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天,她们在凋谢 原本张开的手 逐渐萎缩 像即将故去的老人 她们就要上路 她们正在关闭 我听见谢幕的钟声 一遍遍敲响
清晨,风拉着提琴 越来越多的人 走向田野。他们说笑 他们轻盈,像车队 散开,奔赴各自的田间地头
女人的伞娇贵 把小,轻薄 打起来像是要飞
铺开的宣纸 画过竹 画过梅 一行尚未写完的题跋 如今被风撩乱 偷走了墨迹 掩杀了尘世
双手捉住 你们成熟的麦穗 像捉住小时顽皮的儿子 声音哔剥作响 打湿你们被阳光晒黑的臂膀
但是树 撑开了伞 接住了光 它便在高高低低 错错落落间 开出晶亮的花
我仰望星空 幅员辽阔 那一刻,我突然 变成了董咏 想担着他俩 去天上找妈妈
它落在树上 开花结果 花蕊纤细 触手可得
你不知道 鸟巢在哪儿 被叶片收着 像潜入水底的鱼 只能看见 鸟儿穿梭 窜出,盘旋,俯冲 与对视者 捉迷藏
这次它没带鸽群 鸟儿,甚至 一双蝶翅 它无声无息 像巨大的网 又不饰暗影 安静地趴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