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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路上 日 外
一直等待的军用卡车在福特车开近时，启动上路。他们是徐辰的随行卫队。
军用卡车前方发生爆炸。
随后混乱跳车的士兵被一伙武装分子祝围。
徐辰跳下车，徐辰及警卫被迅速缴械。
戴白口罩的小岛残唐微笑着走来：受惊了！徐将军！不用谦虚，您早就该当将军了！
徐辰拱手：敢问大驾？
小岛残唐也拱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你们的世仇！从大明王朝，从1894到1900，至今，一直如此……怎么样，没想到我们崛起这么快吧……哈……明治维新就是好！
小岛伸手势请徐辰，走向稍远处。
小岛残唐：我受帝国委托，郑重向祝大帅转达忠告——完全可以把大日本作为贵部队的缓冲区域。请转告，只要对得起我们，我们绝对——对得起你们！
徐行：噢……
小岛残唐：而且，支那——对，中国早晚是我们的天下！不要一条路走到黑！傻子都看得见，来自西伯利亚的联盟很快会与南方结盟抛弃你们；南方早晚会消灭你们。所以，我们——是你们的退路。
徐辰：阁下请放心！我一定转达！
小岛残唐：做聪明人！一路平安！
徐辰在车上与小岛残唐挥手再见。
43、磔城娼妓一条街 夜 外
被田戮打败的黄俄络腮胡骑兵边向嘴里灌伏特加酒，跌跌撞撞被一个日本女人拽进门外有日式灯笼的娼馆。
黄络腮胡醒过神来，发现是日本女人，像被刀割了一样，猛地挣开。
络腮胡扑向一间中国妓院。
44、中式妓院 夜 内
黄络腮胡醉醺醺爬上吱吱作响木质楼梯。
二层成回字形。每个房间外都展示着浓妆艳抹的各色卖淫女子。
在老鸨陪同下，黄络腮胡淫笑着挨个端详，逐一动手动脚。
卖淫女一个接一个地说着：洋大爷来呀来呀！
黄络腮胡含混不清地说着：哈啦烧（俄语：好）！
黄络腮胡愣住了，眼前竟是一名俄国女人。
黄络腮胡手中的酒瓶滑落，他揉揉眼睛，定睛再看去——
黄络腮胡眼白向翻：啊？娜达莎！贵族的女儿！贵族的妹妹！
娜达莎连连后退：你认错了！认错了！我不是那个人！
黄络腮胡一脚把娜达莎踢下二楼，跌在一楼青传地上，血洒一片。
黄络腮胡掏出火柴，倒酒点燃一处毛巾，扔向一间屋里，火逐渐变大。
45、磔城娼妓一条街 夜 外
安澜带领祝括鹰宗电在内的一部分新兵在进行治安训练，正经过此地，眼见风助火势。
稍远处的日本妓女捂着嘴偷乐。
安澜立即带人闯入中式妓院。
45、中式妓院内 夜 内
大茶壶们正忙着从水缸里舀水；
胆大的妓女在用绣花被扑火。
安澜终于从烟火找到手舞足蹈、熏成黑脸的黄络腮胡，命手下将其胳膊扭住反绑，向外押去。
鹰宗电回望冒黑烟处。
身边有人用力推他快随队行动。
（鹰宗电的画外音）文长官您好！我已成功潜入毕部队。从这里的沙俄败兵身上，我感触颇深。布尔斯维克夺权后，失败的沙俄士兵如无源之水，无本之木。竟落至男为奴，女为娼的地步！
47、磔城街道 日 外
偏僻的小街，鹰宗电与一人擦肩而过，顺手将手中纸团塞到另一人手里。
（鹰宗电的画外音继续）我们绝不能重演如此惨状！权力绝不能落到工农手中！因此，我深感到您所提倡的反布尔斯维克运动是如此具有先见之明！
48、南方军校教研室 日 内
（鹰宗电的画外音继续）我请求缺席参加反布尔斯维克组织。誓与破坏我们利益的人作殊死斗争！
在室内墙壁黑板上，党务特派员文迁正用白粉笔写着大大的字母：A B
继续在字母下写着：反布尔斯维克
田远旺敲门喊：报告！
文迁背对：进！
