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木指路,族人凿泉,湖水青绿泽被后世,使每一株花草树木,都有透亮的灵魂。在小木屋的微光里祈祷,诵一段慈悲的偈文,然后,我用月光慰藉浪迹天涯的旅人。
”凉风和雨水奏起一曲离歌,一声声雝雝的雁鸣,落在游子心里,疯狂的生长。此时,一定有人回头张望,因你的公平、虚怀、宽容,而觉醒“
父亲,我牵着你从月光里蹒跚而来。汲水、生火,我为你煮好一壶秋茶,洗去风霜。我用父亲的瞩望奋力前行,却停留此夜,摘下这片叶子,与我的思念一起还给月光。
秋天,许多花向天空绽放,我疲倦地躺在夜里,已经无力驱赶树上的星星,文字在敲打暗夜,堆成复杂的疼痛。
“母亲,早安。相对于肉体,我们母子血脉相连。你我22年的时光,宽阔的回忆,像无形的纱布包裹我。成为柔软的菩提。”
“我曾怀想,千年前某个春天,南庄桃花牵动崔护的情丝 ,我也情愿,梦里种下三千顷桃花,细数每一朵,不可触摸的疼痛。”
今夜,我不能嚼碎黑色,不能把自己的眼睛给予黑暗,今夜,有我仰慕的日子,一盏灯,总在黑夜里点亮星星。
在逐梦的闽北小城雨水、青菜、月光,都是命运,与虚幻的时空无关,我们曾在最好的时节守望,陪着古老的乡愁,慢慢坐过黎明。
在异乡,我把这些讲给朋友听,讲我遥远的龙洲,比如梦境中的瓦当、光阴深处的炊烟,此刻,唯有偏远才配得上寂静,唯有寻找,才能悟透被时光收割的疼痛。
这座铁牛,扬头、瞪眼、张嘴,蹲成刻骨的守候,把沮漳河的涛声、一百七十年沧桑的历史,装在你的肚里,压弯你的后腿,那段水患侵蚀过的记忆,仍旧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