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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玉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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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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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如挂碍

在飘雪的日子,我无意中遇到了一座庙宇。那里的清泉和古井,还有那梵音高唱吸引了我。

我皈依的师父说,人的一生就象那雪花飘落在台阶上,太阳出来时他就没了影踪。台还是台。我们的心境就是那台,所有的挂碍就是那飘落的雪花。当太阳这把大扫帚将它们轻轻拂去,我们的心境又恢复了原来的平静,身心无比舒畅!

在黑夜里我终于看到了希望,不是吗?星星都在为我点灯。这盏心灵的明灯,陪我走过漫漫长夜,海角天涯。

01

老宅的那口水缸,再也找不回我童年时的模样。小小的一口陶缸,粗糙的皮肤,黝亮的槽沿,身板却仅仅高过我稚嫩的肩膀。然而,每每我探着脑袋朝里张望之时,你似一位渴了一百年张着大嘴的汉子,再多的水也满足不了你的欲望。

每日清晨,下床后的父亲总要先去大井沿担两挑水倒进来。哗哗的清凉井水欢快地敲打着缸壁,以及远去的空洋铁桶一晃一荡地吟唱,总会悄悄附在我的耳旁。于是,我从睡梦中醒来,见到了每个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傍晚,当我从学校回来,捏着葫芦瓢去舀水喝时,早晨才挑满的一缸水,此时还剩下一小半。于是我想一定是你趁家里没有人时偷偷喝去了半缸水。你那么喜欢偷喝水,何不搞点新鲜的玩意让你尝一尝?

突发奇想,我想到村子西面的池塘。捉两尾小鱼,逮一只花皮青蛙,往缸里一丢。到邻家炊烟升起的时候,我却要撅着屁股伏在缸前,被大人们罚着拿刷子一遍遍地洗涮。当缸被搬回原位时,我伸长脑袋对着没有水的缸底大声喊叫,“昂昂昂……”你的清晰回音,让我的不快一扫而光。

春天多情的东风,围着院子使劲扑腾。轻飘飘的灰尘,挤着脑袋想往缸里钻。夏季丰沛的雨水,顺着小锅间顶上的瓦哗哗地流淌。一株草从你的身底悄悄探出身子,诉说着你的渴望。秋天萧瑟的气息,妆点着成片的成熟庄稼。新鲜的大米和黄豆味道,你总有机会先品尝。冬季刺骨的寒意,把小锅间顶上的积雪扯成一根根晶莹的冰棱。可惜,在怀抱蕴酿着整整一个晚上的冰,架不过母亲轻轻扬起的擀面杖。

小小的缸啊,你一定是把我逝去的那些日子全部深藏。多年之后,当我再度探着脑袋朝里张望,倒映着岁月痕迹的水面,依然能能够捕捉一缕从窗外溜进的阳光。

然而,我却不敢转过身去。我怕,我怕我坚强的脚步,便如水中打着转的空葫芦瓢,再次揉碎你所有的希望。

02

七叶一枝花,一花七叶。它似乎天生与禅有缘,生来便有了慈悲的底蕴。

儿时的一个春天里,奶奶从老姑家捎回几棵像花不是花像草又不是草的植物。她小心翼翼地栽到院子中间的花园里,又浇水又洒肥。她的表情,仿佛是在供菩萨,惹得一家人盯着看稀奇。

“这是七叶一枝花。”奶奶轻松地拍了拍围裙上的灰。我惊异其古怪的名字,六七片叶子,撑开时也不过手掌大,茎也仅一拃来高,唯一与众不同的是叶子绿中隐着一些光亮。但这些,在老宅院子的大花园里,真是太过寻常了。且不说挨着它的蝴蝶兰,也不提园子正中的月季和井边的一丈红,单是墙根下怒放的凤仙花也强它许多。它的好究竟是什么呢?

