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留学日本

第四章：留学日本

 东渡扶桑遇故人，引见兄弟话桑梓，

父母不在兄做主，为妹觅夫暗牵线。

靳芳来到扶桑下了船，只见这里楼房高耸入云，马路上车水马龙，她站在那，人地两生疏，语言不通，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正当她一愁莫展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亮，对面走着的那位年青人不正是两年前挡住“皮球”那个猎人吗？喂！你也在这？靳芳显得异常高兴。

年青人看了看眼前这位男装打扮的女子，觉得很奇怪，你，你是跟我打招呼吗？

当然，不跟你打招呼难道我是跟空气打招呼吗？

可是，可是我并不认识你呀！

要是在国内，聊到这，靳芳可能扭头就走，不会再搭理他了。可现在，别说是相识的，就连个说中文的都难找，她怎么能轻易放过这个年青人呢！好吧！之前的事不聊也罢，你会说中文，是个中国人不错吧？

嗯，是的，我是中国人。

我从国内刚到这，什么都不懂，你能帮我找到他们吗？她掏出父亲给的那个写有两位哥哥住址的信封递到年青人面前。

年青人接过一看，变得警惕起来，你找他们干嘛？

靳芳笑了，你认识他们？他俩是我大哥，二哥。

年青人一听，仔细端详了靳芳一会。

靳芳都让他看得有些不自然了，你咋了，到底认不认识他们？

我不仅认识他们，而且我们仨还共租住在一套房间呢！靳芳一听，高兴得握着年青人的手跳了起来，太好了！太好了！

这次是年青人觉得不自然了。当然靳芳只是高兴，并没想什么，正如他刚才仔细端详她一样，只是想看清楚一些她和她那两个哥哥在相貌上有哪些地方是相似的一样。

他帮她提起行李说，跟我去坐轻轨列车吧！还得坐上差不多一个小时才能到我们住的那地方呢！

靳芳跟着年青人坐上轻轨列车，这里的一切对她来说都觉得很新奇，窗外高大的建筑，五光十色的灯光在她眼前一幕幕掠过。让她看到了人家的文明，中国的落后。

年青人说，你刚才说认识我，可我还是想不起来在那儿见过你？

靳芳笑了，当然啦！如今我是男装，当时见你，我是穿着婚纱的娘子。

莫非你就是那位我父母帮我张罗的，后来被我退了回去的新娘？可又不像啊！

喂喂喂，你想哪去了？我是那天穿着黄色婚纱，经过一片银杏林时，被你解救那位新娘。

年青人恍然大悟，哦！想起来了，原来你是那位，那位就是你。

靳芳见他总算想起来了，于是问他，你怎么也来到了扶桑？

唉！说来话长，我在国内时就拜了有为，启超他们为师，变法失败后知道老师们都到了扶桑讲学，于是又慕名来到了扶桑。

靳芳听了若有所思，对了，我们谈了那么久都还没请教您的尊姓大名？我姓何，叫何川，你以后叫我阿川就行了，你呢？

我叫靳芳，您以后也叫我阿芳就可以。两人相视而笑。

过了一会，靳芳问，你听说过秋瑾吗？

听过，她是女权革命家，大革命中牺牲了，在那此愚昧的国人看来，她就是个笑话小丑，但在我们这些留学生心里，她却是个传奇英雄。

嗯！以后我也想成为她一样的英雄。

何川关切地望着她，你都想好了？那可是一条布满荆棘和险恶的路啊！

我不怕，路总要先有人去走，只要前方有人，后面的人才会跟上来。

嗯！您想好了就行，希望您一直走下去，不要半途而废。通过一番交谈，两颗年轻的心也越走越近了。

时间过得很快，不经不觉，车已到站。当何川带着靳芳来到他们租住的那套房时，高兴地对着正在房间读书的兄弟俩喊道，你们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靳龙，靳虎听到声响都从房间跑了出来，当看到妹妹靳芳和何川正站在厅子中央时，简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靳龙对靳芳说，你怎么也来扶桑？

靳虎更觉得奇怪，你俩是怎么认识的？

这些问题，何川都抢着一一给了他们解答。靳芳只是高兴地从行李中拿出桂林特产分发给他们三个人吃。三人都感叹！很久没吃过家乡的特色小吃了，这一解馋，三人反而更想念家乡了。

何川说，快了！长则两年，短则一年我就可以回家乡了。

三兄妹瞪大眼睛，此话怎讲？

何川说，老师的变法，在我们国家也许行不通了，既然君主立宪制办不成，我们就推行共和民主制，现在我们同学中已经有很多人加入了中山先生的同盟会，同盟会虽然成立于海外，但不久一定会转移到神州大地，在那扎根，开花，结果。

靳龙说，国家不能一日无主，乱糟糟的如何发展！

靳虎也附和说，是呀！我还是主张有为，启超他们的思想，不要推翻这，清除那，国家是可以慢慢修正过来的，就像一个病人，可以通过打针，吃药，慢慢康复过来一样。

靳芳虽然还不是太明白他们争论的东西，但她觉得不是所有病人吃药就能好转过来的，有些人，他得了绝症，即使华佗再世，也无药可救了。

几个男人一边吃着家乡特产，一边争论着国家的前途命运。全然不觉夜已深，也忘了今晚靳芳的住宿问题！

靳芳实在太困了，我想睡了。

何川，靳虎异口同声，睡我房吧！今晚我睡厅。

靳芳看看何川，又看看靳虎，最后目光停在了靳龙身上。靳龙是大哥，她觉得这事还是由他来拿主意恰当些。出门在外，长兄为父嘛！

靳龙沉思了一会说，靳虎，你就别掺和了，你看你房间，乱得像狗窝，还是让妹妹先暂住何贤弟房吧！何川一听，高兴地提着行李带靳芳进去收拾房子去。

靳虎嗔怪哥哥，自家妹妹，咋让她去住人家的房子，我房乱，可你那房不乱啊！

傻瓜，你这都还看不出来吗？他们俩看样子已经是情投意合的人了，再说，何川这人也不错，我们对他知根知底的。

这时靳虎才反应过来，他憨憨地笑了，是是是，看样子他俩是有点那意思。

何川安置好靳芳从房间出来，见靳氏兄弟在嘀咕着什么，喂，你俩在商量啥呢！

靳虎想说正商量着你和我妹那事呢？靳龙忙抢先说，是，是在商量着你今晚洗澡是到我房里洗呢还是到他房里洗，他一手指指靳虎。

何川笑了，当然是去龙潭洗，哪有进虎穴洗的。两兄弟会意后大笑。

何川进了靳龙房内，靳龙关上门小声问他，你对我妹是不是有点那个意思了？

何川的脸顿时红到了脖子上，她可是女中豪杰，我看上人家，人家不一定能看上我。

只要你能看上她，后面的事我来作主，父母不在身边，我这个长兄还是做得了主的。

何川哈哈笑了，我说龙兄，你咋就忘了，我们东渡扶桑，不就是想推翻封建的家长制吗？你这种做法和国内独断专行的土皇帝有什么区别？

靳龙也笑了，当然我会先征求一下我妹妹的意见，但凭我是她大哥的眼光，这事八九不离十。

你肯定？

嗯，肯定。

要那样我当然没意见，这事就听从你安排了。两人相视一笑，何川的面又红了。欲知靳芳情归何处？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