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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749局监测到引力城的电波邮件，结合749局专案组江小鱼采集到的线索，立刻预测到引力城UFO仙女联盟组织联络的目的，749局经过汇报公安部之后，得到批示，通知联合国国际刑警司共同侦破引力城大案。
联合国国际刑警司分析认为，竟然有这么多的人对人类文明彻底绝望，憎恨和背叛自己的物种，甚至将消灭包括自己和子孙在内的人类作为最高理想，这是仙女代理人运动最令人震惊之处。
仙女代理人被称为精神贵族组织，其成员多来自高级知识阶层，也有相当一部分政界和经济界的精英。仙女组织也曾试图在普通民众中发展成员，但这些努力都告失败。对于人类的负面，普通人并没有高级知识阶层那样全面深刻的认知；更重要的是，由于他们的思想受现代科学和哲学影响较少，对自己所属物种本能的认同感仍占强势地位，将人类作为一个整体来背叛，在他们看来是不可想象的。但知识精英们则不同，他们中相当多的人早已站在人类之外思考问题了。人类文明，终于在自己的内部孕育出了强大的异化力量。
仙女代理人发展的速度固然惊人，但仅凭人数还不能衡量其力量，因为它的组织成员大部分处于社会的高层位置，有很大的权力和影响力。
作为仙女代理人的最高统帅，女博士杨硕只是一名精神领袖，并不参与组织的具体运作，她不知道后来变得十分庞大的仙女代理人是如何发展起来的，甚至不知道组织的具体人数。
对于仙女代理人，各国政府一直没有给予足够的重视。为了迅速扩大，这个组织几乎是在半公开地活动，他们知道，有一样东西会成为他们的天然保护，那就是政府的保守和贫乏的想象力。在掌握国家力量的相关部门中，没有人相信他们说的那一套，只是将他们作为一般的胡言乱语的激进组织，由于其成员层次之高，各国政府对待这个组织一直小心翼翼。直到仙女代理人开始发展自己的武装力量，一些国家的安全机构才注意到它，进而发现该组织非同寻常；至于开始对其进行有效打击，只是近两年的事。
仙女代理人并非铁板一块，它的内部有着复杂的派别和分支，主要分为两部分：
降临派：这是仙女代理人最本原最纯粹的一脉，主要由汤姆共产主义的信奉者组成。他们对人类本性都已彻底绝望，这种绝望最初来源于现代文明导致的地球物种大灭绝，汤姆就是其典型代表。后来，降临派对人类的憎恨开始有了不同的出发点，并非只局限于环保和战争等，有些上升到了相当抽象的哲学高度。与后来人们的想象不同，这些人大都是现实主义者，对于他们为之服务的外星文明也并未抱太多的期望，他们的背叛只源于对人类的绝望和仇恨，汤姆的一句话已成为降临派的座右铭：我们不知道外星文明是什么样子，但知道人类。
拯救派：这是在仙女代理人出现利用《引力城UFO》游戏注册才产生的一个派别，它本质上是一个团体，由仙女游戏玩家组成。
人类之外的另一个文明，对于高级知识阶层无疑具有巨大的吸引力，并使他们极易对其产生种种美好的幻想。对于人类这样一个幼稚的文明，更高等的异种文明产生的吸引力几乎是不可抗拒的。有一个不太恰当的比喻：人类文明一直是一个孤独行走于宇宙荒漠中的不谙世事的少年，现在她（他）知道了另一个异性的存在，虽然看不到他（她）的面容和身影，但知道他（她）就在远方，对他（她）的美好想象便如同野火般蔓延。
渐渐地，随着对那个遥远文明的想象越来越丰富，拯救派在精神上对仙女文明产生了宗教感情，人马座三星成了太空中的奥林匹斯山，那是神的住所，仙女教由此诞生。与人类的其他宗教不同，仙女教崇拜着一个真实存在的对象；与其他宗教相反，处于危难中的是主，而负有拯救责任的是信徒。
02
