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次回眸连载

夹缝中小人物的呐喊，现实主义精神的回归

——王新雷长篇小说《第99次回眸》读后

焦红军

山东作家王新雷创作的这部长篇小说《第99次回眸》值得一读，如果细细品可能还会有惊喜。

说它值得一读是因为有意思，可能的惊喜则是因为它较为浓厚的纯文学气质。

说它有意思一是作品的故事核挺丰满有引力。这是一本聚焦社会底层反映小人物群体奋斗抗争的书。如果用一个关键词来概括那就是“生命”，围绕这个关键词写梦想、突围、爱情，写磨难与抗争，写心魔与救赎。通过“小人物群体”来折射“大时代旋律”，既是曾经的时代缩影，又有对那个时代的回响。

有意思的第二个方面是构思显示出作者独特创意。全书以现实主义笔法，以爱情为线索却又不局限于爱情。作品跨度30多年，主人公从懵懂少年到历经沧桑看尽千帆，故事的触角也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末的校园转向农村进而转向打工的都市。在辛梦远和韦一巧这几个主人公身上，小说呈现给大家的不只是他们自己，还有背后的家庭、家族甚至周围的人群，写“个体”也是写“群像”，写人物也是写时代。既是作者对改革开放时代的大胆摹写，也是对社会现实主义题材写作的探索和回归。

小说用三个短语前后贯穿：突围和梦碎、挣扎与涅槃、心魔及救赎。

每个时代都有梦想。辛梦远为了那个深藏在内心的突围梦想与娘哭闹终于换来一次复读的机会，在刷锅中学校园，他遇到了和他一样的几位同学，这些人都为了同一个梦想而相遇，为了这个沉重的梦想他们各自付出了不同的代价，“有人执着追梦而发疯，有人被逼换了亲，有人为了一纸指标而失身，也有人几经波折贩粮食、学厨师、摆小地摊做生意……”“他们追寻得很认真，泥水里，汗水里，泪水里，一次次跌倒，一次次挣扎，一次次挺直身子。”

辛梦远爱上了韦一巧，然而这段纯真的初恋却因为考中专梦碎而各奔东西。韦一巧更是决绝地离开了家独自疗伤，一别故乡近三十年音信全无。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这三十年的时间里她做了什么？那个纠缠了她三十年的心魔能否最终放下？要救赎的除了韦一巧还有谁？

少年男女那青涩却又痛苦的初恋，那由朦胧渐次清晰的爱的觉醒，荷尔蒙支配下的生命激情因为某种因素而喷发的火山……苦也罢，甜也罢，那是生命里的第一次恋爱，第一次激情萌动。

亲情的恩与仇，原生家庭导致韦一巧被心魔长久纠缠，自我封闭的岁月她承受什么样的痛苦折磨……

有意思的第三层意思是这本书所表现出来的文学元素。作者的语言成熟老练有张力，描述画面生动真切有代入感使读者如亲历，心理描摹很细腻，人物对话简直贴着人物，何况文中出现了许多有年代感的老歌和传统诗词。

一部好的作品肯定要经得住时间的淘洗，也只有经历时间淘洗而不被淹没的作品才称得上佳作，我真心希望它不辜负大家的时间，更希望在大家的共鸣中实现它本身的价值。

我们都知道好小说首先是努力给大家讲述一个好故事却又绝不仅仅单纯停留于故事，作者总会狡猾地在故事背后隐藏一些更深刻更耐咀嚼的东西。

2023.6.6

序

如果说故事中的主人公是一种突围，那么写出这个故事对我来说也是突围。

对于琐碎安逸得有些封闭的日常我没有什么不满。阳光照进窗子，窗子里的我工作，喝茶，业余写些自己喜欢的文字。

突围只是内心，只为儿时那依然鲜活的梦。

我不知道该庆幸还是忧伤。

霸道总裁一类的软媚网文自有它的市场并且不乏精品，但严肃和深沉的传统文学不应该被忽略，即使它们一次次被流量摁在了河底，它们依然应该有自己的空间。

哪怕惨淡经营，也应矢志不移。文学自有文学本来的样子。

钱穆说暗夜是星光的背景，茫茫夜色星光才更显出它们的光辉。浮嚣的浪花来了又去，当那叠叠浪花打过，人们并没有忘记大海。

我努力用自己笨拙的笔给大家讲一个完整的故事，关于小人物群体的生命故事。突围是他们的梦，重重包围他们的不光是穷困和封闭、人性的狭隘和丑陋，还有原生家庭带给他们的痛苦和怨恨，他们要做的不过是努力跳出井底去看外面风景，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做心目中最好的自己。

