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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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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20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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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却伤了你》连载

第七章 讨个公道

“子凯,中午和他们一起吃饭吧?”

“嗯。”

逸风的话让子凯觉得自己那么对妞妞真的是很不应该的,所以那餐饭他们吃得很愉快。

逸风虽然心底里对王方的那种做法很有意见,但是为了不影响子凯的心理成长也就把自己的心思藏的深深的。

子凯高二读完的时候,妞妞准备到M市读高一,子凯去接妞妞。

黄杰(黄飞的儿子)和张珊正在张珊家的楼下说话。

“子凯哥!”一看见子凯,张珊马上跑过来迎接。

“谁说我在M市没熟人啊?我有子凯哥呢!”张珊拉着子凯的手骄傲对黄杰的说。

“干嘛呢?”子凯莫名奇妙的问。

“子凯哥,刚刚黄杰问我,家也在这里,干嘛要跑到人生地不熟的M市去读高中。”张珊连忙的回答。

“是啊,妞妞在M市有我还有我妈,她也到M市去过很多次,不是人生地不熟的。”子凯望着黄杰说。

“你?你妈?就你妈那德性把你带坏就算了,别把张珊也带坏了!”黄杰鄙视的说。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子凯咬着牙瞪着眼逼视着黄杰大声的说。

“你妈不要脸,看那个陈楚有点权势,就和人家勾勾搭搭的,人家不要她了,她还死皮赖脸的缠着人家,还追到M市去了……”看妞妞那么粘子凯,黄飞忍不住把自己在黄飞和晴儿那里听到的一些皮毛加上自己的猜测和自己的恶意中伤添盐加醋的全当真的给说出来了。

子凯的一记重拳让黄杰后退几步后坐在了地上,他马上爬起来和子凯扭打起来……

当旁边的人扯开他们时,两个人已是各有所伤,却兀自像斗鸡一样的死死的盯着对方。

虽然赶来的晴儿和黄飞以及文清他们都一致说黄杰是在胡说八道,子凯也什么话都没说,但是他从黄杰的话联想起自己前些日子发现的妈妈所做的一切,他心里其实已经信了。他不相信他妈妈会看中陈楚的权势,因为他知道他妈妈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和陈楚没有关系,而且据他所知这么多年了他妈妈都只是这么默默的守着陈楚,却从来没有要求过什么。但是他相信陈楚抛弃了他妈妈,而且他妈妈直到现在还一直都深深的爱着那个陈楚,他妈妈为此过得很苦很苦……

从妞妞那里子凯知道黄杰其实和自己是在同一个学校读的初中,只是不同班。而他和妞妞的相识是有一次妞妞正在参加学校组织的文艺节目排练,差点被飞来的篮球击中头部,是黄杰救了她。

子凯同时也知道了那个什么李董就是黄杰的妈,也是自己妈妈一直视为最好的朋友的那个老同学——李晴。子凯从他妈妈这几年都在李晴那里做事,而李晴肯出二十万来买妈妈的那些碟子来推断:也许李晴才是最清楚内情的一个人。子凯决定去见见李晴。

“杰儿,你为什么和子凯打架?”回到家晴儿边给黄杰擦药边问。

“是他先动手打我!”黄杰气鼓鼓的。

“那他为什么会打你?无缘无故?”晴儿停下擦药的手问。

“我说了他妈妈的事....”黄杰低下了头,有些理亏的样子。

“你怎么能乱说别人呢?你怎么能胡编乱造呢?”晴儿有些生气。

“我没有胡编乱造!我是听你和爸爸说过的!”黄杰有些激动。

晴儿听了一楞,她不能确定黄杰听到了多少,也就不知说什么好,只是心里很后悔不该让黄杰听到这些他本不应该知道的事。

虽然晴儿对别人会不择手段,但心里却希望黄杰健健康康的成长,希望他能好好读书,能够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

沉思了一会儿晴儿接着问:“杰儿,你为什么要对子凯说那些呢?你不知道那会伤害他吗?”

“我知道,我就是要气气他,谁叫他要带张珊走!”

“张珊?谁是张珊?”

“就是我们学校初中部的同学,比我低两届,刚读完初三。”

“就是今天站在旁边哭的那个女孩?王方的女儿?子凯的妹妹?”

“是啊!”

“子凯带她走跟你有什么关系?她是子凯的妹妹,她要跟子凯走你掺合什么呢?”

“我就不想让她去!”

“为什么?”晴儿开始烦躁起来,她觉得自己的这个为什么也问得很无力。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想让张珊走,她要到M市去了,我就见不到她了。”黄杰有些茫然。

“是子凯要她去M市吗?”

