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穿越河谷的日子,像这些露白的落叶,只有风起时,才似乎听懂我与自然隐秘的心声。
我这一生拥有的。拥有的花草开了又败,如同修剪,生老,或者病死,人生,我说不出花草的短暂。
如果雪花,留在人间,一匹野马正在飞跃,我要借助月光,看那条坠落的瀑布溅起珍珠。
我完成爱,夜完成绽放船舶完成远渡和归航,闪电完成的照耀和惊魂中暮色苍茫里的一滴水。
在火焰之间穿越。深入大地的根须像我隐忍不发。深入天空的叶脉我在夜昼的藤蔓间,顽强活着不比一个苍老之人悲伤。
我行走的路在远方我呼喊的山谷,黑夜寂静如叶片,它们收拢光反复揉碎这些影子。
我可以听得到,群马的奔腾、嘶吼、飞跃,以及风撕裂的阳光雨落一回,大地就返青一回。
黄昏沉下来,她用一枚明月垂钓太阳,黑暗森林,她用虫鸣引诱鸟的振翅,我用茶水沸腾,用药渣填补虚空身体,苍白的歌词。
我在乡间提着夜色和灯笼,提着落叶的心和流水走,也提着月光,提草丛的虫儿,石头,它们不记得我。
与前世抖落的一阵雨,浇灌着人和村庄的影子。感谢天雨水的身体滋长万物的根系我看不到远方的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