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陶罐上插着四季繁花 堆叠,簇拥,招展,梦里,不散的宴席 预售,奴家短暂的青春,这无价之宝 你可曾呵护,珍惜 脚边白猫,是不会融化的春雪 把祂绿宝石的眼珠瞪起。
每个人手边 都有一枝荷,“婷婷净直不蔓不枝” 也婉约也豪放。 女子兰花指拈着,有梗 梗有刺凹凸如字,阅读,痛定思痛 每个女子眼眉前 都有一枝荷,都是好闺女儿 有的收
听,她和他在对歌,一个在前院唱: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 一个在后院唱:白云下面马儿跑 仿佛听到哒哒哒的马蹄声从天空跑来 顺着村路跑向远方 一只白猫跃下墙头,云朵一样,长进大葱的垄沟
长亭的瓦檐把初升的阳光顶起来,点燃,春天的消息 阳光把长亭的影子,推向远方 摇曳,凤凰岭上的缆绳 把春天的钟铃敲响 噹噹噹,一层层的春天,在凤凰岭上回荡 凤凰岭,你的留白是塞北
光线调染颜料罐 有小巫师的神秘审美 一个低调开朗的鸡尾酒会 调酒师摆弄手上的饮料 琥珀里的春风 多少动词被静静的一拍,摄像 定格成一张稳稳的年鉴,温度柔和 远山笼起
我们想象童年的自己 重新开始 一段崭新的生命旅程 春天是可以想象的 我们大声说笑着 把风筝重新放到蓝天上 把春天放到头顶的大镜子里 有些春天是可以想象的 看见 草地相守,蝴蝶转世 看
在这擦拭里 母亲笑着看见自己 在翠绿的麦田里,走来走去 在,金黄的油菜花田里,走来走去 在,粉红的桃林里走来走去 在,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普通日子里 走来走去 镜里镜外的时
在庙会上眉飞色舞 龙灯在前面引路 模拟飞龙在天,成为,龙的一部分 狮子,是会笑会眨眼睛的奔腾的火焰 春风在足下腾起,长长久久的欢歌 此一声高到云霄,彼一声低入土壤
捏个家,捏个床,捏片月光 捏桌子凳子盘子碗 还有花朵和麦穗 窑变,碗里的蝴蝶已不是毛毛虫 盘子上的花朵也不是蓓蕾 云纹,曾如此夸张浩荡,与蓝天的那朵遥遥相望 此时又如
和冰窗花站在一起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 耄耋顺其自然,期颐随遇而安 母亲扶着窗台,把影子投入 阳光里的冰窗花 像静湖岸上的春柳 扶着温柔又勇敢的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