“不是,可是她是因为子凯才去M市!”

晴儿望着黄杰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长到一米七八了,那有型的下巴正生气的翘着,那浓浓的眉毛紧紧的锁着,那紧闭着的嘴和含着泪的眼睛都证明他正处在痛苦中......

晴儿默默的给黄杰擦着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怎么说。她心里清楚黄杰已经喜欢上张珊了,虽然这种感情并不稳定,也不见得深,也许仅仅只是一种好感而已。她内心里也反对,但是她不能莽撞,她知道像黄杰这种年龄的这种感情不能强行抹杀,因为这个年龄正是逆反心理最强的时候,你越是阻止他就会越当真。弄得不好他们本来只是有点好感,什么都不会发生的,却因为外界的干涉推动他们发生点什么。可是又不能掉以轻心,万一是真的呢?

对张珊,她更是打心眼里瞧不起,可是黄杰现在喜欢,她自是不能说她半句坏话,实话都不见得黄杰会听得进去,更何况坏话呢?

从哪里开始呢?怎么让黄杰忘记那小妮子呢?晴儿在冥思苦想。

“原来是子凯啊!快进来!快进来!”晴儿打开门满脸堆笑热情的说。

黄杰狠狠的盯着子凯。

子凯悄悄的咬了咬牙挤出一丝笑意说:“晴姨,我可以和您单独谈谈吗?”

“当然可以,我们到外面去谈吧?”晴儿心里已自猜出子凯想问什么,她脑子正飞速的转着,想着怎么回答子凯。

果不其然子凯还真是来问逸风和陈楚的事。

“子凯,你妈妈可怜啊!那个陈楚为了当官,抛开和你妈几年的感情,和那个有后台背景的马丽丝结了婚,他现在是一帆风顺,那官当得可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可苦了你妈了啊!这么多年孤零零的一个人,不知受了几多苦......”晴儿呜呜的哭了起来,眼里竟也有了眼泪。

子凯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了,他心里在想着如何去给妈妈讨回个公道。

看着子凯那有些扭曲的脸,晴儿不由高兴起来:子凯肯定会去找陈楚,而陈楚和子凯都是逸风的心头肉,不管是伤到陈楚,还是伤到子凯,都会给逸风带来沉重的打击。虽然刚才那几滴眼泪有几分出自真心,可是她不会忘记自己和逸风之间的战争。

“妈妈,我要到M市去读书!”晴儿一回来黄杰就坚定的告诉她。

晴儿望着黄杰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为她太清楚黄杰,也明白他这个年龄萌动的那种懵懵懂懂的感情会让这些年轻人变得不理智又冲动。

“先让他去,他在那里也只读得了一年就要去上大学,到时候他就没理由留在M市了吧?等上了大学他会接触到一个全新的世界。而他们这个年龄的感情图的就是个新鲜,过段时间就会淡了,到他上了大学别说张珊就是张四他也不会惦记了.....”黄飞看着晴儿那伤脑筋的样子不以为然的说。

“我就怕他和子凯在M市闹出乱子来。”晴儿还是很担心。

“应该不会吧?那个张珊还小,什么都不懂,而杰儿也不是那种张扬的人.....”黄飞有些不肯定。

“不如我们这样?.......”听着晴儿的话黄飞直点头。

黄杰去M市的事也就算定下来了。

开学了,黄杰等晴儿和黄飞一走,马上就去找张珊。

他不知道张珊是哪一个班,更不知道她的寝室在哪儿,于是他只有到女生住宿楼去问,好在刚开学宿舍楼的大门是开的,只说是给帮忙的就可以进去。问了几个人,没有人知道那个张珊住在哪儿,黄杰不死心,就一个寝室挨一个寝室的去看,去问,一路更是东张西望的希望能够看到张珊。

忽然黄杰感到右臂被撞击了一下,随即听见一声哎哟,抬头就看见一个女孩滚下了楼梯,他意识到自己只顾四处张望,却撞到了迎面上楼的那个女孩。

黄杰赶忙的跑过去扶起那个女孩问:“伤到哪儿了吗?”

