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经启动,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 落花是不回头的誓言/ 前方无论辽阔,还是荆棘茂盛/ 都需要一场上帝的洗礼/ 而那些足够汇成一条河流的雨水/ 不可能来自某个生命体内部/ 旷野站上五分钟,便
铁锤或木头—— 铁锤一看见钉子/ 就想把它钉进木头里面去/ 次数多了/ 看所有的东西,都是钉子// “不要自己锤打自己”/ 铁钉反抗/ 才发现,把柄是木头做的//
脚步/ 来往/ 渡的人走了捷径/ 找到木桨,也划不回时间// 一生/ 飘摇/ 此刻才懂得风雨是知己/ 水落,裸露出背负逆流的虚名//
第一朵海棠花,被冷雨打落/ 路过的人,在叹息/ 我挖开珍藏版红楼梦埋葬/ 流水在放慢脚步的地方打转/ 时间在别处起伏/ 鸟鸣跳进书房,布满阳光的灰/ 文字的黑,将我掩埋/ 或者,在它们看来
那天黄昏,我学落日倒退走路/ 湖水的反射中亮了一次,又回到日常黑暗// 我可以退得更远,只是舍不得身边空虚的世界/ 不会发光的事物那么多// 经过城市,一盏明灭的路灯收留我/ 除了身后的
都还不睡/ 放任月色流入池塘,水声调成浅白/ 蛙鸣挂在天边// 莲叶之上,露珠趋于圆满/ 它深知沉默的份量// 鱼翻身打碎梦境,是岸上的人/ 心动,动了风的经书/ 未入红尘,莲花落下的是清泪
给念,一根细棉线/ 时间为针/ 如果不能缝合二颗心/ 一端必定还在月亮手中// 晚风,似剪刀/ 裁一帘柳条// 三面白墙,与她相对而坐/ 暂时平复一池春水//
时间是越不过的程序/ 靠近垂挂的蓓蕾,可能涉及泄密/ 不是,那就相当于坦白/ 黑暗的悬崖边,一滴雨水被点燃/ 一位不打伞的少年/ 跑在时间的夹层,穿越路灯的光/ 讯问/ 也被讯问//
“无论我们走哪条路,都不比别的路好”/ 那日,遇见一棵松树在雨中行走/ 停留在终点的地方/ 在坟墓前,我将坑又深挖几寸/ 把树放进去,没有浇水/ 天将放晴,它不会过多纠缠死亡/
听说公园里的梅很懂事/ 总是成批地开// 桥头那枝就任性许多/ 去年开在大雪天,被折去好多枝条/ 今年,快三月了还不开/ 昨晚路过,发现被移走了/ 也不知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