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余这飘雪的午后,我独在江城,悲伤于这漫天雪舞。好比梅的天空的思念弥漫而来!而我亦预知,今夜,我已等不到风雪夜归人……
魔镜;酒癖;新潮。
“都是我的错啊……”雪儿在心底悲戚地自语,揿亮电光,她看到一个佝偻的身影木立于坟前。雪儿只觉双膝一软,跪了下去……
小说立起来了,《兄弟》之魂赫然凸现:一个悲情“小人物”的人性之大美,有如子规啼血成花,绽放在小说文本的最高处,血红如帜。
父亲眼圈红红地送二弟出了家门。我一直送二弟出了塆子,二弟拉着我的手说:“哥,天热,你回吧。”我说:“你一个人出门在外,要自己照顾自己。”二弟嗯了一声,笑了笑,就走了。
那是一块新辟的菜地。我忽然看到姆妈匍匐于红日之下、菜畦之间,正吃力地挪动满满一桶水,然后一瓢一瓢地泼洒,然后直腰喘息,然后发现了我,又惊又喜道:“是我家毛伢子回了!”
生命的大写;生命的音符;生命的寓言。
天子沟;烈女坊;觅儿寺;太平茶馆。
桃花的故乡,指甲花与母亲树,或母亲的行者。
当你缓缓泼一盅白酒在地,当你偕一家老小默默朝南跪倒双膝,不觉两行老泪潸然淌下,湿了记忆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