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渤海一条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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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8/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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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龙记》连载

第三章 进奏院节外生枝,安禄山跪认皇亲。

长安京兆尹尉迟恭德,在坊门外已候了尽两个时辰,外面发生的一切他都看到了,他心里想:刺客敢真名实姓的来杀安禄山,此人的背后的人肯定不一般,看来钟南山青云观,不知与皇城之内的哪位皇亲国戚有千丝万缕关联呀!今日之事,若处理不当或言辞不慎,我的脑袋不被拿掉,京兆尹也难保住,想到此不禁让他汗颜,尉迟恭德忙迎上前道:“京兆府尹尉迟恭德奉宰相杨大人之命,前来迎接安大人”。尉迟恭德说宰相杨大人几字时,特意把嗓音后劲提的很高。

安禄山看了尉迟恭德一眼,脚步未停,“哼”了一声,由亲随扶着上了马,直奔坊内的驻京府宅而去。

尉迟恭德愣愣的站了片刻,回转精神上官轿紧随其后。

平康坊位于皇城外东南,东邻东市,西邻务本坊,北临春明门金光门大街与崇仁坊,居于都城北部的中心地区,坊中多达官显贵第宅。已故右相李林甫宅邸也在次内。坊内设有同州、华州、河中、河阳、襄州、徐州、魏州、泾原、灵武、夏州、昭义、浙西、浙东、容州等地驻京进奏院。此坊入北门东回有三曲,称南曲(前曲)、中曲、北曲,多为妓女聚居之处。

安禄山在平康坊内设有范阳驻京进奏院,此次来长安,安禄山没有住玄宗皇帝为他在崇仁坊建的自家宅邸,而直接来到范阳驻京进奏院。

临近午尚,安禄山一干人等急入院内,进奏院的各司办事人员,各司其职的在办理着自己的公事。安禄山命人抬着单小信,入正门走侧廊进了后院的一厢房内,兰紫玉一脸的忧虑,单小信中了莫云杉的寒天冰雪毒,此毒如没有解药很难会医治而愈,单小信痛苦的样子,让兰紫玉心急如焚。蓝紫玉心想,此处不能久留,在此多停留一个时辰,小信的性命就多了几分危险。

此时的尉迟恭德随安禄山到宅府客堂内,大厅内威严壮丽,一幅猛虎下山图高挂在黑熊皮交椅的后上方,斧钺钩叉一十八般兵器分列在堂的左侧,随来到几位战将分列一旁,

安禄山一脸的凝重,他不屑的看了看尉迟恭德,他想杨国忠派他来有何贵干,自己刚进长安城就遭到行刺,而且刺客且明目张胆的自报家门,刺客的来头不一般,而京兆尹尉迟恭德现身,并非奉驾来迎我,是由杨国忠派他而至,不知杨国忠又要在李隆基面前参奏自己什么,来对付自己。安禄山一手抚腰间剑柄,一手微捋自己络腮扎染胡须,从他的喉咙里发出沉闷的一声长长的“嗯,呜吖”。

京兆尹尉迟恭德慌忙上前行礼道:“安将军,国相杨国忠大人,听闻将军来长安授封平卢节度使一职,深为将军高兴,今晚特在相府设宴为将军庆祝,派卑职来传告,也是我的荣幸。”

安禄山稍加沉思仰天大笑道:“有劳国相的挂心,你回去告知杨大人,本尊谢谢他的盛情之意,今晚在下还有紧急的事要处理,就免了吧”。

京兆尹尉迟恭德听闻安禄山的推脱言词,急忙上前双手恭礼道:将军,下官得以国相的信任,把此重要之事交于我来办理,若将军拨了国相的一片挚情,国相定会怪罪下官办事不力,再者,国相邀请之事传入贵妃娘娘耳中,娘娘也会不悦的”。

