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三年过去了,
高级中学感觉好。
文化知识提高了,
师生感情确实好。
开门办学下地了,
双手老茧才是好。
读书无用万事了,
又红又专才算好。
高中录取通知书是同学方辉和叶白送来的。我当时以为他们是老师,他们说不是,是同学。我家到高中要步行六公里,隔条大河。学费好像是久元。每次上学自己挑柴交学校。没有家长送,每天按一斤米带到学校。从来没有填饱过肚子。当然还有比我条件更差的,主食是红薯,还不饱。我们大队有三个同学,同一小队的有杨更生和沿河小队的张显章。
这个时候三哥辍学和爸爸搞机械修配。爸爸对山区手工业是有突出贡献的。大姐出嫁了二姐二哥在生产队做工分。妹妹读初中。大哥在河南大嫂家一段时间回家后,做过很多工作。文化大革命给我们家同样带来毁灭性灾难。爸爸经常挨批斗。家里人多又是缺钱户,过年仅有的猪头还被拿走。有时候还靠大姐回家接济。不久二姐姐家给本生产队张聂和。由于爸爸是国民党员,过年了,那些造反派给爸爸扎了顶高帽子,准备给他戴,还是大姐找到区造反派副司令谷平达,他下令谁扎谁戴,爸爸才躲过一劫。全家政治上低潮勉强度过,生活上也是勉强度过。很多情况下得益于爸爸在河南救的很多人,作保的证明像雪片一样飞的公社大队造反派手中,他们也就不那么胆大妄为折磨爸爸和欺负全家了。
我们们来到高中,石刚年老师教我们语文。他称得上是教育专家,给了我们两年高中最多最宝贵的文化知识和做人的本领。数学是沈老师,接受能力好的喜欢他,吃饭的时候用筷子头在地上为我们排忧解难,而数学基本功差点的同学就听不懂他上课。鲁宜清教我们物理。经常被我们问的张口结舌去找沈老师求救。政治是李鸿章的后裔李道衡教我们的,也是德高望重的女老师。我们同学没有不对他望而生畏的。班长朱海东一直是我们的头,退休了还是我们的头。语文功底好。郭长义是我们班学习委,以神童而出名,无论再长的文章,读不超过三遍就能够背熟。胡治平文科比较好,写了一手好文章。
来到学校不久,我们男生在寝室说话,鲁老师从寝室门前路过,李友胜同学学了一声他的说话(六安口音),他非得说是我学的,上报给学校造反派头头陈发平,李友胜找到鲁老师说是他学的,我又被扣顶帽子,叫人代过,几乎天天下课都被叫到办公室罚站,同时还有叶白因为其他事情一同被罚。后来在物理考试考六晶体管线路说明我考了一百分,他才改变对我的态度。
我们高中同学的友情是真挚的。和老师的感情也是实实在在的。这表现在开门办学中。在半街大队15天支农中,我们帮助农民伯伯插田,农田基本建设,挑沙挑土平田,叶畈圩挑沙造田,元胜大队半个月兴修水库。真是脱离课本深入社会实践了。快毕业了,有八个同学参军,陈先华,李友胜,李旭光,石善瑜,杨更生,戴应柱,李松青和方辉。不久我们剩下的46个同学,带着眼泪留着遗憾离开学校,上山下乡当新时代的农民,代课教师,民办教师,踏上各个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