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路不是北京城的一条路 而是广州市的一条街道 从街头到街尾,不过一个半公里 却涵盖了广州的文化、娱乐、商业
我走过去,搀扶着母亲。梧桐树下,母亲笑了,而我却哭了!
没有谁来告诉我们 那年地里长的都是悲伤的玉米 我们正忙着把悲伤,一箩筐一箩筐地运到城里
即使现在坐在城里的某棵树下 总会在恍惚间,听到 它们若有若无的叫声 它们的鸣唱越来越微弱 仿佛随时都会消逝
野蘑菇、黑木耳、香菌、刺梨、松果 金银花,以及满山的向日葵、杜鹃花和牵牛花 这些都是我乡下亲人的名字 如此众多地分布在阳光照耀的地方
向最后一片绿叶致敬,向无冕之王的情怀 设置一道沟坎 一直延伸到葱绿的白杨树
终于把户口迁移到广州 但祖籍、出生地却一直还在原地 一些东西一旦附体,就如影随形 我的骨骼始终继承着大山的基因 血液里流动的是曹渡河里的水
我的故乡在南方,那里 没有椰林、芒果、槟榔 没有草原、沙滩、海洋 没有海鸥、贝壳、毡房
不能让一些事物来成就你的诗歌 这是我最近的想法 比如,有些人把乡村写进诗歌里 写着写着,最后越写越遥远
临水而居的布依村民逐一迁离 留下潜伏在水底的森林、庄稼、荒冢、房屋和城镇 以及早已锈迹斑斑的五言、七律、词赋和章回体 原本红褐色的水,在青山的妩媚下,一池绿茵 以一种懒散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