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的雪,白在石海的风霜中,那一层层的昭示,咸的像盐,甜的像糖,更多的像是面粉或是米粒,供养着天南地北的知己;太白的雪,白在闲庐的几案上,那一页页的书香,远的像岚,近的像
喜马拉雅白色的鞭子,珠穆朗玛的风,吹红两颊。我将生命打开,身披五湖霞蔚,一路饱饮万家炊烟,寻找天籁,我心安栖的吉祥地,一个诗意的世界。
在延安的某条小路旁,我穿过树梢,看到一个塔尖,于是耳畔就有交响曲响起,隆隆的炮声,生命倒下的声音,还有骨头炸裂的姿势,我的神经低垂下来,与那些虔诚的小树一道。
我背着故乡的期待,起程。心里念着的花城,一路绽放,而再矮我也要攀上那雪山王子,喀喇昆仑山脉的,乔戈里峰。舞姿用白云缠绕,百灵鸟的歌喉,植入春苗,追逐太阳坡上天马的蹄香。
无数个早晨,有阴有晴悲喜交加的早晨,插满了人间故事树的早晨,醒来的这个早晨。
你知道我在独坐黄昏,有暮色薄云衬映长安风景,我的情怀古典如宋词。那一会,牧童隐约归来,而你还在月下辛勤耕作。
于雪安然,清凉的念,静下来。豁然,天净沙般,了却是白,为所在的生者弯下了腰。
一道光,遇见一道影子,一道比太阳还亮的光,和一道比月亮还柔的影子。
北方所有的山都太白。白,不只在雪的皮囊,它所有的白,都骨架坚实,怀着与风雨同舟的决心,怀着战寒天冻地的抱负。每一朵白都迎着风,都迎着一季的挽歌,迎着花朵与花朵的簇拥,迎着
雪,一直在下,一匹白马的影子,在西域的拂晓前,回到梦幻,比雪更白。打开每朵空灵和安宁,好多白堆起的高地,要留下最美的诗篇,赶在雪融化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