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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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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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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岭南》连载

第一章 殷村

殷村座落在美丽的秀水河畔,静静的秀水河像娇羞的处子一样,一年四季悄无声息的从殷村中川流不息地涣涣穿过,清清的秀水河河水来自于北岱山的山涧溪流,这一抹河水如圣山神水般的晶莹透彻,似脂如玉,清甜爽口,殷村人世代饮用秀水河的河水,秀水河成了殷村人生命里的一部分。北岱山位于殷村的北面,殷村在北岱山的南山脚下,犹如北岱山怀抱中的婴儿,北岱山是殷村风雨的天然绿色屏障。相传北岱山是清朝乾隆皇帝御笔亲赐,那山山峦起伏,翠绿如黛,远远望去如长龙伏栖,乾隆曾多次登临此山,一日醒来忽感此山有龙脉之象,便御赐山名,并于山间建一行宫吸纳四面八方传来的吉祥瑞气,同时在山顶立一镇山宝塔降伏东西南北中各路妖魔鬼怪,以谋江山稳坐,天下太平。殷村的殷姓人在历史上的确出现过几任宰相和状元及驸马郎,这些达官贵族历经数朝数代修建了气势恢弘的殷家大院,终究有无风水上所说的真龙之脉好象真的已无从考证。

北岱山脚下,秀水河的源头的殷家大院已经有了数百年的历史,那是大青石间木结构的几进几出楼房大院,花园天井小桥流水相互辉映,廊间回沿翠竹香樟互为依托,幽径青石绿草假山相得益彰,可见历代殷家大院修建者的独居匠心和审美情趣。

说起殷家大院的辉煌历史,现在的殷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大抵都能数落起很多,八国联军进北京时,殷家大院曾成为了宫廷要员的临时落脚地,慈禧偶遇风寒,太医久治不见好转,殷老太用殷家祖传土方一剂贴药治好,慈禧大喜,并赐殷老太黄马褂一件。这件黄马褂是宝物,后来救过一条人命,被救是殷老七爷爷的爷爷,那时闹革命党,革命党是反对皇上的,皇上都因为跟老师一起维新变法幽禁了起来,反对皇上的革命党岂不是借着反对皇上对慈禧太后老佛爷的大不敬,殷老太起初是不知道儿子参加了革命党的,其实殷老七的爷爷的爷爷也并非什么革命党,只是在府衙里接待几个东洋人时说了几句赞赏变革的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殷老七的爷爷的爷爷便成了革命党,革命党是要杀头的,殷老太变卖田地托付了在太医院当差的堂兄打点,最后宫里传出话,革命党把慈禧太后老佛爷的身子都闹瓤了,老佛爷下不了床,老佛爷要狠很地整治整治这些乱党,各地都有了抓乱党的名额,完不成任务都要撤职查办的,唯一救下来的办法就是让老佛爷点头施恩。殷老太想到了黄马褂,慈禧太后一见黄马褂果然动了心,殷老七的爷爷的爷爷总算拣回了一条命,革命党的鲜血竟然始终没有医治好老佛爷的病躯,殷老七爷爷的爷爷回殷家大院的时候,威严了半个世纪的慈禧太后老佛爷已驾鹤西去。

殷家大院真正的革命者是殷老七的爷爷。殷老七的爷爷是在武举人家长大的,从小能文能武,武举人是殷老七老爷爷的老丈人,武举人有五子一女,那女子长的天生丽脂,有人说那女子是武举人抱养的,她的父亲是维新变革的同党,武举人是从刀下抢出了这条小生命。

殷老七的爷爷是在洋学堂里参加了革命党,什么君主立宪,什么民权民主民生,殷村人大多是听不懂得,也不愿意听得懂得,真正让殷村和十里八乡乡亲感到殷老七的爷爷是不一样的是他把自家租给佃户的地分了一部分给了种地的人。殷老太是方圆数百里积德行善的大善人,冬天为穷人施粥施棉衣,夏天为过路人施凉茶,旱涝之季减收或免收租地户的租子,尽管殷家地有数千顷,店铺数百家,但是丢地丢店铺好象是辱没祖宗,败家败业万万不可的事。在殷老七的爷爷的演说中听的最入神的是玉儿,她是玉家瓷窑的千金,后来成了殷老七的奶奶。

长工贵儿和殷老七的爷爷一般大,他非常喜欢玉儿,有事没事的常往玉家瓷窑里跑,玉儿和玉儿家里人都不待见他,贵儿是个遗腹子,传说他是杀人魔王黑山殿土匪的儿子,他母亲是被土匪掳上儿山的,后来土匪死了,贵儿在腹中下了山,贵儿的养父是殷家大院的老长工,贵儿从小生长在殷家大院,贵儿是殷老七的爷爷的伴读,殷老七的爷爷入了洋学堂,贵儿便当了殷家店铺里的跑外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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