小人物的悲欢折射的是那个特定的年代，有人执着追梦而发疯，有人被逼换了亲，有人为了一纸指标而失身，也有人几经波折贩粮食、学厨师，摆小地摊子生意……

文中的小人物似乎都有自己的“心魔”。岳芳有，樊川有，韦一巧有，辛梦远何尝没有？他们的心魔是什么，如果说驱除心魔无异自我救赎，那么他们是否完成了救赎？

成长必然伴着阵痛，一个人如此，一个国家、民族的发展何尝不是如此？

小人物的梦想很卑微，可这卑微的梦想他们做得很认真，泥水里，汗水里，泪水里，一次次跌倒，一次次挣扎，一次次挺直身子。

坚韧的活，活出自己，用成功报复命运的打击。

人们常说故事是小说魅力的脊椎，尤其对长篇小说而言，讲一个好故事当然是件最重要的事。但脊椎不是灵魂，好的小说更应该藏着灵魂。

把故事讲好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只敢说努力讲，好与不好，评判的权力在大家手里。

故事以男女主人公的爱情为主线，从十七八岁的情窦初开到不惑之年为爱追寻，浪漫、忧伤和迷茫都是爱情的馈赠。但生命不止于爱情，观尽千帆再回眸，爱情只不过人生故事里的小章节，更多的是如何活，活得有色有味，活出梦中的样子。

故事有你，有我，也有他。每个人都会找到自己的影子，但又似乎不应该仅仅关注自己，因为他们始终无法脱离于时代，无法摆脱生存的环境，他们的故事其实也是时代的故事。

我曾经为故事里的他和她痛苦，也曾经为她们的新生而欣喜万分，即使凡庸的生命也应该有他们的梦想，即使泥水里挣扎也可以站出优美的姿势。

有人习惯问故事的受众群。这很有意思。每个故事当然有它特定的年代，有过特定经历的人当然更容易成为作品的拥趸，这毫无疑义，尤其在市场主导的今天，作品迎合受众已经成为成功的南山之径，与时俱进没有问题。

可文学毕竟是文学，它不会也不应该单纯的为了市场而迷失自己，该坚守的坚守，该摒弃的依然应该摒弃。

就在我敲打如上文字的时候，吸入鼻孔的气息来自四面八方，我不清楚它来自何年何月，也不知道它最终会到哪里。

照入窗子的阳光也许曾照过秦汉唐宋，也许还会照到我们的子孙后代千世万世，但并没有哪个人会因此拒绝阳光。

还有那月，那风，那雨……

王新雷

2020年10月21日

目录

楔子：初恋重逢，内心涌惊涛骇浪

001：奇葩名字，学校竟是养猪场

002：天生相克，师生初见便交火

003：要钱受瘪，小妹偷给五毛钱

004：大雨倾盆，韦一巧带我回家

005：刮目相看，牛三皮球场发威

006：红颜祸水？黑瀑布挂我心中

007：桃色事件，江燕子被遣回家

008：猝不及防，初吻就这样丢失

009：疑惑丛生，女见父冷若寒霜

010：谁是犹大，出卖兄弟“福利”？

011：三观不合，打一架顺理成章

012：精神崩溃，余子夫惨烈发疯

013：未雨绸缪，辛梦远无奈送礼

014：难以置信，十七岁岳芳成新娘

015：五味杂陈，同一天儿娶媳妇女嫁人

016：谜中谜，文静淑女缘何颠狂？

017：错外错，自作聪明填志愿挨批

018：陷情网，辛梦远六神无主

019：去赶考，柏油路成了赛歌场

020：功亏一篑，余子夫大闹考场

021：名落孙山，辛梦远借酒浇愁

022：魂不守舍，妈妈到底怎么了？

023：匪夷所思，辛老师竟是妈初恋

024：小重逢， 大人原来是孩子

025：长相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026：自我折磨，苦累成疗伤特效药

027：老友援手，粮食贩子辛梦远

028：于家圈，辛梦远打探消息

029：招待所，人生何处不江湖

030：心灰意冷，辛梦远草草定亲事

031：违背承诺，退婚事只挨一巴掌

032：惊回眸，韦一巧揭开往事

033：攀亲戚，不过是尴尬交易

034：骆四光，分明流氓无赖

035：心意决，用爱情埋葬爱情

036：真甜蜜？爱到深处皆为苦

037：遭凌辱，母女从此成仇敌

038：酣畅淋漓，韦一巧痛骂骆助理

039：狐苦伶仃，留书信含泪逃离

040：约法三章，呆刘树照单全收

041：孤注一掷，傻一巧远嫁临沂

042：推心置腹，挨摊子李姐传授生意经

043：从天而降，过花甲爹娘竟然找上门

044：血淋淋，岳芳差点命丧手术台

045：惨兮兮，夫妻俩为生子逃亡

046：芥蒂难除，母女俩再次翻脸

047：祸不单行，顶梁柱轰然倒塌

048：迎国庆，刘小凤回家休假

049：分红利，李小慧再提心魔

050：好奇怪，岳芳的网名

051：不由己，死胖子爱上了哥们初恋

052：大结局，谁能料解心魔的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