向社会传播仙女文化的途径主要是通过《引力城UFO》游戏。仙女代理人投入巨大的力量开发这款规模庞大的游戏软件，最初的目的，一是仙女教的一种传教手段；二是想通过它将一直局限于高知阶层的仙女代理人的触角伸向社会的最基层，为组织招募处于社会中下层的更年轻的成员。游戏通过一层貌似人类社会和历史的外壳，演绎仙女世界的历史和文化，这样可以避免入门者的陌生感。当游戏玩家深入到一定程度并感受仙女文明的魅力后，仙女组织将直接与其联系，考察其思想倾向，最终将合格者招募为仙女代理人成员。但《引力城UFO》游戏在社会上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关注，玩这个游戏需要层次很高的知识背景和深刻的思想，年轻的玩家们没有能力和耐心去透过它那看似平常的表层，发现其震撼人心的内幕。真正被它所吸引的，大多还是高知阶层的人。
拯救派后来加入的成员，大多都是通过《引力城UFO》游戏认识仙女文明，最终投身于仙女代理人的，可以说，《引力城UFO》游戏是拯救派的摇篮。
拯救派在对仙女文明抱有宗教感情的同时，对于人类文明的态度远没有降临派那样极端，他们的最终理想就是拯救主。为了使主生存下去，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牺牲人类世界。但他们中的大多数人认为，能够使主在三个太阳的引力城星系生存下去，避免其对太阳系的入侵，是两全其美的理想结局。他们天真地以为，解决物理上的仙女问题就能达到这一目标，同时拯救仙女和地球两个世界。其实这一想法也未必天真，仙女文明本身在相当漫长的时间里也抱有这个想法，解决仙女问题的努力贯穿于仙女文明的几百次轮回之中。拯救派中有较深物理学和数学背景的人，都有过解决仙女问题的尝试，即使在得知仙女问题从数学本质上不可解后，仍然没有停止努力，解决仙女问题的努力已成为仙女教的一种宗教仪式。虽然拯救派中不乏一流的物理学家和数学家，但这种研究一直没有重大成果，倒是像魏成这样与仙女代理人和仙女教无关的天才，无意中取得了令他们产生很大希望的突破。
降临派和拯救派一直处于尖锐的对立状态，降临派认为，拯救派是对仙女代理人运动重大的威胁。这种看法也不是没有道理，正是通过拯救派中一些有责任心的人士，各国政府才逐渐得知仙女代理人令人震惊的背景。两派在组织中实力相当，双方的武装力量已经发展到兵戎相见的程度。杨硕运用自己的威信极力弥合组织中的裂痕，但成效不大。
随着仙女运动的发展，仙女代理人中出现了第三个派别：幸存派。当入侵太阳系的外星舰队的存在被确切证实后，在那场终极战争中幸存下来是人们最自然的愿望。当然，战争是四百五十年之后的事了，与自己的此生无关，但很多人希望如果人类战败，自己在四个半世纪后的子孙能幸存下来。现在就为仙女侵略者服务，显然有利于这个目标的实现。与另外两个主流派别相比，幸存派成员都来自较低的社会阶层，且东方人（特别是中国人）居多，他们目前的数量还很少，但人数在急剧增长，在仙女文化日益普及的未来，将会成为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
人类文明自身缺陷产生的异化力量、对更高等文明的向往和崇拜、让子孙在终极战争后幸存的强烈欲望，这三股强大的动力推动仙女代理人运动迅速发展，当它被察觉时，已成燎原之势。
而这时，外星文明还远在200光年之外的太空深处，与人类世界还隔着四个半世纪的漫漫航程，它们送到地球的，只有那一束电波。
外星人其实一直在帮助人类，如果没有他们的保护，黑暗势力会更猖獗。但是宇宙法则很重要的一点是尊重自由意志，一切都是人类自己的选择，他们承诺地球上不可能发生核战，他们会直接干预，这是源头造物主不允许再发生的。