“没什么,就是这左脚疼,好像不能落地。”女孩皱着眉,脸上有些冒汗。

黄杰看了她一眼,背起她就就往外面走。

“到哪儿去?”女孩在他背上问。

“去医院检查一下。”黄杰答得很干脆。

“校门口右边有个医务室,就去那里看看吧?”女孩小声的问。

“不行,得去医院,我上次有个同学也是摔了一跤,结果骨折了。哦,我不是说你会骨折,只是觉得好好检查一下才放心。”黄杰边走边回答。

“是腓骨青枝骨折,给你做个石膏固定,一个星期后再来复查一下。没事的话,只要自己照顾好,大概六个星期左右就可以痊愈了。另外的伤只是皮外伤,给你开点药擦擦.......”通过一番检查后医生说。

“怎么办?要不要给你家里人打个电话?”伤口全部处理完后黄杰问。

“不用了,你就送我回学校就可以了。”女孩有些疲惫的样子。

“那不好吧?你这样不方便呢?要不我现在送你回寝室,你再告诉我你在哪个班我每天去接你?”黄杰不放心的说。

女孩抬头看着黄杰笑着说:“真的不用,你只把我送回学校就可以了。”

黄杰看着女孩的笑脸,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想不起来,一时间竟有些呆了。

“你怎么了?”女孩看黄杰那痴痴的样子不禁红了脸。

把女孩送到学校后,女孩被另外几个女孩接走了,黄杰回到寝室才想起自己她还没告诉自己住哪个寝室,也没告诉自己叫什么名字。

黄杰赶忙的跑到刚才女孩被接走的地方,却早已不见了她们的踪影,他又沿寝室去寻找,这次找到了张珊,他告诉张珊自己在哪个寝室,分在哪个班,再问清楚她在哪个班后,他又去找那个女孩,可整个宿舍区找遍了却没找到。

晚上他睡眠不是很好,他老是看见女孩那邹着眉,冒着汗兀自说没事的表情,以及女孩那阳光般灿烂却带着羞涩和恬静的笑容。

第二天他在校园里转了个遍,也没看见那个女孩。

第三天正式开学了,老师向大家介绍了一下黄杰后就让他到自己的座位去,黄杰刚下讲台他就看到了子凯,没想到的是他们竟坐在一起,中间就隔着条走道,他们互瞪了一眼后各自就座。

第二节课上到一半的时候,教室门被推开了,黄杰意外的看到了那个被他撞伤的女孩。女孩拄着根拐杖直接往黄杰这边走,看见黄杰她愣了一下,然后望着他微微一笑,就在他前桌的那个空位坐了下来。

“昨天一回寝室我就想起还没跟你说对不起,也没问你住哪儿,叫什么名字,于是就去找你,整个女生宿舍区都找遍了没找到你,你住哪儿啊?”一下课黄杰就问。

“我住在教职工区。”

“教职工区?你怎么住那儿啊?”

“我爸是这个学校的老师。我和我爸住一起。”

“哦,怪不得呢。对了,我叫黄杰,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柳紫依。”

“脚还疼吗?”

“昨晚有点疼,吃了点药就不疼了。”

.......

黄杰感觉和柳紫依有说不完的话,和紫依说话他很自在,不像和张珊说话老是担心自己说错话,而且就算他那么小心翼翼,张珊还是经常让他一头雾水的愣在那里不知自己又怎么得罪她了。

子凯悄悄跟踪陈楚许多日子了,可惜一直找不到他一个人的时候:陈楚住在市委大院里,那几个门卫特仔细,子凯根本就进不去,而平日陈楚身边总是很多人。子凯心里明白这种事是不能让大家都知道的,如果那样的话不仅不能为妈妈讨回公道,恐怕只会让她更伤心。

虽然他心里很急,可是他只能等机会,而且得有耐心慢慢的等。

机会终于来了,这个星期天的下午子凯从监控里面看见陈楚一个人进了他的专区,他不放心的又仔细看了看各个房间,确定只有陈楚一个人在里面后,他关掉监控下楼敲开了陈楚的专区大门。

“子凯?是你?”看见子凯陈楚很惊讶。

“是我,陈伯伯我找你有事。”子凯镇定的回答。

“进来说吧。”陈楚让子凯进来后将门反锁了。

“陈伯伯,我想知道你和我妈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子凯盯着陈楚平静的说。

陈楚一愣,马上反应过来说:“我和肖总经理之间也就是一个顾客和老板的关系,我对酒店的服务质量很满意,我也没给酒店添过什么麻烦,能有什么事呢?好像没有事啊?”