田远旺肃立等待命令。
写毕，教务长转身：远旺，来得正好！
田远旺脚跟一并：特派员好！
文迁挥手示意放松：根据我们同志的建议，拟成立反布尔斯维克组织，来纠正和抑制国民革命中工农的冒进势力！我要你加入，你意下如何？这其中深意你能充分领会吗？
文迁迅速擦去字母和汉字。
文迁：北伐大势所趋，你的家乡赤白地区很快就会国民革命成功。现特委派你去酝酿这个地区的一些党权。首先要成为党中党——反赤团成员！
田远旺表情复杂地点着头。
文迁：平均地权，只是一种政治口号，永远办不到！你父亲的田产，你愿意无偿送给工农吗……
田远旺：只要革命需要……
文迁：你父亲的田产，就是他的命根子！你难道愿意牺牲你老父亲的性命！
田远旺：……
文迁向田远旺靠近：以上所言，均为党国机密，切勿外传！违者必究！为人为已都要做长远打算！
田远旺：是！
49、赤白城门 日 外
田远旺接受执勤士兵盘问，进城。
（文迁的画外音回放）你的家乡赤白地区很快就会国民革命成功。将会委派你去接管这个地区的一些党权。首先要成为党中党——反赤团成员！
50、沙俄骑兵宿营地 日 外
骑兵团长列洛夫在几队俄兵前按花名册点名。
列洛夫：别留金……死到哪里去了……雅克夫……
没听见回答，列洛夫继续点名。
田戮、鹰宗电、赵天白三人正分别给俄兵战马擦身。
一个健壮的沙俄骑兵挥马鞭走过来向田戮等抽去。
赵天白以身挡住。突然站起，钳住鞭子，将此人扯向旁边。
沙俄骑兵瞪眼：中国小子找死吗？信不信我再把你们赶进阿穆尔河（黑龙江）里。
赵天白（大声用俄语）：黑海的心在流血……
列洛夫与一名白瘦兵对视一眼。
有几个俄兵要过来揍他，被列洛夫阻止。
列洛夫胡须抖动：你是……
赵天白不屑地离开。
鹰、田也离开，田戮向马空踢一脚。
列洛夫赶上来：你敢在这里宣传布尔斯维克，不怕大帅毙了你吗？
赵天白头顶天（俄语）：你们就不怕苏维埃大炮轰你们吗？你们知道你们处境！如果你们暗中成为国民革命军的一部分，那你们就是共产国际的一部分，就是苏维埃红军的一部分， 以前对苏维埃的罪行，可以不再追究！可以结束漂泊，返回故土。
列洛夫瞪着他：你是谁？你凭什么这么说话……
赵天白稍停顿一下，然后：我是——苏维埃中央派来的人。
列洛夫瞪着他：谁来证明你的身份？证明了你身份，难道不就是你的死期吗？
赵天白还击：亡国的国际反动派，口气还这么大！我参加过苏联红军、见过血，真刀真枪干起来，不知道谁生谁死！
在妓院纵火的黄络腮胡，这时被反绑推过来。
51、沙俄骑兵宿营地附近 日 外
双眼被蒙上黑布的纵火黄络腮胡站在一排举枪的沙俄士兵前面。
军务部长兼警务部长安澜高声喊到：预——备——
随军俄语翻译随之喊到：预——备——
列洛夫在旁边暗暗以手势命令手下将枪口悄悄对准安澜。
安澜高声喊到：放——
翻译随之喊到：放下枪——
一排枪放下。
列洛夫立即走过去解开纵火黄络腮胡身上绳索。
安澜略有迷惑，但看一眼翻译。
安澜一挥手，沙俄行刑队解散。
列洛夫上前递给黄络腮胡一瓶伏特加酒。
黄络腮胡扯去黑布，仰头灌酒。
52、列洛夫宿舍 日 内
列洛夫背手踱来踱去。
（列洛夫独白）他——会不会是南方派来扰乱军心？来制造毕大帅内部的分裂？
络腮胡推开门，列洛夫一摆手示意不要进来。
（列洛夫独白）他——会不会是毕大帅派来刺探我们是不是忠于他？啊！亡国者，活得真艰难……
安澜推门进来拱手，俄语翻译跟在后面，列洛夫急忙相迎。
列洛夫：感谢您对我的兄弟手下留情！
安澜：老弟，你真是难为鄙人了！我安某人为人仗义，尤其对友邦！
列洛夫：唉……过去的俄国已经消逝了！