七叶一枝花的出现,让那个夏天与以往不同起来。一个多月不见,那几棵七叶一枝花的边上竟然发了一圈小苗,一棵叶冠上伸出一层小冠,几片小叶子上膨起了花蕾,裂缝里仍没有我所期待的颜色。

一天我在午休,突然被一阵嘶心裂肺的嚎叫惊醒。奶奶正在给一位远房堂弟的脑门上抹着什么,而他妈妈一边不住地责骂孩子,一边又关切地盯着奶奶的手。左右邻居三三两两跑来看热闹。堂弟趁中午去攀邻居家的葡萄,结果被架子上的马蜂蛰了脑门。奶奶手里却捏着一片叶子在他额上的包上反复揉擦。随着她手中叶子的汁水越来越少,堂弟也由嚎叫变成小声抽泣。奶奶弯腰又从花园里摘了两片叶子交给他妈妈,并嘱咐隔一个钟再涂一遍,睡觉前就会好的。我分别瞅见那叶子正是七叶一枝花啊。

事后,奶奶说七叶一枝花不仅能治马蜂蛰,还能治蛇咬。自堂弟走后,家里便经常的有人来,几乎都是小孩被马蜂、蜜蜂蛰了,有本村也有邻村的,直到秋天开学才算清静下来。

一次我去学校时带了两片七叶一枝花的叶子,班上同学很好奇。我一边显摆一边向大家介绍它的功效。没想到一位同学竟然搞起了恶作剧,将叶子里的汁水抹到另外一位同学的嘴唇上。仅仅几分钟的光景,他的嘴夺便肿了起来,大有猪八戒的派头,一时男生女生都围着笑起来。他赶紧找清水来反复地冲洗,直到放学时才略为消肿。

一段时间,我突发奇想。既然七叶一枝花主要功效来自叶子里的药汁,那为什么还要摘了叶子再去涂抹?每次用叶子涂抹之后还要洗手,且不一定能洗干净,万一指甲缝隙里有残留,很容易在吃东西时引起中毒。倒不如事先制成药汁,这样用起来既方便又安全。

我把这个想法先告诉奶奶,她未置可否。于是我先去医院收集了十多个注射用过的小瓶子,用钳子拔掉瓶端铝壳,保留塑料塞子,用清水冲洗后晾干。再摘来花叶,对着瓶口挤出药汁。差不多摘了一半的花叶,才勉强装满五只小瓶。奶奶看到一片光秃秃的花茎有些心疼,小声地嘀咕了两句。

我却如供宝贝一般将这几瓶药汁摆在窗台上,就等有人再被蜂儿蛰时便能大展拳脚了。没想到,一连几日也没人来,而瓶子里的药汁竟然都被蒸发掉了,奶奶终于可以大声数落我一顿了。

此后,我便不敢再折腾。而七叶一枝花便成了家中一个特殊的存在,并深深根植在我童年的记忆中。

03

龙华寺的门虚掩着。山门前开出一条路,积雪被安置在了墙边。

初遇龙华寺缘起半年前的一次闲逛。夏天,围墙外的庄稼地郁郁葱葱,连同村落里的知了声紧紧包围着这处安静所在。

大殿只打了个地基就搁下了,大池塘边上堆满建寺的砖石竹木,池塘西面却没有墙,可以望见村舍。山门的左边是几间红砖凑成的临时佛堂,兼寮房,一炉香在佛堂前袅袅盘旋。山门的右边是铁皮和石棉瓦混搭成的香积厨,在里转个身都嫌困难,背面连着另一个棚子,有尊佛像,棚子外面的菜地直抵南面围墙下。

腊月初我自海南回乡,约了表叔来龙华寺转转。不期一连数日大雪,雪停恰是腊八。

推开山门,大殿依然没有建成,地基和建材上的塑料布上仅在凹处存着些许积雪,池塘里封着冰,几截枯枝结在上面。三三两两的居士各自聚在院子中间地雪地上攀谈,人群中地没有上次接待我们的老师太。

拜了菩萨顶过香,循着隔壁寮房话语声我们见到了老师太。她已卧床多日,精神亦不复半年前。数九寒天,房内却没有任何取暖的电器,也无火盆。见我们来,她连说惭愧。凭她一己之力保住千年古寺遗址不被破坏不被强占已属不易,建寺自是困难重重,况年老多病。周边村民半年前就已在盘算门票收多少钱了。

不一会,老师太唯一的徒弟端着几碗热气腾腾的粥进了房。我接过一碗煮得红扑扑的粥时却微微一愣,粥里只有米和豇豆。没有红枣、花生……这能算是腊八粥吗?

