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咖啡不受意志操控地瘫倒在地,洒落一片昂贵的血灰。在落地那一刻没有尖叫与狰狞。它的落地是洒脱的独白,是它生命第二种形态。
世界所有的语言,由她所有的诗句拼接,以她斑驳的纸页做盔甲。对于人类,她像格格不入的外星人,她所有的自私与冷漠,又完全在书写人性。
彼时彼刻,她忘了自己是谁的妻子,是谁的母亲,甚至不需要督促自己做个像模像样的女人。
今夜,我的孤独如一株木桩赤裸,夜鸟如酒杯形单影只。今夜,我是屋顶上睡着的野猫,你是窗里说着梦话的屋主,
远方很远,未来很长,爱你的人会体谅你荒草丛生的青春,和早白的发。
笑声堆叠,酒杯碰撞,那是你的理想国,而我是一面平和的旗帜,摇晃在轻盈的夜色里,没人注意我是红色的,就像在浑浊复杂的人海里,没人察觉我爱你。
成全咖啡是灰尘的黑色,是药的苦涩,以及被咖啡过滤后的思绪,如婴儿眼洁净。就像成全一些人群,心和眼睛同色。亦成全自己,孤独如一首完整的诗。
清晨,天空睁开它的红色眼睛,万物才跟着打开自己。深夜,我打开我的黑色眼睛,万物打开了我。
今夜,连接身体和灵魂的那根粗壮的脉络,如无拘的月光逐渐延展。两具血肉的碰撞,打开了超越生死的大门,以静默之态横在你我之间
她顺着她青春的黑河,流向僻地——比天际更贫瘠之地,没有口角纷争。那里鲜少花开鸟鸣,那是一堵斑驳的四面墙——她立体孤独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