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妈妈的时刻,树上落英纷纷,蓝天忽然写下几行小字,用鸟的声音不断朗诵,我误以为童年回来了,那一张笑脸荡着乳香,然而热水却从我的眼睑流出,混淆整个世界。
我以向日葵的姿势,向最西的疆域眺望。我在听,一场雨落,冷暖不自知,时光很柔软,青涩的记忆,散落一地。
诗歌,把最具体的变得最抽象;诗歌,把最抽象的变得最形象;诗歌,是一种折叠的艺术;诗歌,是一种生活的方式。我想,诗意地生活,诗意的歌唱。
诗的眼,是一泓清泉,可以看到生命的源头。诗的眼,是一口深井,可以听到远古的回音。
我和我的诗相约,留在原地,等我。一转身,听到一声呐喊,我的诗腾空而起,化作了流星雨。
屋顶上的树梢,上面双栖的鸟儿,拥吻着花枝颤动,不停地,歌唱着,它们的美事。屋内书桌的一角,茶杯里,泡的是,一首首灵光四射的诗,映照着山重水复的心境。
麦子给我捎信说,有些禾苗要补,还有些瘦弱的菜苗也在等待浇灌,他们说不要相信天气预报,不要等,天上下雨。靠天吃饭会饥一顿饱一顿,渴了喝家乡的泉水,饿了回家找娘。
苏醒了灵感,诗句在仲春的沃土,着床,泛绿,暗自涌动的波澜,雨脚落声微,在深潭,上游,回暖……
我走着走着,一天天, 我走过的是荒漠,还是闹市,我身单力薄却佯装光鲜精神,我把自己的疼深深包裹起来。
天上的喜鹊说,紫藤花开了,我也就开了,犹如前世今生的会合,犹如红山和昆仑的玉成,紫色和白色的语言,汇聚成想象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