小龙人属于比较低级的黑暗势力，他们之上还有鲛人王。这个时代是光回归的时代，长达几十万年的黑暗统治即将结束，光的到来，黑暗将无处遁形。现在处于宇宙三个回圈的最低点，三维世界二元性对立到了极致，这世界上的各种战争，各种意识形态对立都表明了这一切。
忐忑的夜幕降临，天空中的月亮忽然发生了异变。它的表面突然变得漆黑，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光芒，接着在无声的惊恐中消失不见了。
一些人认为这是一场突发的天文现象icon，而另一些人则认为这是外星文明在夜空中进行的实验。但是，很快，人们发现他们错了。
随着夜幕的消逝，人们惊奇地发现，在第九行星的位置上，现在有一颗巨大的飞碟城市正在缓缓转动。这个巨大的飞碟城市变幻着神秘的光芒，向人们传递着不同寻常的信息。
人们开始想象着飞碟城市会给地球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很快，这个想象变成了现实。
地球开始发生一系列的变化，首先，飞碟城市的引力开始影响地球的自转，导致地球的一天变得更长了。白天变得更长了，夜晚变得更短了。这个变化影响了生态系统的平衡，导致一些动物开始有了新的行为。
接下来，天气变得更加狂暴了。飞碟城市的引力影响了地球的气候循环，导致风暴，海啸，洪水等自然灾害频繁发生。全球范围内的气候变化导致了饥荒和疾病的爆发，人类开始面临前所未有的生存危机。
联合国科学家通过观测，是一个庞然大物的飞碟引力城市，命名为第九行星引力城。立刻具全世界各国的科技之力，建造了天盾系统，防御外星文明的入侵。
03
马兰基地医院里，发着幽蓝肤色的杨博士苏醒了。
她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控制，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东西占了一样。医生给她注射了蓝色血液，逐渐才有了意识。
江小鱼：现在开始今天的调查。希望你能像上次一样配合。
杨硕：我知道的你们都知道了，有许多事情反而需要你们来告诉我。
江小鱼：不是这样，我们首先想知道的是，在仙女世界发往地球的信息中，降临派所截留的那部分内容是什么？
杨硕：不知道，他们的组织很严密，我只知道他们截留了信息。
江小鱼：我们换个话题：在与仙女世界的通讯被降临派垄断之后，你是否建立了第三地球望远镜基地？
杨硕：有这个计划，但只完成了接收部分，然后建设停止，设备和基地也都拆除了。
江小鱼：为什么？
杨硕：因为引力城方向已没有任何信息传来，在所有频段上都没有。我想你们已经证实了这个。
江小鱼：是的，这就是说，至少在三年前，引力城世界已经停止了与地球的联系，这也就使得那批被降临派截留的信息更加重要。
杨硕：是的，在这方面我真没什么可说的了。
江小鱼：（停顿几秒钟）那我们找一个可谈的话题吧：汤姆欺骗了你，是吗？
杨硕：可以这么说。他从来没有向我袒露过自己内心最深处的真实想法，只是表达了自己对地球其他物种的使命感。我没有想到由这种使命感产生的对人类的憎恨已发展到这种极端的程度，以至于他把毁灭人类文明作为自己的最终理想。
江小鱼：看看地球仙女组织现在的局面：降临派要借助外星力量毁灭人类，拯救派把外星文明当神来崇拜，幸存派的理想是以出卖同胞来苟且偷生，所有这些都与你借助外星文明改造人类的理想不一致。
杨硕：我点燃了火，却控制不了它。
江小鱼：你有在仙女组织内部消灭降临派的计划，并开始对降临派采取行动。但核潜艇是降临派的核心基地和指挥中心，汤姆等降临派的核心人物常驻其上，你们为什么不首先攻击这艘核潜艇呢？拯救派的武装力量大部分忠于你，是有能力击沉甚至占领它的。