安禄山冷冷的听完尉迟恭德说的话,沉思许久许久。

这是的大厅内鸦雀无声,安禄山眯着的眼睛微微的扫了一眼尉迟恭德,欲言又止,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又看了看尉迟恭德,安禄山心里道:“杨国忠,你这个狗东西,不知你又要耍何手段,你我之间本来道不同,你龟儿子,总在李隆基面前参我谋反,如不是李隆基年老混沌,本王之命不知死几次了。”安禄山对尉迟恭德提及的贵妃杨玉环,他的心里不免有些忌惮,他皱了皱眉头,忽哈哈大笑道:“尉迟大人,既然国相有此盛情,请大人回去告知国相,我定会如约赴宴。”

京兆尹尉迟恭德如释负重,上前躬身谢过安禄山,回身离去。

安禄山打发走尉迟恭德 ,急到后宅看望兰紫玉和单小信,安禄山与贴身随从穿过幽静崎岖的长廊,来到后院东厢房蓝紫玉与单小信的房间,推门而入,当安禄山等人进屋后,房间空无一人,兰紫玉和单小信已没了踪迹。安禄山惊异的不知所措。

后厢房内室中,兰紫玉看着躺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单小信,她握住单小信的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急点单小信的三阴穴,气运丹田,双手食指相触,一股玄幻之气如丝丝蚕丝暖暖的侵入单小信的体内,单小信的苍白冰霜的脸庞有了红晕。兰紫玉不敢懈怠,急抽身将稍有知觉的单小信扶坐于床中,单小信心里明白,师傅要用内家功把他体内中的冰雪毒逼出来,单小信盘坐直身,双手分别放于左右膝盖之上,闭目静神。此时的兰紫玉右手掌心和左手掌心向上托起于头顶上,双手缓缓划太极图形与胸,两掌合拢相触,一缕蓝雾从掌心溢出,一股清香的味道在屋内环绕,单小信闻到此香,忽感腹内翻江倒海,似有一条蛟龙在他的服内翻腾。兰紫玉分开双掌 ,用力向单小信l的背部的任脉督脉按去,单小信忽感一股热流在全身游走。他大叫一声:“师傅,我受不住了”。本来挺直的身体忽的一个瘫痪在床,此时的兰紫玉脸颊微红,额头渗出热汗,她本想用四君慧玄内功把单小信所受冰毒逼出体外,她却不知当她的内力输入单小信体内时,有一股无形的铮铮之气流通过她的内力旋逆而来,兰紫玉用九成的内力急攻,单小信的脸有红变紫有紫变白,一口鲜血直喷了出来,单小信身体无力的瘫软在床,兰紫玉见此情形忙收内力,双手收于腹,气沉于丹田,缓缓的让自心气定神回,她深知莫云杉的冰毒自己是无办法为单小信破解了。如若没有解药或莫云杉亲自来,看来单小信所受之毒是无人能解的开了。与莫云杉的这一战,也让兰紫玉领略到莫云杉的寒天冰雪毒如此的厉害,她凝神而思,莫云杉只使出了他三成的的功力,自己已无法而解,如果莫云杉再多拿出一成的功力,她相信单小信的性命就难以保全了。兰紫玉思索片刻,焦虑之心已达冰点。她思前先后,在屋内彷徨徘徊,她想要救徒儿的性命,此处不能久留,除了找莫云杉要解药,第二种出路是只有速回峨眉山有情谷找师傅冷清秋。

此时屋外以临黄昏,一抹抹夕阳撒下一片金黄,窗外的翠柏柳林被风吹的飒飒而动。

兰紫玉看着单小信因寒冷而扭曲的身形,恨不得马上就带着单小信见到自己的师傅,正当兰紫玉欲背起单小信不辞而别,要离开安禄山的驻京进奏院时,一缕烟雾从屋顶翻开的瓦缝中,续续的被吹进屋内。

