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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村的夜晚出奇的安静，更何况是大冬天，除了三两只土狗，几只大局猫在黑暗里来回窜搭，根本没什么人，楚北很想借着酒劲吼两声，发泄一下不满，但他看了那两只土狗的身材。确实有点瘆人，他便咽下那吼的意图，悄无声息的往家走。
楚北喝了酒他想不明白，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要找了这个窝囊的男人，说是为支撑这个家，可是这个男人什么都没有做到，他依旧受同学们的冷嘲热讽，就连邻居们都不曾给过他好脸，是的，他承认自己的家被人看不起，他还太小他那里又有什么办法？父亲去世后，他看到村长去他家，他看到村长的手抱着母亲，母亲拼了命地挣扎，他虽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村长在欺负母亲，那年他十岁吧，他便奔了院里，拿了大半块砖，是的，那年他还不够高大，他还够不着村长的头，但他是用了最大的力气砸过去的，村长的嘴里冒出了血，红的有点瘆人。母亲搂着他，看着村长捂着嘴跑出去，楚北从那一刻，便在心里种下了仇恨的种子。
楚北头晕的厉害，他想吐，就在他想倒下去睡一会的档口，他忽然听见有轻微的脚步声，他马上把嗓子里的东西往下咽了咽，瞪大有点惊恐的眼睛，探向更黑暗的深处，深处的两个人，相拥着往村头走，声音不大，但是楚北听得出是村长的声音，另一个女的，好像是自己家西边的杏花嫂子，这么晚了，他俩这是干啥去啊，楚北毕竟也是半大小伙子了，有些事他也是懂的，他之所以偷偷地跟在他俩身后，他有两个目的，第一，他也的确成了半大小伙子，内心深处偶尔也有了朦胧的期盼，第二个，他知道半夜三更的村长和杏花嫂子，俩人搂着去村外没什么好事，他心里对村长是有仇恨的，他是男子汉，他一直在寻求报复，机会是不是要来了？楚北心里一阵暗喜，他心里很激动，这次，他咬了咬牙，这次，他便要村长难看。他只要看清楚了他俩的勾当，他便会去杏花嫂子家报信，他要村长丢脸，让他在村里抬不起头来，看他还怎么去欺负人。
楚北想到这里心里便有了快感，村长没想到后面有这么个半大孩子跟稍，他觉得杏花得奶子太大，他说馋，杏花便让他吃，俩人一会便纠缠在一起，楚北看到这里，脸有点发烧，不知道是不是生理有了需求，他的呼吸变得不怎么顺畅，他的喉咙有点干痒，实在没憋住，他便咳了一声。天啊，这一咳，如同晴天霹雳，村长腾地离开杏花，撒腿就跑了，楚北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好一会盯着那个麦跺，他不知道杏花嫂子怎么了，为什么不跑，他有点担心，当然他也不敢说话。便蹑手蹑脚地走过去，黑暗里，他看到杏花嫂子用手捂住脸，就半躺在麦跺边上，露着俩大奶子，可能她吓坏了吧，竟然不知道羞耻，楚北十三岁了，已经是个半大小子，他随他的父亲，高高大大的，根本不像个孩子，而且杏花嫂子在这样的环境里，露着两只挺拔的奶子，楚北喝醉了酒，他不敢说话，他怕杏花嫂子听出来是他，他便趴上去，他也要吃奶，他很疯狂，他心里并不觉得他是杏花嫂子，他只是村长的女人，他想，他为报复村长，他便要吃村长女人的奶子，杏花怕出事，怕被人在村里宣扬她和村长的丑事，她便任由了楚北这个小孩子。
七十年代初期，在很偏僻的农村，这种不怎么见光的事情，并不少见，但楚北并不为占了村长女人这事感到高兴，他内心愧疚，他觉得自己该是个好人，是个高尚的人，怎么就办了这事里？虽然他那晚上除了吃奶并没有干别的什么，但他不能原谅自己，他这几天特别老实，他继父说什么他都不还嘴，下了学他不敢到大街上去玩，他怕见到杏花嫂子，但他忘不了杏花嫂子的奶子，想极了，他躲到自己屋里用手狠狠地抽脸，他觉得自己像个小丑，一个不算人的小丑。他不知道，接下来他会怎么样，他渴望得到别人的尊重。他渴望别人正常的看待他，他做了这丢脸的事，他都不知道怎么出门，楚北每天仔细着别人的眼神，一段时间他那白胖的脸，清瘦下去，眼睛也无精打采，他不知道这样下去，自己能活成什么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