老师太连忙招呼我们喝粥,“这是腊八粥,吃了增福德!菩萨保佑!”我轻轻吸了一口,却有一股清香和暖意直抵心间。待我几口吞完粥时,发现老师太一直合什微笑着看着我们。

04

西风刚刚带走枝头的黄叶,年仅8岁的小菁就天天向北张望。

从小,妈妈告诉她雪的家乡在北方。她急切地盼望着下一场雪,哪怕天空飘落一小瓣雪花。奶奶嘶哑的呼喊声从村子东面远远传了过来,小菁分明早已听到,却仍就一动不动地盯着北面连绵起伏的群山。她的小书包也安静地躺在身后的石槽上。

奶奶说只有下雪了,小菁的爸爸妈妈才会从广东回来。从小与爷爷奶奶一起生活,一到入冬她便急切地盼着下雪,近乎痴狂。每年,她只能在下雪的季节见到爸爸妈妈。她分外珍惜与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日子,虽然不到十天。她更羡慕村里那些天天跟爸爸妈妈一起的孩子。每次爸爸妈妈回到家的时候,她才感觉自己是最幸福的小孩。妈妈给她穿上从广东带回来的新衣服、新鞋子,爸爸陪着她堆雪人打雪仗追赶雪地上觅食的山鸡。除夕晚上一家人围在火炉边一边剥瓜子,一边说着来年的打算。煤油灯透过窗纸,映得满院子的雪晶莹剔透。

爸爸妈妈每回来一次,小菁对雪的依恋更加深一分。她把雪紧紧攥在手心里,让它们融化成水再藏进自己的袖子里。她把雪轻轻含在嘴里,让它们连同嘴里的热气一起吹向半空。她把窗上的冰花轻轻抠下来洒进被子里,却笑着看妈妈惊叫起来。她把屋檐下的冰棱敲下来,再塞进爸爸的鞋套里。她捡起一截枯枝在雪地里画画,画里的主角永远是爸爸妈妈和她。

总是在一个清冷的早晨,小菁从梦中醒来发现爸爸妈妈不见了,可床上还留着他们的体温。她披头散发地奔到门口,却被奶奶一把揪住。她使出全身力气嚎叫,院子里只留下两排清晰的脚印无声地伸向远方。她眼睁睁地看着院里的雪人一寸一寸变矮,再一丝一丝钻进土里,直至从爸爸给她堆雪人的地方,再钻出一束束绿色的嫩芽儿。

小菁知道,一年漫长的等待又开始了。那些日子,她总会仰望着天空发呆,盼望突然降下一场大雪。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一次又一次跑到村子北面,眼巴巴地望着那条通向村外的山路,希望第一个收到雪的消息。

留守岁月,唯雪相盼,那份痛楚直烙在小菁最天真无邪的岁月里。从那时开始,盼望着下雪就成了她的愿望。

转眼三四年过去了,小菁已上小学二年级。可是她的爸爸妈妈在一次过年返乡的途中遇到车祸,双双离开了人世。那是一个下着雪的清晨,因为超载,大客车滑下了山崖。

之后的岁月,小菁的内心深处便把一片片飘落的雪花,当成了最亲爱的爸爸妈妈的化身。她一伸手就能摸着,一开怀就能拥抱。冰冷纯洁的雪,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温暖的眷恋。

05

一片高大的芭蕉树首先映入眼帘。时已深冬,想远在北国的故乡已是白雪皑皑万木凋零,而此处芭蕉叶却还是郁郁葱葱,散发着无限生机。微风吹来,芭蕉轻轻抖动硕大的叶子,仿佛这世上唯有它既没有抗洪抗暑的倦意,也没有悲秋叹秋的伤情。

