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的寒凉充斥漆黑的夜,冷寂空虚冰碴一样渗入肌体,玻璃瓶那顶着一头乡音的芦苇,恍惚母亲奔走的身影,边走边呼喊我的乳名。
母亲在病危时,最后看一眼儿女成了她吊命的药。盼在外的我回家,母亲吊命药中的药引。
一首首在风雨中写就的歌,在传唱中更新,在更新中传唱。如小溪欢快地流淌,似白云自由地飘荡,像鸟儿无拘无束地啼鸣。
垦荒、种树、植苗的他,像洒在荒岭上的阳光, 生命的温热为冷寂的荒岭暖身。铁镐、钢钎、锄头、铲子活络了荒岭的筋骨,汗水、心血、谋划复苏了荒岭的心跳气息……
故乡那一缕炊烟,是羊儿柔绵的咩叫,是黄牛粗犷的哞声,是山后那飞天的流水,是房前那绕梁缠脊的山路,是母亲慈爱的魂灵放飞的信鸽呵。
自己问自己,提灯的人去了何处?那忽闪忽灭的,是萤火 还是发烫的烟锅? 提灯人驻足于夜的戌时与亥时的边缘,恍惚于现实与幻梦。
我是一缕山风的后裔,身躯里有风的血液风的灵魂风的韧性。吹绿山河的碧绿青翠,吹活生活的溢彩流光。走出去,流动的生命就濡染一个色彩斑斓的世界。
在生祖父以黄土活命,死去祖父把身躯还予黄土。所幸儿女将他的名字写进一块墓碑,祖父的身躯在黄土里永恒。祖父的生命带着黄土的魂行走在大地,就这样黄土成为子孙生命的根。
陈年旧事如水草泛滥,缠绕记忆涌荡的波澜。在迷糊与清醒的恍惚中,一些在岁月里走散的人,走马灯一样来了去去了来……
举起一束束温情馥郁的时光花朵,与春天流芳的美味醇浓碰杯。开怀的笑颜,释放日子沉积在心的狂欢。一串串烟花爆竹,放歌麦语谷韵的浓烈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