安澜上前：可是周围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你们！来自四面八方！防不胜防！为安全计，你们还是多留在营地，少外出！根据情报，南方暗杀队已潜入本地，你们是我军主力，长得又醒目，绝对是他们的暗杀目标！千万小心啊……
安澜拱手告辞，列洛夫起身相送。
列洛夫问俄语翻译：这是不是你们中国话中所讲‘双管齐下’和‘欲盖弥彰’？
53、磔城原沙俄领事馆外 日 外
在日本驻磔城领事馆附近，是原沙俄驻磔城领事馆。
赵天白站在铁栏外向里望，见院中枯树残叶。
（赵天白画外音）我想我可以说服白匪反正。我想在旧俄领事馆基础上重开苏维埃新领事馆。
（布林斯基画外音）我推荐你为苏维埃荣誉公民。也许能给你申请一个‘荣誉领事’头衔。甚至你可以荣誉领事为名，来诱惑白匪兵。放心大胆去干。奇迹将在你手中诞生。
54、小路上 夜 外
黄络腮胡和白瘦俄兵用麻袋套住赵天白，把他架到马车上。
黄络腮胡挥鞭赶车虚转一大圈，又拐回原地。
55、原沙俄领事馆前院外 夜 外
日本副领事小岛残唐在望远镜中观察——
马车停下，两人抬着麻袋走进去。
日本副领事小岛残唐在望远镜中又观察到——
列洛夫和翻译来到领事馆院外，列洛夫向领事馆敬礼。
走进仍是空无一人的院中。
56、原沙俄领事馆后花园 夜 外
麻袋被扔进荒草枯木中一个刚挖好的深坑里。
俄语翻译被推到坑前，躲在灌木丛后的列洛夫手中马鞭一指。
俄语翻译颤抖着，黄络腮胡乱往翻译嘴里灌几口酒。
俄语翻译强作威严：问麻袋中的赵天白：说！你说——你——怎样证明自己——哈哈哈！你你你是广东政府派来的还是别人让你来的，快说！不然说埋了你！
赵天白不回答。
两只铁锹一下下向里填土。
土眼看要把麻袋全填满了。
（列洛夫独白）他——不是毕大帅的人！
灌木丛后的列洛夫示意停手。
黄络腮胡往自己嘴里灌伏特加：噢，他是赤色分子！他是黄布尔什维克？！
列洛夫这时望向白瘦俄兵。
白瘦俄兵与络腮争吵，并用铁锹从坑里向外送土。
黄络腮胡故意骂道：混蛋雅克夫，你也是赤色分子吗？
列洛夫示意翻译快跑，翻译拔腿就跑。
雅克夫与络腮胡似在互殴，酒醉的黄络腮胡瘫在地上。
雅克夫拽出赵天白。
灌木丛后的列洛夫仔细观察着。
赵天白扑打身上土：你？
雅克夫低声：他们这些白匪是在考验你！跟我走！
雅克夫轻搀赵天白向外走去。
列洛夫从灌木丛出来，扶起瘫倒的黄络腮胡。
——这一切都出现在小岛残唐在的望远镜中。
57、小路上 夜 外
赵天白：你就是——
雅克夫：我……
赵天白：黑海的心在流血——
雅克夫：——我们都在流血。
雅克夫：没关系！他们只是在试探你。不管谁在前期潜伏，都已做了一些铺垫。现在他们怕你不是来自红军。他们在哪里都是死，他们大多想回去死。你来了，加重了我们的砝码。——但也从不缺少极端分子，危险从来都存在。
58、领事馆主厅 夜 内
列洛夫点燃一支蜡烛，屋内人影晃动。
列洛夫问赵天白：站在我祖国的仅存的领土上，我低贱地问你，你——真能做主吗？你可是中国人？刚剪掉脑后的大辫子没几天！
赵天白（俄语）：我是苏维埃红军战士。我是苏维埃荣誉公民。这里已是苏维埃领土了。我是即将开馆的苏维埃领事馆的荣誉领事。
黄络腮胡抽出匕首，他斜一眼列洛夫：不能答应他！回去也是打头阵当炮灰！是死！在这里还能多活几天！谁背叛患难兄弟，我就捅死他！
雅克夫：难道你想埋骨在他乡吗？
黄络腮胡：就是埋骨在中国也比回去给暴徒当枪使强得多！
列洛夫低声呵斥：住嘴！别留金是不是被你杀了？
黄络腮胡：别留金他是布尔什维克，该杀！
列洛夫不理他，向赵天白：你真有胆量！你不怕被黑枪打死吗？
赵天白略一思索（俄语）：我——是你们这一群人的退路。打死我，你们就只能为毕某人客死异乡。保护好我，你们可能回故乡得到善终。
