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中、檐下、墙角 蜘蛛广布情网,然后用丝丝粘稠的情话 将不设防者捕获 阳光下,被捆绑的灵魂 成了蜘蛛口中炫耀的对象 几个月后,它衰老的身旁 再也看不到一丝晶莹的纵横 身体,被夜
无论它们是被放到公园里、马路边 还是高堂内,大厅中 都是低矮的 就算被放到寺庙里 也一样是低矮的 它们并不知,自己低矮 是人为的设计和制造 是从出生时就被赋予的职责和使命 一直以低
昨夜,流失多年的旧舸 划开碧水清波,在梦里穿梭 它哼着童谣 在绵密的草窠,溅起阵阵欢歌 我在迷离的光阴里,不断攀折 棉麻衫,竹筏、草帽,鱼篓 在一片片起伏的绿色中 时而显现,时而
那时 白天占山为王,夜里卧岗闻香 一身铮铮虎骨,不倦巡场 走过山水无数,阅尽风光无限 将四野苍茫,写成英雄无双 一声怒吼,震慑四面八方 过往强劲的乐章,喑哑于松弛的皮囊 人造的池
每年中秋节的圆月,将父母唤回 此后,又被离别咬缺 以野草眷恋大地的姿势在风中站立 看海水奔向远方 听叮咛的声音在波涛中翻滚 皎洁的相聚之梦,碎成朵朵泪花 海那么广,船那么多 却容
为了将天空仰望 独断冒失地去赴远 单衣薄衫里 装着自由的信物,却裹着浅薄的胸腔 伸手,触不到云团 瘦弱的空气中,虚浮的皮囊在喘息 左边是断崖,右边是绝壁 夹缝间,小小的悬石是唯一
有人说我误入歧途 清新的旷野不居,偏安路边一隅 受尽汽车尾气不说,还一生憋屈 我只是把自己交给了自己 有些花,生就忧郁的气质 适合生在缝隙或边角 给点阳光,红粉便叠加妖娆 瓣瓣散
一个在世上战战兢兢 人人喊打的物种 无法正大光明地在人造的光中行走 路旁花草,在风里舞得自由奔放 虫鸣里没有杀声 一束月光,从废弃的下水道中长出 照着几朵流动的瘦影 劫后逃生的它
原以为,成熟就是饱满 我终于,等到了秋天 除了枯黄、干瘪 还有枝头摇摇欲坠的身体 那些青葱、丰盈的过往 都卷入了秋风 叹息声,一阵紧似一阵 远处,那位年老的清洁工 弯着腰,将一堆堆
没有刻意寻觅,未曾奔赴远方 诗花,便在草原上同碧草蔓延 心底的问号,逗号,感叹句不断喷涌 恨不能将天边的夕阳拽住 怕它将句号匆匆书写 蒙古包内,古城墙外 朝着风的方向,凝神屏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