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麦霜气初解,在升腾的 云霭上,世界一片通明
但母亲已经忘记这些,她偶尔 清醒,然后马上垂下头去
我保证一到春天,我便重新 生根拔节。或许沉默 但衣白似雪,身轻如燕
窗下书高数尺 窗外万丈空虚 “我是谁?”“我来自 哪里”
我从可可托海捡回了一块带有不规则花纹的石头。石头有被山石挤压拉抻的痕迹,还有明显的流水冲刷印迹,似在诉说着地不老天不荒,托在手掌心有股微微的凉。
水未冰,草枯黄 可我无法越俎代庖,代你们一哭
自我重归,河水漾漾 野雉清吟,苗麦霜结
谁不是一座孤岛呢 谁又能够在大雾中一直流浪
身旁芦荟暗长,芦荟 近来不爱说话
在窗下,我补好自己的网,再牢固地粘上去 铃声叮当叮当,却很少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