兰紫玉挺身提气,双手使力把单小信抓起来背在肩上就要走,她的头一阵眩晕,兰紫玉心中一阵,多年来的江湖经验,她忽感这是自己由于吸入迷魂药物所致,兰紫玉心里异常惊异,预感自己中了贼人的暗算,此贼心机算进,趁其为单小信运功疗伤之际,欲想暗算她 。但她不知来者的目的。兰紫玉急忙把单小信重新安于床上,闭目凝神,双耳聆听着房间内外的动静,可是,兰紫玉微微感到自己的知觉越来越不清晰了,她心里又想道:严密防范的安禄山住地,贼人确能进出自由,不被人察觉,来者绝非是等闲之辈,看来自己也着了贼人的道了”。就在兰紫玉琢磨如何应对的时候,一身影从屋顶横梁之上,由上而下突袭兰紫玉。

兰紫玉隐约感到身后一股劲力向自己袭来,她晃身抽剑,依仗师傅所创的锁心功法稳住心神,拆春兰剑法中的一招“兰贵人醉卧玉锦床,”,以静制动来接偷袭人的招。

来人见兰紫玉的剑封住了自己的攻势,虚晃身形,越过兰紫玉的头顶,伸手就去抓床上的单小信。

兰紫玉大惊道:“贼人,休要动我的徒弟。”此时,兰紫玉已看清了偷袭人的面目。让她诧异的是,来偷袭她的人,长相很是吓人,一幅狰狞的面孔,戴的竟是一副面具,五尺的身材,穿一身灰色衣袍,赤手空拳。

兰紫玉急问道:“朋友,用此下三滥的手法,可不是君子而为。”

来人答道:“本小爷,就喜欢这样的手法,我还告诉哦你,兰姑娘,要不是我兄弟范小猫拦着我,我范小鼠把药的剂量再加上三成,你就睡过去了,慕容兄弟交给我俩的任务也早完成了。是不是啊小猫弟弟”。

兰紫玉诧异,蜀山猫鼠二仙是武林中有名的偷盗高手,两人长相怪异,擅长易容技艺,武林中见过两人的真面孔的人极少,据传凡见到二人真容的人没有一人能活于人世。可见二人的武功造诣也非泛泛之辈。

兰紫玉又思,范小鼠说的慕容兄弟又是谁?看来,蜀山猫鼠二仙今天来的目的不是她兰紫玉,而是她新收的徒弟单小信。

兰紫玉心里很清楚,她现下的功力也只能护住自己不被二仙所伤,至于单小信的安危她心里没有太大的把握。

范小鼠反问范小猫的话音未落。一个与范小鼠同等身材和装束的人,胳膊下夹着受伤的单小信,晃身形掠到离兰紫玉两米以外的距离。

兰紫玉上前欲栏,怎奈身体乏力,摇摇欲坠。

范小猫对兰紫玉道:“兰姑娘,我们没有恶意,你徒弟从今天起,就另投他门了,不过呢,你放心,他的新师傅不但会给他疗伤,还会教他上乘的武功,这一点,你自管放心。”

范小鼠与范小猫相识“嘻嘻”而乐,随即开窗,二人携单小信掠窗而走。

兰紫玉急运内力,右手指点腹部关元、气海二穴、封住游走的药力,提气顺着二仙走的方向追了下去。

安禄山等人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茫然若失的同时,十分震惊,一个戒备森严的堂堂驻京进奏院,竟让两个大活人失去了踪迹。

安禄山硕大肥胖的身材震颤了瞬时,他压了压心里的怒气,用一双鸡蛋大的暴突环眼扫了扫身边的侍卫。大声的呵斥道:“一群无用的东西。”

正当安禄山义愤填膺之际,安禄山驻京进奏院的一贴身侍从急匆匆从门外来报,今晚在杨府的接风宴会已经取消,皇上命安禄山和杨国忠立即到兴庆宫面圣,且有事问询。

安禄山匆匆换了朝服,命几位贴身侍从跟随自己出进奏院,向皇城兴庆宫而去。

且说此时的兴庆宫,富丽堂皇的宏宇之内,琴声回绕,芦管悠扬。数百宫女盛妆而出,分行列队,连袂而歌。歌声清扬悠怨,浑不像是人间之作。

贵妃杨玉环在舞池之中,翩翩起舞,宛如一位婀娜多姿的粉黛佳人,她轻轻的舞动衣袖,掀起阵阵香风,衣香体香飘散不已。那丰满的躯体和双臂缓缓舞动,像轻云刚被风吹出山谷,又豫请风徐起时柔嫩的柳条,她一双明媚含情的眼睛,悠长深情的与殿堂之上的唐玄宗互传情眸。

