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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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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10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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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的鱼》连载

第一章

新学的数学课程书鱼吸收不进去,很自觉地抱着课本盯着白鸽望,完全无视白鸽的拒绝。背过身在他的桌子上做数学老师留下的课后作业,白鸽看她做得不对夺过笔就在她的作业本上涂涂画画了:“这道题应该先搞清楚变量之间的关系,再列举公式……还有这道题,应该这么想,做起来会更简便一些……”小鱼若有所思,显然对白鸽讲的东西无动于衷,白鸽只好从定义开始跟她讲,一点一点地让小鱼去吸收。

终于在白鸽意识到自己的变化时,他已经不反感书鱼耽误她做题的时间,看她把一道道原来错得不像样的题目都做对时,心里莫名有一种自豪感。

这会儿,每当同学与小鱼错一样的题目时,就和小鱼一起去找白鸽教,两个人理解错误的地方不同,白鸽只好一个一个指点。渐渐地,班上只要有数学题目不会的同学就会去找白鸽请教,大家亲昵地叫着白鸽病猫,却再不是讽刺的意思。

白鸽被老班的一声“同学们好”惊醒,抬头看看小鱼,她正预习着下面一节课要学的单元。老班端着一摞书在一阵“噔噔噔”的高跟鞋踏地声中走进来。

对了,还没具体介绍老班呢?老班姓李,教数学的,笑起来,像个小孩子,特别灿烂。穿上八厘米高的高跟鞋显得她的身材十分高挑。

第一节课是英语课,小鱼翻阅着初二时的英语笔记本,上面有不同颜色的笔迹。歪扭的,端正的,有开小差时写的,有认真听讲时写的,最后一页是小鱼和同学们传的小纸条,这些她都粘在了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她舍不得丢,尽管这是她叛逆的罪证,却也是她青春里的痕迹。

笔记本里记着南骁同学初一和初二时候欺负小鱼的“种种罪状”,小鱼给同学们算命的手相,还有手脚并用都算不清楚的二元一次方程。一切的一切,时光太短,回忆……太长了。

汤圆走到小鱼身边问她借作业本,看到汤圆,她就想起初二给汤圆编的那首曲子,便又给他唱道:“我在马路边,捡到小汤圆,放在大锅煮,红的豆沙馅,黑的芝麻馅……”汤圆听后涨红了脸,挥起拳头要揍小鱼,却只是轻轻敲了她的头。

英语老师踩着一双豹皮革质的高跟鞋踏进教室,她用白色粉笔在黑板上写了大大的“汤”字,用英语说了一大堆的自我介绍。小鱼一点也没有兴趣去听。直到真正开始读单词时,她才抱起英语书,大声朗读着单词,朗读着小鱼朦朦胧胧的青春岁月。

夕阳如织,鸡蛋黄的太阳落下,各自挥挥手,再见~bye bye。没有星光,闪烁的霓虹灯照亮路的前方,只是很少很小,让行人看不清方向,找不到归途。

“靠!”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你怎么什么都没做?”不用回头,脚指头都能想到某某同学没做作业,估计昨晚在电脑前奋斗了一晚。大家各自忙着自己的事情,交作业的、补作业的、借作业抄的;或是看着那刚升起的“鱼肚白”发呆;或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吼一声;为一个冷笑话笑上个半天……秒针不停在跑,分针也在走,时针就像个呆子愣愣看着它俩,它们一直走,一直走,走到地球转向另一边。

几个在楼梯口值日的同学赶紧进来通报,“老师来了,快卧倒!”“哗”的一下,大家一齐拿着书,摇头晃脑地背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殊不知,手中的书还是倒的。老班怎会不知道我们的把戏,“今天不正常啊,个个都被驯化过了?”几个男生便奶声奶气地接话:“我们是很乖滴!”引来全班一阵哄笑。老班刚出教室门,班里又炸开了锅。

下午吃中饭的时候,老郁(化学老师)小跑到教室来,扔了一叠刚批完的化学方程式半是生气半是玩笑地说道:“班长把默写纸现在发下去,谁默写没订正好,不许吃饭啊?”就这么一吼,全班无比协调地以最快的的速度齐齐吃完饭。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老郁却在,讲台前张着嘴狂郁闷。

由于我们在四楼,每到吃完饭洗筷子的时候,水龙头就一水不滴。无奈下,三七班的弟兄们直接冲到底楼。凑巧,小鱼在拐角处碰到了过去的老班陈哥,只可惜,春去秋来,陈哥已听不清小鱼在叫他,或是偶尔回头皮笑肉不笑地撇撇嘴。再没有多说的一句话。回到家,小鱼向老妈抱怨过去的老班不搭理她。老妈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对这点人情世故早已没放在眼里,对着面似天真的小鱼轻声讥讽:“人走茶凉的道理懂不懂,人家都不教你还理你干嘛。”“哼,不想和你说了,陈哥才不会!”俩人互相不服气对方的那套说辞,对“哼”了一声,n秒后,又和好如初。

