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和他的诗一样,拥有包罗世间万象的偏爱在深夜里涌动的黑。当他身体里的诗开始,代替肉身拥抱远方时,他远远望去像个知冷知热的木头人。
你的怀抱,没有屋顶和门窗。除了我和一些光,什么也装不下。而我也没什么出息,为爱做一只笼中鸟。
那个盛夏,人们都走向大海,你不一样,你走入大海深处。这样也好,这样就能像鱼群一样,每日洗身。
忘记她,像忘记诗里的一个字,而她舍弃你像吐出嘴里的一根鱼刺。忘记她,当她将你童年的伤从深海里打捞起,还以她成人的王冠砸伤你的脊背。忘记她,当她把诗和缘分粉碎成眼前的柴米油
是什么令白纸黑字上弥漫硝烟味,是什么令一个青年人嚼一块面包,如同嚼一块炸药那般提心吊胆。是什么,令这炯亮的眼睛,黑得像两个走火的枪口——
我千头万绪不再蓄进笔锋,而是与你的目光对立。摇摇欲坠的,除了云里待磨的雨, 风中摇曳的伞,还有身体里一棵花果并蒂的海棠。
一扇门,从不怨述自己被乱斧砍伐的前世。而是以更骄傲的沉默,站成它的今生。
一个人,也会踏行不同的路,路有多长是脚决定的,光有多重是眼决定的,在背靠墙的地方去寻窗,在沦陷黑暗的地方去寻光。
粗壮的月亮铺开无数天空的路,瘦小的青年,大口喘粗气,矫健的步伐踩碎馥郁的月光。这只右手频繁消瘦,笔锋稳健,字句丰腴。精密措辞,折断了一头黑发。在一个阴雨朦胧的夏夜,纸页上
有时,想做一只猫,亲临俗世,但敬而远之。傍人臂下,累了就逃走,在陌生远方成全自己的野性。哪怕污头垢面,也是孩子们眼中可亲的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