此时的兴庆宫内,烛灯明亮,彩锦环簇。杨国忠忐忑的心里也是茫然一片。殿堂之上,只有他陪与皇上右首,与唐玄宗李隆基酒樽交触。年过六五的李隆基已是飘飘欲仙,杨国忠也是醉意朦胧。他微醉中不时的偷眼观察者眼前的皇上。今天皇上召见他和安禄山不知有何事!杨国忠沉思片刻后,起身上前跪拜道:“皇上,臣得知,范阳节度使安绿山大肆屯粮储马,有犯我大唐之意,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是,臣系我唐命运,我心惶恐不安,望我皇明鉴细查。”

李隆基只是微微的点了点头,向杨国忠挥了挥手,示意他退回自己的座位。

忽然,高力士从大殿的耳门闪进殿来,前日在华清宫与神秘人的接触,当时杨贵妃和虢国夫人说的话,想起那刀架在脖子的情景,高力士的额头瞬间渗出了细汗。高力士急俯首在唐玄宗的耳旁耳语了一翻。高力士道:“皇上,安将军,已在大殿的门外候旨了。”

高力士向鼓乐琴师的方向挥了挥停止的手势,音乐停止,几十名宫廷舞女行礼退出。

杨玉环略显意犹未尽之意,她缓步走到唐玄宗身边,轻柔的投进唐玄宗的怀抱。不情愿的崛着小嘴道:“四郎,我的新舞《霓裳羽衣舞》不知可喜欢否!

唐玄宗轻摸杨玉环的玉脸,“哈哈”大笑,贵妃的舞蹈之优美令朕欣喜,不过此舞的宫乐确与之不相配同,今日朕与安将军、杨国相议事之后,我要亲自为爱妃的新舞谱一曲宫乐!唐玄宗话毕,命高力士宣安禄山进殿。

安禄山在殿外被两个侍从左右端架着,肥胖沉重的花硕大身躯压的他已无力站稳,两侍从听的皇上传唤的旨意,忙扶着安禄山进了大殿。

侍卫姚雪抚腰刀立与门外,冷俊的脸上一双眼睛,警敏而犀利,当安禄山被人搀扶走过他的身边,两人四目相对,瞬间掠过一丝神秘。

安禄山被人搀扶着走入宫中,看到坐卧与殿堂之上的唐玄宗和杨贵妃,忙推开左右侍从,跪拜高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臣日夜思念你呀!今日看到你如此康健的龙体,儿臣倍感欣慰,”说毕,像个没有娘亲的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贵妃杨玉环捂嘴而乐,唐玄宗开怀大笑,杨国忠心里思道:“安禄山虽憨但也有智也!”

杨贵妃笑吟道:“安将军,皇上何时有了你这个皇儿。”

安禄山摸了一下眼中的泪,又装做憨傻的道:“在我心里,贵妃娘娘似我的亲娘一般,所以,这次来长安议事朝会,请皇上恩从,从今日,我要把贵妃娘娘当做我的娘亲,”说完,朝杨贵妃连磕了三个响头。

唐玄宗惊异看着自己爱妃高兴的模样。他踌躇不语。

杨国忠愤然不及!他疑惑的看着杨玉环。

唐玄宗恩准了安禄山的请求。

此后,贵妃杨玉环认安禄山做了自己的干儿子。

唐玄宗与贵妃娘娘杨玉环因有安禄山对唐周边蛮夷的震慑,感觉李氏江山业已达到吉盛,每日两人沉迷于酒乐艳舞之中,已不思未来!

预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个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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