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挂风铃 无论琼楼玉宇,还是草房蓬檐 只需一角,就能安身立命 岁月的风尘,黯旧了衣襟 却不能将诗意叫停 虽满身泥泞,心里全是风景 倔强地在风雨中曼舞娉婷 不羡钟鼓豪迈锵鸣 只将
天边的晚霞 一半投在海里,一半洒到岸上 还有几丝在她眉间荡漾 她用冰凉的手 将心劈开 用仅有的力气,将风雨放生 轰隆隆的雷声,从心底炸开 不敢睁眼 怕苦涩的液体泛滥决堤,冲倒心桅
夏日黄昏 蝴蝶与花,将爱铺陈 心,蠢蠢欲动 脚,踽踽不前 夕阳 卧在远山 瞪大眼睛,看着人间
我和胞姐,同住身体村 分别嫁到腕远端 虽然平时离分,但却同心 只要听到大脑母亲呼唤的声音 便双双驰奔,没有片刻沉吟 孝顺,是做手的本份 我们抚得了瑶琴,沾得了垢尘 写得下韵文,拿
一盆红玫瑰,被人弃于墙角 叶片布满锈斑,茎部多处腐死 一双大手,一把剪刀,几瓶药水 玫瑰干瘪的身体,起死回生 但依然枝干带刺,依然锯齿锋利 被遗弃的痛,如木楔钉入心底 朝圣者将破
亚马逊河畔 一个扎蝴蝶结的女孩,如清水般 洁白的网,在绿色晚风中飞舞 橘色夕阳,折射出眸中的柔与暖 瞬间,我以为是同伴 信任,被她漏风的网捕虏 白森森的泡沫板 被刻上凹槽,像极了
皱巴巴的一张白纸 被诗人丢弃在破旧的垃圾桶里 面包屑,蝌蚪字,裹着身体 一群瘦弱的蚂蚁,在上面流浪 饿了,食残渣,渴了,喝腐水 饱了,沿着墨香的轨迹行走 让卑微的灵魂沾点诗意 干
一块特殊的布,躬身成弧 耀眼的金属柄骨,为它撑腰 罩住了需保护的人或物 只许雨水淋湿自己 雨,或急或缓,伞,不惊不怵 它知道,任凭雨水如何倾注 只要伞柄不断,凭它的体肤 雨淋湿的
它本是深海里的一尾鱼 却做着《逍遥游》的梦 抓着龙卷风的尾巴,上了云涯 风息时,它摔下 沙漠中的水洼,托不起半寸芳华 它常拽着自己的影子,仰望湛蓝 每当飞鸟划过,它的心就被擦伤
我的父亲,是个铁匠 锈色渗进面庞,火红淬过胸膛 深遂的眸里蓄满光芒 他不仅能将废弃的毛铁打成有用的物器 还能将冬雪的凛寒,打成夏花的芬芳 将我漏风的童年铸成铜墙 他像个威武的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