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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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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4/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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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儿连载

坐在侄儿开着的车里,走在厚厚积雪压成的山路上,看着两边皑皑白雪没有覆盖住密密麻麻的白桦林,我终于板不住说了一句:这雪还这么大啊?侄儿不敢大意转头看我就说了一句:“比你们小时候还大啊?”我说那倒没有,不过现在都说气候变暖,雪也小了好像没有太大变化,我们小时候就这样。说到我们小时候,我看看头发有些花白侄儿不免有些感慨。侄儿都快40岁了,如果不刻意想我总觉得他就是他爸,因为无论从形体还是说话都带着他爸的影子。和他爸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爸也就是我的叔伯哥,不到20岁头发就白了,大人说是少白头。我叔伯哥叫赵连江比我大一岁,因为是般般的年龄,所以我从来没有叫过他三哥,都是直呼其名。在我三个叔伯哥中我们俩也是最好,从小一起长大。这次不是他死气白咧的让我回老家过年,我真的还不能回来。

赵连江在我大爷家是最小的,一晃也都64岁了,他属猪大我一岁。自从我们离开老家去了海南就一直没有联系过。这是秋天他从一个亲戚那弄到了了我的电话,加了微信,和他第一次视频我才意思我老了。因为看到完全变了模样的赵连江我几乎认不出来了,他很胖以前的白发变成了光头。虽然像70多岁的人,但是很新鲜红光满面。我和他说,如果不是看到他我还以为我年轻呢,因为一天天的看着自己好像没有什么大变化,日子一天天就这样过来了。当看到赵连江时我好像猛然间在梦中惊醒了,原来我们都老了。

在视频里,他说一晃都20年多年没有见面了,开始我还觉得好像没有,可是一算可不19年了。也许离开故土的人都有我的情结。开始出去那些年买卖并不好,所以出于自卑就和老家所有的人都断了联系。后来好转也习惯了外地的生活就不愿意联系了。久在异乡的人可能都有这个感觉,就是困难的时候好面子,有条件了又觉得怕人家说显摆,还有就是老人都不在了,所以就不愿意回来了。

这次和赵连江联系上,他依旧那样亲切朴实,无论如何他让我们必须回石城老家来过年,他说都这么大岁数了回老家看看。我让他和三嫂去海南过年,他说他心脏不好,还有高血压坐不了飞机,我说可以坐火车,他又说怕热。他说一定让我和老伴儿回来。但是老伴儿说她风湿病好不容易好了,所以她不愿意回来。我也没有过于勉强,老伴儿是外乡人对我的老家没有太多留恋。说心里话,虽然没有回来过,但是对家乡还是很想念的,常常会在心里掠过一丝思念。当我定下来回来,赵连江就追着我说早点儿,因为怕到年跟前因为疫情像去年似的就地过年。于是刚进腊月我就飞回来了。依着赵连江要让他儿子开车到北京接我,我说现在车这么方便不必要那么麻烦,我说我坐火车到石城就行了。

石城火车站没有太大变化,还和20多年前一样,倒是石城的大街和建筑变了,本来很小的县城街道宽了,高楼多了,我几乎找不到当年的情形了,在路过大街时我和侄儿说,变化还不小。其实我也说不好内心的感受,踏上家乡的土地,有好奇,有亲切,有愧疚,抑或还有熟悉的陌生还是陌生的熟悉真的说不好?县城的雪没有山里雪大,越往山里雪越多,我的村子叫桃山。因为我们村外有座山就像一个尖冲上的桃子。

车子走着走着我突然叫起来:“狍子!”侄儿好像司空见惯了,一点不感觉惊讶。他说山里经常看见。我说我小时候和他爸抓过狍子,那时雪到膝盖那么深,在黑瞎仓的山上我们俩抓住一个狍子仔儿。那时雪大到大腿根,小狍子跑不快,我们俩在雪里按住小狍子,结果两个大狍子给赵连江顶倒了,我们害怕就把小狍子松开了。眼看着两个大狍子带小狍子吃力的逃走了。这山路上除了狍子还有野鸡扑拉拉的飞过去,很是鲜艳那一定是只公鸡。走了有很长时间我问侄儿对吗?

他说怎么了?我说我怎么没有看见无风岭?侄儿说早过去了,我说我怎么没有看见。侄儿说在修水泥路时推平了。那么大个岭推平了?侄儿说现在到村里一个岭都没有了。那个无风岭是很怪的,不管什么时候,别的地方风刮的很大,到无风岭就一点儿风丝儿都没有。山路上除了我们的车来往也有很多小轿车儿,有的还和侄儿鸣笛。路两边的树除了橡子树还有老黄叶子外,再就是柏树黑绿,其余都没有了叶子。它们从前方迎来然后向后闪去。又走了一段,前面的左侧闪出那个像桃一样的山来,证实了侄儿说的没错,过了桃山往左一拐就到我们的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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