列洛夫低声对赵天白：我明确在告诉你，我可以答应你！我可以代表他们答应你！
但我要与他们直接见面！
赵天白（俄语）：我只是联络员。我可以请示——苏维埃特派专员直接与你会面。
列洛夫：但现在绝不能暴露！你要陪我们演戏，来瞒过毕大帅的耳目。
赵天白（俄语）：我还回去给你们——洗马！
列洛夫对赵天白：那就继续演戏吧—
59、磔城街道行刑处 日 外
田戮、鹰宗电与赵天白各穿着警察制服，排在训练队列中行至此处。
烈士的血已渗入土壤。
田戮瞪一眼鹰宗电：凶手——
鹰宗电让田戮能听到的底声：我是被迫。这是为了国民革命！
田戮：胡说！
他们各站在一处警戒地点。
（田戮独白）还没接上头，省党组织就大暴露，大牺牲！目前没有大面积接触机会。军阀队伍里的士兵兵痞成性，根本轮不到自己去做兵运工作。只能必要时在战场上牺牲自己，打乱他们的阵脚……
（田戮主观画面）
60、战场 日 外
田戮抬起步枪，返回身向指挥者安澜射击……
（田戮主观画面结束）
61、磔城街道行刑处 日 外
安澜踱步而来，看着这些新兵：毕大帅高明——亦警亦兵！
（赵天白主观画面）
62、战场 日 外
他一挥手，原白匪骑兵纷纷把马掉头冲向毕部队……
（赵天白主观画面结束）
（鹰宗电主观画面）
63、战场 日 外
在冲锋中，他突然扬出白旗……
（鹰宗电独白）南军即将进攻。我只能杀身成仁。提前准备好几面——白旗。到时候击毙督战队头目，抛出白旗让他们内乱…………
（鹰宗电主观画面结束）
64、北伐军驻磔城秘密联络站 日 外
鹰宗电走进表面为小店铺，实为南军驻磔城联络站。
他的行踪已经被几人盯住。
鹰宗电刚离开不远。
几名便衣警察涌进店铺，将掌柜按住。
65、新兵训练场上 日 外
店铺掌柜被押过来。
安澜向几排新兵宣布：此匪徒——系南军、也就是北伐军隐藏在磔城的探子。与各位兄弟将是你死我活的关系！绝不饶恕！奉大帅口谕，处以极刑！立即执行！大帅特命鄙人，以军职与警职双重身份，督办此案！替大帅分忧。那么，现在我来选两位弟兄来办这件大事、喜事！哪位兄弟来！主动点儿！
田戮在队列中。
鹰宗电在队列中。
赵天白在队列中。
安澜巡视：都不出头！我可就点卯了！叫到谁，不干！就是公然违抗军令！各位同胞们，军法无情啊……怕什么怕，不杀人放火，当什么兵，去当娘们绣花好了！我看看……我看看……
安澜站到鹰宗电面前，端详片刻，一拍鹰的肩膀：‘书虫’，就是你了！好小子真有福气！
安澜又一把拉出田戮：还有你！‘苦力’，咱们练练——杀人不见血！
66、新兵训练场外山坡 日 外
戴白口罩的小岛残唐举起莱卡相机准备拍照——
67、新兵训练场上 日 外
一根绳子套住店铺掌柜脖子。
鹰宗电和田戮每人脑后顶一枝枪口。
鹰宗电扯住绳子一端，田戮拽另一端。
他们的手都在颤抖。
安澜抬手向天一枪：行刑！
两人手都不用力。
一声枪响，子弹从田戮耳边滑过，田戮耳朵擦出血来。
鹰宗电的手越来越紧……
田戮的手越来越紧……
（拍照声。画面色彩变黑白一次）！
鹰宗电瞪一眼田戮：凶手——
田戮让鹰宗电能听到：我也是被迫……
68、日本驻磔城领事馆暗室 日 内
小岛残唐用镊子从显影液中夹出照片，抖一抖。
这些照片上分别是：田戮被迫举起一鬼头大刀；鹰宗电大刀挥砍下省委书记的头颅；鹰宗电与田戮在两侧拉紧南方联络人脖子上的绳索……
（小岛残唐独白）这些瞬间，是他们每个人的把柄……这些楔子，能扎进各种庞大的反日躯体中……
69、日本驻磔城领事馆 夜 内
小岛残唐按动电钮，走进一条秘密地道。
70、靠近城墙一处荒凉院落 夜 外