阿辉和阿杰是班里的搞笑天王,老班怕我们乱扔垃圾,在卫生角放了一个簸箕和三把扫帚。自修课上,杨辉和王杰比赛扔纸团,杨辉一个倒扣篮把纸团扔到簸箕里,王杰心里看得直痒痒,投了几个瓶子都没中,却不小心砸到了伯娟的头上,伯娟一拍桌子准备发飙,王杰忙低头认错,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伯娟呢,很自然地成为了阿杰的老妈,数落着王杰如何如何不小心,技术如何如何差。禾昊也按奈不住心里的小宇宙,起身走了一段模特步,还翻了几个空心跟斗,却不料老班突袭,禾昊来不及掩护,当场被老班的目光扫射。顿时,千疮百孔,只见禾昊跌跌撞撞地走到座位上,仰天长叹:“君不见老班办公室来,勿见人,却见粉笔头飞来……同学们又是一阵哄笑,柯曌正在喝水,水却从鼻子里冒出来。其他人都笑得直捂肚子。直叹禾昊忒有才了!

“耶吼!偶列偶列偶……”总算周六了!放假了!解放了!管他什么作业呢?先玩个痛快再说,这一个星期两点一线的生活可把小鱼给憋坏了。正当她快乐的像只小野马奔跑时,鹿鹿却不远处叫住了她。

来到小鱼身边,鹿鹿吞吞吐吐地说:“我……我有件事要和你说,你到底……到底……?”

小鱼见鹿鹿支支吾吾,声音小得像只蚊子,以为她有事要自己帮忙,开心地说:“没事,你说吧。”

鹿鹿着急了,脸急得通红,食指绕着书包带子打转:“你真的听不出来啊?”

小鱼一头的雾水,使劲地摇了摇头。“我……我喜欢白鸽,你让给我吧!”小鱼一下子蒙了,不知道怎么回答鹿鹿,低着头看着她抓着自己的手,如果不是鹿鹿抓着她的手,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手应该怎么放。

鹿鹿继续诚恳地说:“经常和他打打闹闹,我真的对他有了感觉,可是南骁说你和白鸽在一起,你可不可以……?”

鹿鹿头上急出了汗,可小鱼却手脚冰凉。

抬起头,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南骁瞎说的,我们从来没在一起过,只是单纯的同学关系,要是有感觉,就追吧,不用经过我的允许。”

好不容易说完了,心里却好似压了一块大石头,压得书鱼喘不过气。

鹿鹿很开心,拉着小鱼的手要和她一起回家。路过包子摊,肉包子的香味让小鱼肚子里的蛔虫直抗议,发出“咕咕”的声音。小鱼松开鹿鹿的手想去买两个,却被鹿鹿拉住了:“饿了吧?我带你去吃梁溪最好吃的寿司。”小鱼犹豫了下,点点头……鹿鹿买了两盒金枪鱼寿司,这是小鱼第一次吃寿司,味道怪怪的,没有肉包子好吃……

周一,鹿鹿真的开始为白鸽付出,她为白鸽买零食吃,只有她一个人可以欺负白鸽,其他人都不许,白鸽好像也在跟鹿鹿拍拖,和她坐一个座位,听一个MP4,帮鹿鹿做作业,为鹿鹿背书包,拿衣服。

好像也是从那天起,小鱼也再没有和白鸽说过一句话,鹿鹿也再没理睬过小鱼。小鱼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会无故地失落起来,或许是因为学习压力吧。小鱼给自己找了个理由。现在,一下课,鹿鹿就会跑到白鸽的位子上,把带的好吃的和他一起分享。小鱼没有办法生气,更没有办法发泄,她没有理由去生气啊,凭什么感到不爽,幸好小鱼坐在窗户边,她可以跪在椅子上看外面的风景,太阳折射出的七色光透过眼镜,小鱼在课桌上看到了虹,她的心才微微感到温暖和平静。

尽管脑子里偶尔会浮现白鸽和鹿鹿亲昵的身影,书鱼还是尽量让自己什么都不想,于是在书房里不停地做回家作业,预习下星期的学习内容,从早上忙到晚上十一点多,洗了个澡便倒头就睡了,睡前,她还自己乐了一下,幸好可以忙一点。

在小鱼此刻的心里,没有什么比考上高中更重要的事了,如果可以对生活提出要求的话,她希望每天能够发自内心地微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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