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逸奉师傅清灵子之命追查江浣的下落,快马加鞭回到皇城,却并未入城,在路边小摊吃了一碗面后,便直奔雁云山而去。
日落,他赶到雁云山底,抬眼,只见从山上走下来两个红影,虽然离得远,但其中一个,只用眼角的余光一扫,便知那人是他最熟悉的“小火团”;
而另一个,红纱遮面,只有一双眼睛露着,身着与红焰同样的红色长衣,腰间用同一色的丝带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蝴蝶结的末端分别坠着半尺长的流苏,她两手交叠,自然的搭在小腹处,威风拂过,发丝微动,袖口与衣摆轻飘,步步如莲,与旁边活蹦乱跳的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盯着那个女子,眼睛微眯,是那个丑女人?
“逸师兄!你怎么来了?”
眼前突然一团火红落下,稚嫩的脸瞬间挡住了他的视线。
“你没有腿吗?学会点儿轻功,连路都懒得走了?”上官逸被迫收回视线,白了她一眼,扭头看向别处。
面对他这种傲视一切的姿态,红焰早习以为常,噘了噘小嘴,回身,将欧阳卿歌拉到他面前,开门见山说:“逸师兄你来的正好,师傅正让我去找你呢!”
她继而指了指欧阳卿歌,对她说:“她才是真正的太子妃,师傅让我请你帮忙,带她去见太子,让太子殿下亲自辨认!”
“太子妃?”上官逸着实吃了一惊,瞪着眼问,“你有何证据?”
“我就是证据!”欧阳卿歌清冷的声音从红纱下传出。
上官逸一怔,扯了扯嘴角:“你?”
“二皇子既能救我,也能杀我,我骗你有什么好处?”她的声音依旧冷清。
上官逸皱起了眉头,问:“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你可知那日与太子拜堂又是何人?”
欧阳卿歌垂下眼帘,答说:“拜堂时无假,假在洞房时!”
“什么意思?”
欧阳卿歌立时背过身去,闭上了眼。
红焰轻咳一声,示意上官逸走到雁云山旁的泉水旁,将欧阳卿歌新婚那晚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
“什么?”上官逸听完,双拳攥的吱吱响,“我堂堂常荣太子,竟让一个歌姬之女玩弄于鼓掌之中,我岂能容她!哼!”
他二话不说,飞身上马。
“逸师兄,你等等!”红焰喊住他,指了指远处的欧阳卿歌,“逸师兄想除邪,不带证据怎么行!”
上官逸回头,正对上欧阳卿歌清凉的眸子,他思量片刻,问:“想要证明你的身份,怕是只凭你的一面之词,难以信服。”
欧阳卿歌眸子微动,问:“二皇子可记得凤血剑?”
上官逸想了想,说:“那不是八年前太子殿下的师傅赠给他的一件兵器吗?我听说他还没用多久,就不小心掉进海里了,后来他师傅……”
“他师傅怕他伤心,便又赠与他一把冰魂剑!”欧阳卿歌轻笑了一下,接过他的话,继续说,“其实那把凤血剑并不是他不小心掉海里的,而是被他扔到海里去的!”
“什么?”上官逸一脸疑问。
欧阳卿歌接着说:“他得了那把剑,很是喜欢,便偷偷那给我看,当时我们在常海划船玩儿,天有些热,我因出汗而手滑,在接那剑时,不小心滑落,剑尖在我的左脚面上刺了一个口子,他见我受伤,情急之下,捡起那剑,手一挥,便落进了海里。”
“从那以后,这件事便成为我们的秘密!”她走到马前站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而后,仰起脸对上官逸说,“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伤却依旧在!”
红焰一听,遂说:“旧伤为证,我就不信那个害人精还不现形!”
上官逸吐了口气,点点头,对二人说:“事不宜迟,我们速速回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