杨硕：为了被截留的主的信息。那些信息都存储在地球望远镜基地，也就是核潜艇的某台计算机上，如果攻击那艘船，降临派就会在他们认为危急的时刻删除所有信息，那些信息太重要了，我们不能失去它。对于拯救派而言，信息的丢失如同基督教丢失了《圣经》、伊斯兰教丢失了《古兰经》。我想，你们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降临派把主的信息当“人质”，这就是核潜艇现在仍然存在的原因。
江小鱼：这方面，你对我们有什么建议吗？
杨硕：没有。
江小鱼：你把仙女世界也称为主，是否意味着你对仙女世界也产生了像拯救派那样的宗教感情，或者，你已经皈依了仙女教？
杨硕：没有，只是习惯而已……我不想再谈这个问题了。
江小鱼：那我们回到被截留的信息上来吧。也许你真的不知道其详细内容，但某些方面，某些大概的东西，总有所闻吧？
杨硕：可能只是些谣传。
江小鱼：比如？
杨硕：……
江小鱼：仙女世界是否向降临派传授了某些高于人类现有科技水平的技术？
杨硕：不太可能，因为那些技术很可能会落到你们手里。
江小鱼：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迄今为止，仙女世界发送到地球的只有光波邮件吗？
杨硕：“几乎是的。”
江小鱼：“几乎？”
杨硕：现在这一轮仙女文明，宇宙航行速度达到光速的十分之一，这个技术飞跃发生在几十个地球年前，这之前他们的宇航速度一直徘徊在光速的几千分之一，他们向地球发射的小型探测器，现在还没走完引力城与太阳系之间的距离的百分之一。
江小鱼：这里有一个问题：已经出发的仙女舰队如果以十分之一光速航行，四十年后就应该到达太阳系，但为什么你们说需要四百年呢？
杨硕：确实如此。由大型宇宙飞船组成的仙女星际舰队质量巨大，加速十分缓慢，十分之一光速只是它们能够达到的最高速度，在这个速度上只能巡航很短的时间，就要开始减速。另外，仙女飞船推进的动力是正反物质的湮灭，飞船前方有一个巨大的磁力场，形成一个漏斗形的磁罩，用于收集太空中的反物质粒子，这种收集过程十分缓慢，经过相当长的时间，才能得到供飞船进行一段时间加速的反物质数量，因此舰队的加速是间断进行的，很长时间的收集后才能进行一次。所以，仙女舰队到达太阳系所需的时间是小型探测器的十倍。
江小鱼：那你刚才说的“几乎”是什么意思？
杨硕：关于宇宙航行的速度，我们是在一个限定范围内讨论的，离开了这个范围，即使是落后的人类，也已经能将一些物质实体加速到接近光速了。
江小鱼（稍顿）：你所指的限定范围，是不是指宏观范围？在微观上，人类已经可以使用高能加速器，将微观粒子加速到接近光速，微观粒子就是你说的那些物质实体吧？
杨硕：你很聪明，居然侦破到了这样的惊天秘密。
江小鱼（指指耳机）：我背后有世界上最出色的专家。
杨硕：是的，是微观粒子。六年前，在遥远的引力城星系，仙女世界曾将两个氢原子核加速到接近光速，并向太阳系发射，这两个氢核，也就是质子，在两年前到达了太阳系，然后到达了地球。
江小鱼：两个质子？他们只送来了两个质子？这几乎等于什么都没送来嘛。
杨硕（笑）：你也说“几乎”了。仙女世界只有这个能力，只能使质子这么大小的东西接近光速，所以在200年的距离上，他们只能送来两个质子。
江小鱼：在宏观世界，两个质子就等于什么都没有——即使是一个细菌的一根毛发，也包含着几十亿个质子。这有什么意义？
杨硕：它是一把锁。
江小鱼：锁？锁什么？
杨硕：锁死人类的科学，在仙女舰队到达之前，因为这两个质子的存在，人类的科学将不可能有任何重大进展。据说引力城代理人汤姆说过这样的话：两个质子到达地球之日，就是人类科学死亡之时。
江小鱼：这未免太离奇了吧，怎么做到呢？
杨硕：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在仙女文明眼中，我们可能连野蛮人都算不上，只是一堆虫子。
