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晨起来,整个儿的白 树白了,山白了,路白了 矿区小路,厚厚的落雪 增添了浓浓的乡愁
帕米尔高原,迎风转场的 马牛羊群 赶集般低头翻山越岭 此时,牧羊的巴郎 被风雪淹没在漫无边际的高原 说话间,被高原风刮起的雪 立地成墙
在没有女人的掌子面 一幅力的图腾,尽显 男性的美 两眼炯炯有神,脊粱如山 双腿如柱。站在工作面 以力量的美大写苍劲的人 煤层甘愿倾诉而泻
数百米深处,一群矿汉 装满各种情感 头顶矿灯,笔直的大巷 如一道银河之美
天山下,雪域里 隐藏着无数的生命标本 有树木森林,有飞鸟走兽 还有极其珍贵的高原雪莲 这雪域之下,微风中 有一股煤的昧道
喀纳斯的容颜,只是 留在过往的记忆里 那条湖泊,遥远的 像天边云彩
城市,一个没有自己的草原 矿工,灯红酒绿 只是遥远的渴望 除了头顶的灯亮 就只有四壁漆黑,还有弯弯曲曲 走进深处的空巷
写信,已是尘封的记忆 写信,让我获得的爱情 写信,将我青春岁月燃烧
我的诗歌里,总跳不出 煤的围栏 标题里有煤 那是煤二代最初的标鉴 诗行里有煤 那是血液里渗出的煤昧
帕米尔高原,列车从未光顾 却在百米地层下缓缓穿行。轨道 弯曲延伸,总走不岀高原的心地 一列列,装满乌黑的流金 也装满浓重的怀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