总能不低头。他只好顺从该组织,充当国民党的帮凶。因为他性情秉直,却又得不到重用,一直屈居人下。这次被人裹胁,来到山口,更是阅尽了国民党的险恶。

毫不畏惧青面兽淫威的鄢建春,却被树洞的仗义所感动,他决计将他所知道的秘密说给树洞听。尔后就演绎了一段探洞寻宝的故事。树洞伤势未愈却又同特务头子私自外出,使青面兽坐卧难安,派人大肆在山野间寻找。

树洞与鄢建春最终探得藏宝之地,就是李聚林一家所暂居的岩洞。鄢建春此时犹如一头非被驯服的狮子,欲将李聚林一家杀人灭口。树洞拿捏住鄢建春的死穴,才没有让悲剧发生。

在那岩洞里,树洞找到了大量未被散发出去的假钞,还有地下党组织所奇缺的通讯设备。如何让这些东西,转入地下党之手,是一件大费周章的事。树洞与地下党取得联系后,决计将假钞销毁,通讯设备尽快为我党所用。

凌云寺是地下党组织的秘密据点。凌云寺主持白云是该地地下党党组织的负责人。在他的主持下,医治了挑工李聚林的伤势和大岩所中的箭毒,召开了前乡区片四站联系会议,保障了古道这条县城经济命脉的畅通,避免了大嘴凹众匪演变成充当国民党当局负隅顽抚的政治团伙……

凌云寺的三大护法之一的浪云,与白云、青云本是同门师兄弟,但他觐觑凌云寺的主持之位,伙同大嘴凹匪徒坎四引狼入室,枪杀了白云,纵火烧毁了千年古寺。千年古寺的毁灭,触动了他的良知,他写下忏悔之后,跳崖自尽,坎四因叛变的可耻勾当为团防局所不容,被乱棍打死,死得面目全非。

白云的牺牲,是地下党组织的重大损失。白云的徒弟曼尘,与县委派来的郑欣书记一道,迅速着手恢复了党的组织,完成了接力棒的交接。他们利用凌云寺被毁这一事件,在县城发动了声势浩大的“护寺护僧””行动,有力地惩处了杀僧毁寺的暴徒,有力地伸张了人间正义。 但也因此导致团防局里的一部分人,在局长陈陆和特派员墨镜的策动下,狗急跳墙,仓皇出逃,躲进深山老林中。养尊处优惯了的叛逃者,在深山老林中历尽饥寒之苦。他们得到世居于此的老者的帮助,却恩将仇报,残忍杀害了老者夫妇。他们逃出危险之后,在五龙山地区火拼了当地匪徒,为害一方。

李聚林受伤后,失去了生理机能,使妻子义娥形同守活寡。大岩妻子翠娥的背叛,导致他的情感变得十分脆弱。大岩与义娥暗生情愫,但都碍于世故,他们之间隔着的一张纸终究未能捅破,这使得他们都处在情感漩涡之中,无法自拔。李聚林也深知自己的生理缺失,变得性情异常暴躁。

雪上加霜的是,李聚林是外来者,且行动不便,屡屡遭窜匪欺凌。每次欺凌正当时,大岩如神而至,凭借敏捷身手与睿智,赶走了流窜的山匪,守护了李聚林一家子。但山匪的神出鬼没,使得李聚林一家居无定所。大岩费尽心思为他们找到了一个暂时栖身之所:一个非常隐密的岩洞。

李聚林的幼女菊儿,夹在李聚林与义娥的硝烟之中,幼小的心灵始终处于恐惧与孤独之中。大岩的每次出现,都让菊儿倍感欢欣。大岩也非常怜爱菊儿,这也使得他的对义娥的情感,更加的纠结。

山匪利用国民党反动当局自顾不暇的机会,兴风作浪,残害百姓。地下党组织在游击队驻地将李聚林一家安顿之后,决心拔掉这颗毒瘤。地下党组织利用那股山匪垂涎义娥姿色的这一致命弱点,巧妙用计,将山匪匪首陈麻子等擒拿正法,但山匪残余胁迫山民,袭扰游击队据地,游击队在大岩等猎人以及鄢建春的帮助下,巧妙解救了山民,将山匪一网打尽。

鄢建春在郑欣、树洞等人的争取下,来到了游击队据地,手把手地教会曼尘使用通讯工具,随后自告奋勇地在游击队据地办起了学校,菊儿正式成为一名学生。

安定下来的李聚林夫妇,十分思念自己的儿子冬儿。姚勋的妻子蒋欣容细心地体察出他们的心思,相约义娥一起乔装去见一见儿子冬儿。当义娥她们见到冬儿时,冬儿正顶着烈日在悬崖边采猪草。义娥心如刀割,正想呼喊冬儿,被蒋欣容所阻,因为蒋欣容担心一旦冬儿听到呼喊声,一分神便从悬崖上摔下来,后果下填设想。所以她们只能静待冬儿自行下来。

冬儿下了悬崖后,义娥飞身扑了过去,抱起冬儿痛哭着。“可恶的张嫂呀,你就是这样善待我的儿子的?让我儿子给你当牛做马的?!”见到母亲后的冬儿,完全没有一点高兴的神色。

义娥想去张嫂那儿讨要说法,却仍被蒋欣容所阻:在未熟悉情况的条件下,擅自去找张嫂,可能是羊入虎口。

此时,张嫂自己找来了。义娥劈头盖脸将一股怒火撒在张嫂身上。张嫂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辩解,义娥却死不相信,欲与张嫂拼命。张嫂的男人李范林也赶了过来,意欲抢夺冬儿。

当着李范林的面,张嫂一古脑儿将冬儿的遭际抖了出来。李范林却撒起野来,推开义娥,来抢冬儿。路边的一个挑工,见不惯李范林的伎俩,阻止住李范林。李范林扔下冬儿,自以为学过几路花拳绣腿的李范林,要给那挑工点颜色看看。那挑工可毫无惧色,三下五除二将李范林制服,并吩咐义娥等人速带冬儿离开。

义娥一行回到游击队驻地。李聚林却担心儿子见到自己的这副模样,很是伤心,迟迟不肯见冬儿,只好躲在树后偷看着他心心念念的冬儿。冬儿见到菊儿,很是兴奋,不料菊儿(此时叫李菊梅)见到冬儿后,却不肯与冬儿相认:她根本不相信眼前的这个黑黑的,瘦得只剩皮包骨的男孩,就是自己的哥哥冬儿。

饱受欺凌与摧残的冬儿,到游击队驻地后,与其他人都显得格格不入。习惯性地攀崖扯猪草。义娥找了半天,没找到冬儿。最后见到冬儿仍在悬崖边扯猪草的情景,深深刺痛了义娥的心。……

菊儿此时也在蒋欣悦的带领下,赶到了冬儿的身边,激动地喊了几声哥哥。冬儿终于露出欣喜的笑容……

《古道恩仇》到止叙事结束。该部小说以挑工李聚林因遇劫匪遭难而导致家庭离散为开篇,以这一家在大岩和地下党组织帮助下团聚收官。挑工李聚林一家的悲欢离合是该部小说的主线,这根主线构成整个小说的主要经络。由这条主线引申出的明线与暗线交织,从而使该部小说由反映家庭题材的小说升华成反映解放前夕的一部历史小说。它使人们能了解一段被尘封的悲壮历史图景。

诚如是,作为该部小说的作者,我倍感欣慰,故此为之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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