“那你刚才想说什么？”
“我告诉你救我的份上，引力城UFO的国际联络点在一艘核潜艇上，你们是无法找到的？”
“还有什么要告诉我？”
“你们要抓捕的城隍是镜像人来自天龙座，现在加入了我们的仙女组织，她的上级是一个美国籍的叛逆分子叫汤姆。是一个富二代加官二代刚愎自负的人，核潜艇上装有12枚鱼雷。”
江小鱼：你休息吧，今天提审到此结束。
这份重要的审问纪要，连夜发给上级，等待下一步的行动。
04
兕天使、镆邪和峨眉登上飞往联合国刑警总部时已近午夜，他们刚刚监听了上面的对话。
“你相信杨博士说的吗？”镆邪问。
“你呢，信吗？”
“最近有些事情确实太不可思议了，但，用两个质子锁死全人类的科学？这也……”
“首先注意一点：仙女文明从向地球发射了两个质子，竟都到达了地球！从200光年外？这也瞄得太准了，漫长的途中有数不清的干扰，星际尘埃什么的，太阳系和地球都在运动中，这比从冥王星上开枪击中这里的一只蚊子都准确，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射手。”
听到“射手”一词，镆邪的心不由紧了一下。“这说明什么？”
“不知道。在你的印象中，质子、中子和电子这样的微观粒子，是个什么样子？”
“几乎是一个点，当然这个点是有结构的。”
“很幸运，我印象中的图像比你要真实些。”峨眉说着，手指弹向远处一颗豆子，“看那是什么？”她指着落到地上的豆子问。
“一颗豆子。”
“很好，从这个距离看那个小东西，是什么感觉？”
“差不多也就是一个点。”
“对。”峨眉走过去把豆子拾起来，在镆邪眼皮底下将它捻开，露出里面已由白变黄的豆肉，镆邪闻到了一股豆油味。峨眉接着说，“你看，就这么个小玩意儿，它的吸附面积如果展开来，有一间客厅那么大。”她说着一扬手又将豆子扔掉，“用酒杯吗？”
“我什么酒都不喝了。”
“酒杯里盛满豆子泡开来的力量那么大，这就是豆子具有超强传播能量的原因。”
“你想说什么？”镆邪很注意地听着。
“种子的力量。但在宏观世界，高维空间对低维空间的容纳也就到此为止了，因为上帝很吝啬，在创世大爆炸中只给了宏观宇宙三个维度。但这不等于更高的维度不存在，有多达八个维度被禁锢在微观中，加上宏观的三维，在基本粒子中，存在着十一维的空间。”
“那又如何？”
“我只想说明以下的事实：在宇宙间，一个技术文明等级的重要标志，是它能够控制和使用的微观维度。对于基本粒子的一维使用，从我们那些长毛裸体的祖先在山洞中生起篝火时就开始了，对化学反应的控制，就是在一维层次上操控微观粒子。当然，这种控制也是从低级到高级，从篝火到后来的蒸汽机，再到后来的发电机；现在，人类对微观粒子一维控制的水平已达到了顶峰，有了计算机，也有了你们的纳米材料。但这一切，都局限于对微观维度的一维控制，在宇宙间一个更高级的文明看来，篝火和计算机、纳米材料等等是没有本质区别的，同属于一个层次，这也是他们仍将人类看成虫子的原因——遗憾的是，他们是对的。”
“你能不能说得更具体些，这一切与那两个质子有什么关系？说到底，到达地球的这两个质子能做什么呢？正如刚才那人所说，细菌的一根汗毛中，都可能包含着几十亿个质子，这两个质子就是在我的指尖上百分之百变成能量，我最多也只能感到像被针扎了一下。”
“感觉不到的，它们就是在细菌的手指尖上全部转化成能量，那个细菌也未必能感到什么。”
“这两个质子也可以镜像人，镜像之后的力量和种子一样强大。”
“我要是说得多了，你怕是更睡不好。算了，操这份心有什么用？飞机到站了，干好自己的事儿就行了。走，我们去酒店，然后回去睡个虫子的好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