“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们以前!”子凯的声调提高了,眼里开始表现出烦躁。

“以前?什么以前?”陈楚一脸的茫然。

“你不用跟我装,我都知道了!我今天来找你就是要给我妈讨回个公道!”子凯的额头上青筋直蹦。

“你知道什么?肖总经理对你说了什么?有什么你可以让她自己来说。”陈楚依然平静。

“你!你!你装蒜!”子凯指着陈楚说。

“子凯,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想休息一下,请你出去好吗?”陈楚望着子凯心里涌过一丝怜惜,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我再问你一次,你和我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子凯声色俱厉,眼泪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子凯,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我说什么。”陈楚还是那么平静。

子凯气急的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刺向陈楚,陈楚一让没有被刺中可是手臂却被划出了一道口子。

看着陈楚虽然用手掌紧压着却依然在出血的手臂,看着那滴滴滴落的殷红的鲜血,子凯不由呆了。陈楚看着子凯苦笑了一下说:“没事,下面抽屉里有绷带,帮我把伤口绑一下。”

子凯听话的照做了。

“子凯,回去吧,别让你妈回头看见了。至于我和你妈之间应该没有事,就是有事,也是说不清楚的事。子凯,你要记住,只有你才能让你妈开心起来!要想让你妈开心就好好读书吧。”陈楚疲惫的靠在沙发上。

“陈伯伯,我,我太冲动了,可是我妈过得太苦了,她总是一个人偷偷的流泪.....”子凯禁不住哭出声来。

“好孩子,别哭,只要你好好读书,你妈就不会这样了。你一定要记住,别人不管做什么都只能带给你妈伤害,而你要有什么事却会要了你妈的命!”

看着子凯离去的背影,陈楚叹了口气,擦掉眼角不知什么时候溢出的泪水。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儿呆才起来洗干净水果刀,擦净地板上的血迹后看了看自己的伤,披上件外套悄悄的离开了。

子凯吃过晚饭后就回了学校,他还是不明白陈楚和他妈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现在清楚了自己是不可能弄得明白的了,就更别说给妈妈讨回什么公道。可是他希望他的妈妈能开心起来,能不再偷偷流泪。

“黄杰,快来!快来!”张珊急急的叫着黄杰。

“什么事啊?”黄杰急忙的跑出寝室。

“最近我找子凯哥总是找不到,我怕他是躲着我,所以我今天就在他寝室等他,没等到他的人,却看见了他的日记本.....”张珊拉着黄杰边走边说。

“他的日记怎么了?他是不是在日记里说讨厌你啦?”黄杰说着笑了起来。自从和紫依相遇后,黄杰不再惦着张珊,再听张珊提起子凯他也不再感觉到不高兴。

“不是,他的日记里都是记录的他妈一个人做日子很苦很苦,说他看见他妈妈偷偷的哭.....”

“说原因了吗?”

“好像是他妈可能喜欢上了某一个人,可那个人却离开了他妈,自己结了婚成了家.....”

“没有说是谁吗?”

“没有,就是说了谁也没用啊,别人已经有了自己的家了呀!”张珊嘟着嘴说。

“那也是,那你找我干嘛呢?”黄杰有些奇怪。

“我听子凯哥同寝室的人说,子凯哥最近沉默寡言的很不开心,从他的日记来看应该是在想怎么才能让他妈高兴起来。你也给帮忙想想办法嘛!”

“哦,这事可有点难,你得让我想想。”黄杰拍着自己的脑袋说。

“你快点想办法!”张珊突然大声的叫了起来。

“好,好,好!”黄杰吓了一跳,回头却不见了张珊的影子,他摇了摇头找紫依去了,他觉得他想不出办法,但是紫依也许会有办法。

紫依听黄杰说完后沉默了好久才幽幽的叹了口气说:“和子凯同学两年了,每天看他微笑着进进出出,话不多也不少,学习那么出色,真没想到他心里会藏着这么多事。更没想到的是在这个世态日渐炎凉,感情这词儿已经沦为一种借口,婚姻只是一张随时都会被微风吹破的纸张的世间还会有如此深情的女子。”

“紫依——”看着若有所思却隐隐有些伤感的紫依,黄杰有些心疼,更有些不知所措。

“哦,我想给她疗伤的最好的药就是感情和归宿。”听见黄杰那有些惶惶的叫声,紫依回过神来笑了笑说。

“有道理,那我们就给她找个归宿呗。”黄杰点头赞成。

“没那么简单啊,归宿好找,可她会接受吗?最难的就是感情了,如果她愿意接受另一份感情的话,她就不会把自己最美好的青春都付于那种无望的等待中了。”

“或许她只是没遇到合适的呢?还有啊,我在哪本书上看过这样一段话:这世间没有一世的恨,只有一世的爱——爱一个人,不一定要拥有,而是要让他幸福;相爱不一定会拥有,如果你们彼此相爱而不能相守,那么请你一定要让他幸福,要想让他幸福你不但要为他祝福,还要让他知道你正处在幸福中。”黄杰恍如吟诗般的摇头晃脑。

紫依看着黄杰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哪里借来的几句话满有哲理的,只是你别晃脑袋好不好?”