从院中杂草丛钻出来，小岛残唐仰视磔城。
（小岛残唐独白）利用支那的内乱来统一它！就要加深加重他们的内乱！以支那毁支那……
71、磔城日本娼馆单间 夜 内
小岛残唐与安澜在榻榻米对坐。
小岛残唐举杯，安澜忙抬手托杯。
安澜小口进酒，举大拇指：大日本帝国的情报系统真了不起！这三个探子被玩弄于手掌之中。啊……当然是小岛君的手掌之中！
小岛残唐：当然！我是东亚大大的间谍！他们是支那小间谍。不过不要掉以轻心，还要用他们完成我们的战略。
安澜低首敬酒：是。
小岛残唐：你说——让‘苦力’与‘书虫’来枪杀‘学徒’，好不好？然后公开‘苦力’与‘书虫’的真实身份，来促进国民党、共产党和共产国际这三方的矛盾。
安澜：这……
小岛残唐：安桑请直言。您的大公子正在大日本受着世界上最先进的教育。
安澜轻鼓掌：此方法甚妙！
小岛残唐：真的很妙吗？我感觉——安桑有没有在这三方给自己留一些余地的想法呀。
安澜站起鞠躬：没有！不敢！
小岛残唐示意他坐下：其实这是下策。应该纵容‘学徒’操纵沙俄骑兵，然后让这支沙俄骑兵在他们北伐过程中突袭北北伐军！此为上策！
安澜鼓掌：妙！服！
小岛残唐：至于‘苦力’和‘书虫’，也要纵容他们，要敌为己用——
72、磔城日本娼馆过道 夜 内
安澜向小岛残唐深鞠躬，小岛残唐从后门悄悄离去。
73、磔城日本娼馆门前 夜 外
田戮手遮车上方，醉醺醺的安澜被田戮等扶上汽车。
穿着警察制服的田戮和鹰宗电在汽车左右两排中跟跑护卫。
跑动中田和鹰互射仇恨目光。
74、安澜私宅卫士房中 夜 内
田戮和鹰宗电立即换上毕部队士兵服装，排队等待召唤。
（安澜醉醺醺的画外音）你们托大帅的福，一物几用！平时为警，战时为兵。就是再也不可能为民了！你们都是手上沾血的人啦！哈哈……
田戮和鹰宗电各自审视自己的手。
75、安澜私宅大厅 夜 内
向八仙桌扔去一个档案袋。
安澜靠在红木椅上一摆手：让他们来！
端茶进来的女仆退出去：是！老爷！
田戮接过托盘，把茶杯放到桌上。
鹰宗电把白毛巾递向安澜。
安澜举起大拇指：好勤务兵！
田戮和鹰宗电立正。
安澜摔碎茶杯，抛出毛巾，跳起来逼视二人：谁能保证你们不是南军的探子！越假越真，越真越假！我就是把（一指档案袋）作战部署告诉你！你能传出去吗？我不告诉你，我们就能长胜吗？我告诉你了，你们就不流血了吗？看你们委曲求全，忍辱负重，我都替你们捍一把冷汗！虽然是大势所趋，但你们要流够了血才能吞掉我们这些——反对派！不是想知道吗？不是想看吗？惹一身骚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他甩下档案袋，扬出几份作战文件）这是最新对南军作战纲要——
几页手写文稿在田和鹰眼前晃来晃去。
田戮和鹰宗电故意不看，目视前方。
安澜边晃动边从嘴里向外蹦字：绝——密！
安澜把一张军用地图铺在桌上，边摇晃用手指在图上划三条线段、半醉半醒地讲解：瞧！你们两个南军特务仔细瞧——你们不要以为我们都是笨蛋！就是活生生被你们消灭的反动派！就是伸直了脖子傻等被你们革命的铁蹄踩碎脑袋！像踩一堆西瓜！我们反动派都是有——脑子的人！（安澜跟自己说）你少说废话！（安澜向自己立正）是！——绝密——这次半决战，从隐藏在你们南军中我们的人得到的准确消息……
田戮和鹰宗电均惊讶。
安澜（打一饱嗝）嗯……南军会从三条路线进逼磔城……毕大帅钢铁部队也将从三条路线进行阻击、截击、反击……
76、安澜私宅侧门 夜 外
从侧门溜出一人。
77、磔城街道 夜 外
小岛残唐独自在磔城街道上散步。
此人走来，在他耳边低语，走开。
（小岛残唐独白）是装疯卖傻？给自己留后路？切记——汉奸只可用，不可信！用时用！过后杀！
