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末尾,我为秋天打扫出一间旧谷仓 那里不装麦子也不装谷物,只装满流浪的风 那些爱得累了的人,疲倦地坐下来吧 这里的台阶多苍白,月光倾泻在上面
去年,我和老张去哈密打工,给风力发电机打桩,在茫茫的戈壁,在风沙里和烈日下,我终于体验到了什么是农民工,我们做的工作也是底层混凝土浇筑,这与你在远远看到转动的风车截然不同
喜欢 走在乡间, 风肆意地吹拂我的头发
我需要这些飘来飘去的日子。我需要清凉的风掠过耳边。 像一只蝙蝠孤独的归航。我需要不断的声波传来 以定位你的位置
之前,我和儿子吵架了。所以今年父亲节 儿子只给他妈妈打了电话。 我父亲在远处幽暗的房间里孤坐,目光炯炯。
请青苔给岩石以温柔 请泥土给萌动的种子以耐心 请老槐坐下来,它在村口守望太久了 请雨停等低处的玉米长高
那时候,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你。 冬天算什么,严寒算什么
你在小村里走动,有时候像霍尔顿,从纽约回到麦田 守望疯跑的孩子,仿佛看到自己的童年,又像一个留守儿童; 你写密麻麻的小字,像独自在一边玩沙子的小孩无意义 如时间细腻,穿过手指
在这个世界上,我,早已不存在了 存活的只是我的影子,它被牧羊人拎着 走过山茶花开放的第一个黄昏。
偶然聽到一對母女在玉蘭樹下對話 女孩十七八歲,問母親“媽媽 你們這時候有叛逆期嗎?” 母親默然一笑,說“那時候的我们 兄妹好幾個,吃飯都成問題, 我們的願望很難簡單 就是吃一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