芭蕉树的对面是一片小树林。相对芭蕉的健壮,这些树的身材略显秀气,静静地一排一排站在废弃的旱田里。几株木瓜树在斜阳中展现它沉甸甸的美。

树林的边缘就是大片的农田。最后一季水稻已收割完毕,此时的田中只有一排排低矮的稻茬。

芭蕉树掩映着一片连山白墙灰瓦的大屋。院门紧闭着,深褐色的门框已有些腐朽,一侧略有倾斜。相对厚重的两扇门,门框好像已显得力不从心。门垛的两侧还残留着泛白的对联纸,或是昨年,或是前年,或是更久的某个新年被主人张贴上去,那时它一定是红红火火地守着大门迎接着四方来客。南方的雨水浸润着一切东西,有的在浸润中成长,有的慢慢失去它生命的本色直至消亡,便如这纸上的对联的文字,已然无从辨识了,只有模糊的水印和门前乱石铺就的阶梯上遍布斑驳的苔痕诉说着这个宅子悠悠岁月。

大屋围墙仅仅高过我的额头,且破损不堪,几处墙头竟然钻出茂盛的野草。大屋和围墙的的墙皮有数处已脱落,露出黄色的土胚。

大屋的前面是一块约十多亩大小的荷塘。印象中的荷塘应该是一池透绿,一枝一枝涌动着的荷叶形成一片绿色的海洋,叶与叶之间簇拥着无数盛开的婷婷荷花,正所谓“接天莲叶无穷碧, 映日荷花别样红”。五彩缤纷的蜻蜓或匍匐于荷尖,或轻蘸水波。小鱼忽东忽西,追逐于清澈的水塘之中,嬉戏于叶片之间。田边的青蛙不时跃进塘来,水面泛起点点涟漪。更有舞姿婀娜的蝴蝶在荷花间飞舞。

眼前的荷塘却显得有些颓唐,昔日翠绿的荷叶子已被冷风吹得七零八落,枯萎的茎叶散落在略显清凉的水塘中。至于夏日里的常客蜻蜓、蝴蝶和青蛙早已失去遗迹,就连水下的鱼儿也没有一条。

面对这满塘的萧瑟,我静静地站着。这翠绿的荷叶这盛开的荷花这喧闹的水塘难道就这么一直睡去?

在五岭之南、梅江之畔,在这短短的冬,你也要沉睡?

沉睡!

一阵风吹过水面,穿过零落的枯荷间,我听到传来沙沙的声音,这声音仿佛是眼前的荷塘在轻轻的告诉我说,我们沉睡是为了养足精神,为了在来年春风的呼唤夏雨的滋润中一展清丽。

沉睡,让我们更加安静,在安静中认识此生的真谛,完成生的升华。

沉睡,绽放,绽放,沉睡……所有的生命不都是这样吗?

是啊,这个生命的轮回谁又能摆脱地掉呢?

我们从何来?归何去?

即使我们人类在短暂的生命中,也同样充满起起伏伏,也同样经历无穷磨砺。而在每一次磨砺之后,我们的肉体我们的精神更加强大!

水塘对岸传来一阵阵哗哗的声音,我抬眼望去,原来是一位身着黑色上衣的阿婆,她正用长木柄粪勺一勺一勺从水塘里取水浇灌塘边的菜地。

阿婆的身后居然有一块一亩大小的菜园,远远望去一片碧绿。豌豆马上攀满细竹竿搭的架子,卷心菜整齐地排了数行,一片盛开着的蚕豆花在这个寂寞的季节里更显出发自心底的执着。

06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这只小老鼠的第一次搭船远行。无声地凝望,可否理解为它对这际遇的感慨?