又一人擦过身边，突伸出匕首刺来。
小岛残唐手撞击来人手腕，匕首跌地，来人逃去。
这时后面的保镖才反应过来，冲上。
小岛残唐一挥手：小事情！不许跟别人提！
（小岛残唐独白）究竟是谁来行刺？不怕造成国际事件？不会是——安澜这个滑头吧？不！他没有这个血性。反日之人是小概率，虽然反日之心多如牛毛！
78、安澜私宅大厅 夜 内
安澜瘫在红木椅上：你们还想听吗——
田戮和鹰宗电一起摇头，做捂耳动作。
安澜继续装醉：都把手——拿开！谁不听就枪毙谁！
田戮和鹰宗电一起放下手，背朝安澜。
安澜装醉：都转过来！谁不听就枪毙谁！听好了，你们以后可不能枪毙我！答应我我就继续说醉话。（他手放耳边听什么）听见了！你们答应了！不许反悔哟。
那我就冒被大帅杀头的危险，说醉话喽！（他向后一空甩胳膊）别他妈拦我我没醉！
79、磔城街道 夜 外
小岛残唐继续独自在磔城街道上踱步。
（小岛残唐独白）北伐军一到，祝括大日本为后台的所有反动军阀都将被捣毁。大势所趋！这是支那官场中老油条在为自己挣买路钱！这些喝民血、吸兵血者，等待顺应历史潮流，摇身一变成为功臣，继续淌他人的血走上巅峰。八格！该死！
一位长衫老人在眼前跌倒.
小岛残唐绅士般上去扶起，微笑摆手表示不用谢。
（小岛残唐继续独白）他喝干支那人的血——大日本就吸净他的血！
一抬头，是安澜私宅前门。
80、安澜私宅大厅 夜 内
在挂着的一张作战地图前，肃立着紧闭双目的田戮和鹰宗电。
赵天白被从外面召唤进来，手持皮鞭站在二人后面。
安澜摇摇晃晃：我——让你们——看！睁开眼睛使劲看呐！
田戮和鹰宗电成立正姿势，闭目不看。
安澜摇摇晃晃：你们潜进来不就是为这个吗？我命令你们——看！不识抬举！教训他们！
赵天白的皮鞭就轻落在两人背上。
安澜摇晃出去。
81、安宅偏厅 夜 内
安澜突又见到小岛残唐，装作汗出酒醒。
女仆端来茶水，小岛残唐摆手，安澜歪头示意退下。
小岛残唐：故意装醉吧安桑……你现处反革命阵营，但是很快你就跻身于革命政府，并且能掌握实权，成为炙手可热的大人物。在权谋这方面、在混支那官场这方面，我甘拜下风。安桑这是在给自己找退路喽……
安澜：什么也瞒不过小岛君的大智慧！惭愧！鄙人是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
小岛残唐：大势所趋！大势已去！鄙人充分理解。
安澜鞠躬：阿利嘎都！
小岛残唐：提醒您不要忘记您是交了投名状的人。你已经入伙了！一切以大日本利益为重！你只是日本援助支那的一条小道！随时可以割断！我们不只你这一条捷径。
安澜鞠躬：嗨！嗨！
女仆端托盘送上一瓶日本清酒。
安澜手托玉杯：玉杯饮清酒，大美不胜收。
小岛残唐手举玉杯：提升支那，进步东亚！请！以大日本为后台的实权派，你们北伐的敌人中当然有。你们北伐军中也有……
小岛残唐一饮而尽。
安澜殷勤地将喝空的玉杯底亮出。
小岛残唐：又到五四了，距离1919年这么长时间，你们的反日情绪丝毫不减呐。对各种异动都有预案吗？
安澜：有！（一指大厅中三人）他们就是预案的一部分。
［第一次倒叙结束］
82、倒塌枝河河堤 日 外
省委书记魏十月跑来，泥水溅了一身：老田老田！我来晚了！
堤下土路，大乡绅鹰天寿掀开马车轿帘，向外瞅一眼，放下轿帘。
田戮握住魏十月伸来的手：魏书记，我……没有完成任务！
魏十月：你已经尽力了！党看得到！你千万要节哀！田戮同志，你的付出你的失去，现在和未来的无产者将会得到回报！
田戮继续抬起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