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露出裂开的光阴,风,快如流星,过往的人和事,藏在逆风的翅膀里,就像艾比湖藏在盆地边心里好咸。
风,被收拾得有点惨烈,自觉地吐出了电,电成了风的壮烈。
戍守十二个葡萄大棚的兵阵,他们的眼睛和衣袖沾着露水、真情,他们的微笑,挂在枝梢,鲜嫩的葡萄和晃亮的四月相邻,像微笑在春天相吻。
想起你,奔跑的馕,你赶超自己的顽强,一块块坚硬的寂寞,对你来说,永远是回家的干粮。
最后几只天鹅离开河岸,流水还在圈养着悠闲,躲在盈盈的孤独里,打量着云的呜咽。
阿拉套山中的云,如一条白色的狐尾,在浅处亮起来,又从深处躲下。
混入这茫然的迷宫,北疆的雨,一整天把人笑哄。
米尔其克草原,河口如草原的经络脉管,也是牧羊人心中默念的经卷,雪山如紧锁的脊梁座落疆边,嫩绿敞开岁月迎风招展的画面,等待人们随时翻阅。
红山嘴,躺在天山的皱褶里,一片红色山丘透露出,丝绸古道上的生命奇迹。
乌鲁木齐,直立在亚洲中心,仿佛是一个大巴扎,吹响了亚洲集市的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