逸风给子凯收拾床铺时,看着也许是子凯昨晚看过的那本书,有几处地方折了印痕,还用笔做了记号。她笑着摇了摇头说:“这孩子。”正准备将书放好,却瞟见那书名好像不是他的学习书,拿起来再看确实不是。

她有些生气,子凯现在在读高三,正是学习紧张的时刻,哪能看这种什么《爱情宝典》之类的书呢?想给子凯打个电话,想想他也许正和同学在说话(子凯说了今天上午和同学出去玩),也就只有等会儿再说。

她坐下来无聊的翻着书:“你是在恨他还是在爱他?你自己心里想清楚了吗?你了解自己的这一份感情吗?如果你还在恨他,就请你继续恨,但是你要快乐,要过得幸福,不然你的恨只会伤害你自己,你对他的恨就成了伤害自己的武器,那么你该好好想想你是在恨他还是在恨自己;如果你爱他,就请你为他祝福,同时要让他知道你很幸福,否则你再深的爱,再多的祝福都不能让他感到幸福,因为内疚会一直包围着他....”

逸风叹了口气,一页页的翻着,那所有打记号的话都好像是针对她自己说的。也许她真该好好想想了。

“子凯,你怎么能看这种书呢?”等子凯中午一回来逸风就连忙的发问。

“哦,妈,对不起,这是昨天一个同学借给我看的,说里面很多话说得很有道理,叫我看看。我以后不看这样的书了,一心好好学习,你别生气好不好?”子凯搂着逸风的双臂,头搁在她的肩上撒娇似的说。

“你知道就好了。”逸风板不起脸了。

“妈,有件事我昨天忘了跟你说,我们教导处的柳主任说要和你见个面,是关于我的问题。”

“你的问题?你的什么问题?教导处主任找我?是不是你犯什么错了?”

“妈,你想哪儿去了,我可是你的乖儿子啊!我在学校可是优等生呢!正因为这样教导处主任才要见你,你却这样看我...”子凯像个小孩子似的撅着嘴委屈的说。

“你当你还是三岁呢!还撅嘴,也不害羞。好啦好啦,你安排可以了吧?”逸风摸了摸子凯的头说。

“柳主任,您好!”

“肖总好!”

“幸会幸会!”

“肖总请坐!”

“柳主任您请坐,不知您找我有什么事?”

“不是您要找我吗?”柳志峰奇怪的反问。

“啊?”逸风一愣。回头时子凯已不见了,而柳志峰转身也不见了柳紫依。

“一直以为和女强人坐在一起会很压抑,因为女强人都很有气势的,真没想到肖总却是如此温柔恬静。”柳志峰打破僵局说。

“柳主任,您过奖了,我不是什么女强人,真的不是,不过是因为生活所逼,做点小生意而已。”

“肖总家里还有什么人啊?”

“就我和儿子,柳主任呢?”

“噢,我和女儿还有我爸,肖总怎么是一个人呢?对不起,太冒昧了。”

.........

逸风和柳志峰聊了很久,因为们有很多共同的话题:孩子,文学,音乐,对事物的看法等等等等。

“好像有戏呢!”黄杰叫着。

“小点声!”张珊拍了一下黄杰的头说。

“我爸挺高傲的一个人,而且一直对商人印象不好,说商人有铜臭味,没想到会和你妈那么谈得来!奇迹!奇迹!”紫依不可置信的摇着头。

“我妈能和你爸聊那么久,算是给你爸面子啦!”子凯瞟了紫依一眼说。

“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

“你再说?”

“我不说了,男子汉说话算话,说不说就不说!”

..........

陈楚到医院处理好伤口回到家,一个人就那么呆呆的坐着,一动也不动,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他想起了小时候,想起了他根本就不记得面相的母亲,想起了那朦胧的儿歌;他想起了继母,想起了她那薄薄的不停煽动的嘴唇,想起了她那些鄙薄的语言;他想起了父亲,想起了那只要自己顶嘴就会落到身上的木棍……也许父母给他的记忆不堪回首,可是他们毕竟送他读了那么多年的书,所以他一直都还是心存感激。

他想起了柔柔,,那个漂亮却不可爱,个性嚣张却对自己一往情深;那个他根本就不爱,可为了改变命运,自己和她做了几年夫妻的女人,他想起了她离去时自己的眼泪,那是出自真心的。

他想起了逸风,这个他一生中最爱的,也是唯一爱过的女人,可是他却负了她。

他是爱她的,和她交往时他是真的想给她一生一世,可是逸风那时候刚离婚,而他正在争取副局长的位置,他知道竞争的人很有几个,他也清楚对手的厉害,所以他只能让逸风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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