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咳下满地雪 模糊的玻璃 又揪住爸爸睫毛,胡子上挂满的冰花 不肯松手
染上白肺的梧桐,咳下一口痰 惊觉黎明。来不及收兵 暴露于天下 被秋阳揪住,个个击溃,点化
老家的荒山,高台,石桌上的酒杯 倒出的都是梅子炮制的酒 清列参半着苦涩,辣喉
有些被青黄叶子,酸甜的果子 选秀,招安带回故居 则有些 还在热头上与满坡的秋菊 探讨起重阳,霜降前的诗句
冷却的画板上 用大雪埋下一笔生动 等风 把枯黄的板块卸载 晒出新的画面
北风破窗后 斜挂在剑上那滴磨刃水,明显有了心事 时常把守着长夜,切齿凝望 让半窗冷月,更加孤寒
白露后,雷各外沉闷 投下空炸,却轰不走一块墨云 一时慌神 折断了叶子无辜的小手 替秋,摁住一地尘埃
大院里 群龙无首的花生,扯出纸袋子 又躲进屋里 喜欢逗嘴的几个小蜜薯 挤在屋檐下,与风 扯着潮湿,降温的话题
再深的疼,咬咬牙也能挺过去 对于吃药 我倒是不怕 华丽与甜蜜背后的善变 却惧 咽下去,又折腾出那翻江倒海的苦
没了夏的激情 不再与疾风,雷电抬杠 那双挥墨如剑的长臂 轻柔到推不开,夜已关闭的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