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马不停蹄,来到常荣州城已是半夜。
“吁……”欧阳卿歌猛的勒住马缰,凝望着七情河上的六欲桥,那个她曾躺过的地方,她眼睛微眯,嘀咕道,“她怎么知道百毒丸?”
上官逸和红焰听后面没了声音,遂调转马头,见欧阳卿歌停在那里注视着六欲桥发呆,红焰便打马过去问:“姐姐怎么不走了?”
欧阳卿歌从桥上收回视线,正要开口,上官逸却抢先对她说:“想必是一路奔波,乏了,我们进城去找个地方歇脚!”
“好!”欧阳卿歌点点头,与红焰一起跟在他身后进了城。
还好,这大半夜的城中还有一汇川客栈开着门,三人进去后,上官逸来到柜台前,见值夜的小二,手拖着下巴在那里打盹,遂伸手敲了敲柜台上的茶壶,随即对着他大喊了一句:“打劫了!”
那小二瞬间被惊醒,还没看清来人是谁,突然身子一歪,连凳子带人,咣当倒地,脑门磕到了地上,立时起了个大包,他用手捂着脑门,一个眼眯着,一个眼睁着,爬起来呲牙咧嘴的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才找着柜台的门。
看着他滑稽的模样,上官逸和红焰捧腹大笑,就连欧阳卿歌这样矜持的大家闺秀也没忍住。
小二从柜台里出来,来到上官逸面前,微微抬头,埋怨道:“这位公子,您想吓死我呀?哪有你这样喊人的!”
他又指着自己头上的包,说:“把我伤成这样了,都是你害得,你可得对我负责!”
“对你负责?”上官逸对他挑眉问,“把你们的掌柜的叫来,给评评理,看我该不该对你负责?”
“就是,就是!把你们掌柜的叫来,想让我逸师兄负责,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哼!”红焰上前指着那小二的鼻子提醒道。
欧阳卿歌看着那小二被红焰的气势吓的浑身颤抖,捂着头向后园跑去,忍不住扑哧一笑,走到红焰身边,推了推她的胳膊,低声问:“他不会被你吓的不敢出来了吗?”
红焰立时转头问上官逸:“逸师兄,我刚才的样子很凶吗?”
上官逸颔首说:“凶的好!对这种吃软怕硬的人,就当如此,这样才不辱师门!”
红焰一听,顿时乐开了花:“逸师兄总算夸了我一回!”
欧阳卿歌含笑不语,这红焰还真像个孩子!
说话间,店小二身后跟着一位中年男子快步走了过来,笑呵呵的给上官逸他们三人每人深鞠一躬:“三位客官,手下人不懂事,出言不逊,多有得罪,请您见谅!”
红焰瞪了那个店小二一眼,退到上官逸身后,欧阳卿歌也后退一步,站到她身边。
上官逸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对那个笑脸相迎的中年男子说:“既然掌柜的都这样说了,那本公子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了!”
“来福,还不快给这位公子赔罪!”掌柜的对那捂着头的小二使了个眼色,他便照做了。
上官逸不再和他多说,转头吩咐掌柜的:“速去安排两间上房,再去准备些好酒好菜送上来!”
掌柜的当即吩咐来福:“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准备!”
“是!”来福正要转身,上官逸突然喊住他,邪魅一笑,吩咐说,“先去准备些温水,我要沐浴!”
“小的这就去!”他顾不上头疼,快速向厨房跑去。
掌柜的随即陪笑道:“他是新来的,脑子不太灵光!”
上官逸摇摇头,说:“只要不傻就不是大毛病,调教些时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