你可曾想到,一只小老鼠和一只塑料拖鞋临时混搭而成的世界,似渡,似游,似漂,绝计不会是闲坐。这一切也许就是缘,这个缘的终点即是彼岸。

小老鼠洞穴是在田埂上?还是农舍中?它不曾说。它在水中挣扎了多长时间?它不曾说。它的家人去了哪里?它不曾说。它在哪儿攀上了拖鞋,它也不曾说。泛滥的洪水,让它感到窒息,混浊的水面,让它无法辨别方向,腹中的饥饿和彻骨的寒意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它。岸在哪儿?

都说众生皆有佛性,动物对大自然的感知却远超人类。连日的强降雨,小老鼠一定会和它的家人把家迁向高处。然而,近年自然生态环境的恶化,一次次灾难的降临,它们的感知力在巨大的灾难面前是多么的渺小。纵然能提前得知,却缺乏有效的解决办法。它们只能选择紧随着人类的脚步。

然而,泄洪的水迅速掩埋了人类仓促撤离时无法带走的一切,房屋,田里的庄稼,家具……年轻人撤离时,能背的背,能抱的抱,能赶的赶,带不走的统统丢掉,拔腿就走。对于日日围在村落打转的老年人来说,离开这里就是要了他们的命。白发苍苍的老妈妈在登上儿子的三轮车时,哭得嘶子都哑了。老伴本想劝她,无奈蓄在眼框里的珠泪把嘴巴彻底封死了,似门上的封条一般,紧紧地,没有一点声息。

这只拖鞋呢?它又有一番什么遭遇呢?估计比它身上的小老鼠好不到哪去吧。“同是天涯沦落人”,拖鞋无力左右自己的去向,也不介意载小老鼠一程。于是,一只拖鞋成了一只小老鼠的船,在茫茫的洪流中飘荡着。它们一起感叹被水淹没的草,一同绕过水中挣扎的树,一次次避过漩涡,一回回远离躁动的鱼。

当我们正在为视频里一群盘桓在巢穴上空的小鸟时叹息时,一叶轻舟,突如洪荒中来,足已遮住我们全部的视线!

07

寓居江南,我邂逅一家叫本草人生的素食馆。究其名,来源于证严上人《静思语》中“人生本是一棵草”。当素食馆筹备之际,我的一幅草书作品有幸悬挂前厅,我便多了一个去那里的由头。

初去素食馆,正逢试业。楼道里挤满了等待进入的食客,餐厅入口处,一群工作人员手戴着洁白手套,边发餐具边提醒食客餐后可以用光盘换礼品。每人可领一付餐盘,一只小碗和一双筷子,杯盘色质尽皆温馨,盘中配有一张特制的大号餐巾纸。

进入餐厅,一排排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扑面而来,冷、热分列,餐、饮皆备,单是冷菜就有二十多种,另有点心水果之类。我只恨自己盘子太小,往返座席与取菜处,打卡每一味菜肴,有一回干脆站在边上一直等到新菜品上来。尽管家人事先已作了节制,离开时勉强才凑成两个光盘,竟也领到两听孩子爱喝的饮料。

再去,我们就从打菜起控制量。尽量少打菜,打来的食物一定吃完,孩子吃不完的大人们分着吃。饮料也是先接半杯。当我们拿着一叠光盘走到出口时,工作人员投来了微笑,而孩子也挑到更多的礼品。

不久,素食馆开了第二家分店。我发现,来这里就餐的人更多了。原来,这里光盘可以换积分,达到一定积分可以挑选赠餐,回馈的礼品中不仅增加了佛学和养生益智类书籍,还有环保材料加工成的手袋、包及服装等。

我们始于素食馆的这场“光”修行,慢慢影响到整个家庭,以及身边的每一位朋友。家中作饭,备一餐的量即可。宴请宾客,按人头下单,吃不完的食物统统打包带走。慢慢地,大家从最初的试着接触,到后来乐于接受。我们在经济负担减少的同时,身体也更健康了,彼此间笑容也更多了。

去年,我们回北方老家定居。始于江南的那场“光”修行,现在又开始慢慢在故乡传播。向“光”而行,身心尽皆安乐。

本文原载《太湖》2021年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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