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一身是胆
宋司令胆大心细,周密部署救共党,
翁站长气急败坏,司令部里丢脸面。
靳芳来到宋靖司令部。何夫人,您来淮南也不打声招呼?我好去车站接您呀!宋司令说。
靳芳笑了,您如今已贵为司令,我哪还敢劳烦您亲自来接?
何夫人这话就见外了,在您面前,我永远就是个兵。
靳芳向他打个眼色,宋靖马上领会,他叫声退下,卫兵和佣人们纷纷走出大厅。接着宋司令说,何夫人,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听说共产党有一个重要人物被淮南军统抓了去,您能不能把他给救出来?
宋司令瞪大眼睛,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呀!您怎么会想到要帮他们?
靳芳灵机一动,唉!都怪我那女儿,天下男人多的是,怎么就看中了他一人。
宋司令笑了,原来如此,既然是侄女的事,那也就是我的事,两天后,你通知侄女到我府上领人。
当晚,宋司令打听到军统安徽站站长翁窥今天外出,留下个尖嘴猴腮的孙副站长坐镇大本营。他马上招来肥头大耳的朱副官,朱副官和军统那个孙副站长可是老交情了,宋司令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朱副官马上向宋司令行了一个标准军礼,应道,是!保证完成任务。然后带上一排人马往军统站开去。
孙副站长听到老朋友深夜到访,还荷枪实弹带着一排人,马上前去迎接。孙副站长把朱副官让进客厅,老朋友,深夜到访也不知会一声,有何贵干?
我们老大听说你们抓那个叫王强的共党和我们部队有个前几天失踪的王强团长是同一个人,所以特意叫我过来核实一下。
不不不,决对不可能。
我看这样吧,我们也很久没见面了,今天咱俩喝几杯,让我手下几个弟兄进去认一下,不是就好;若真是,我也不为难你,等你们的翁站长回来,我再叫我们宋司令向他讨要人就是了,你看如何?
孙副站长大笑,好好好,这样甚好!他把钥匙丢给警卫,带他们去核实一下。
半小时后,去牢房核实出来的几个士兵向朱副官报告,据查,牢房里那人正是我们的王强团长。
孙副站长说,这样看来,你们部队里被他赤化的人也不少啊!
朱副官说,嗯!这是我们老大要考虑的事,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吧!我回去向我们宋司令报告,后面的事就让他和你们的翁站长去协商处理好了。说完两人握手言别!
坐在朱副官旁边的“士兵”显得病怏怏的样子,长官,你为什么要救我?
不是我要救你,是我们的司令要救你,我也不懂他为什么为了救你竟然肯把长像和你差不多的王团长暂时换了进去,要谢,你就谢我们的宋司令吧!
也许客官会问,带他们进牢房查看的那个警卫是傻子吗?其实他一点不傻,只不过收了钱罢了。客官又会问,那翁站长回来了,他怎么交代。其实也简单,一个排的军人,叫你在门外等等,你敢不听吗?这个理由还不充分吗?
回到司令部,被救出的共产党要员对宋司令说,司令大人,你为什么要救我?
宋靖哈哈大笑,你是我们何夫人的准女婿,我哪有见死不救之理?
共产党要员一听,知道肯定另有高人在救他,也就不便再追问下去了。
宋司令端详了他一会,挺英俊的嘛,怪不得贤侄女会看中你,这样,我叫人准备了饭菜,你吃完后,洗了早点睡吧!明天晚上我再让你准丈母娘带你回家,记住,明天白天你哪里都不能去,就呆在我办公室的卧室里,饭菜有人送来。
第二天一早,军统安徽站站长便带着一大批特务来到宋靖司令部上下搜查,但却毫无结果!他想冲进宋靖办公室,却被卫兵拦住。
宋司令听到门外的动静,对外喝道,哪来的鸟人,一大早便扰我清静?
门外卫兵报告,是军统安徽站翁站长要见您。
把他的枪缷了,让他一人进来。
翁站长进来后气势汹汹,宋司令,你这样做就不厚道了,你怎么可以把共产党要犯给放了,这要是让戴老板和委员长知道,咱俩都没好果子吃呀!
谁他妈的放屁说我放人了,昨晚我是叫朱副官去调查一下,看看你有没有抓错人,结果,果然抓错了,把我们部队里的王强团长给抓走了,如今我正想问你要人呢,你可好,却自己送上门来了。
你,你敢不敢让我搜查?
你不是刚到营房搜查完回来吗?
我是说你这办公室。
这办公室不是一目了然了吗?还要怎么搜查?
翁站长死死盯住那卧室。
宋司令大怒,莫非你怀疑共产党要员就藏在我卧室?
你敢让我进去看吗?
藏在里面的共党要员一直提心吊胆地用耳朵贴着门背在听,当他听到翁窥想进卧室来查看时,吓了一跳,他慌忙跑进了卧室里的卫生间。
宋司令拨出手枪往桌子上一拍,说,有何不敢!不过咱俩今天得赌一把,门开了如果里面有人,你用这把枪毙了我,但如果门开了里面没人,嘿嘿,你就别怪我无情。
翁窥听宋司令那么一说,整个人都傻了!
咋样?宋司令大声问他。
翁窥低下头来撂下一句,算你狠!然后就想溜。
宋司令拿枪顶住他的头,你来这找人,说明关在你牢房的王强并不是共党要员,你打算什么时候放人?
回,回去就放!好!王强回来若少了根汗毛,老子就带兵扫平你军统。
翁窥又气又恨,回到军统站准备亲自审问王强怎么回事,但想起宋司令在他临走时说的话,又泄了气,只好交代下面的人把王强送回宋靖司令部。完了,他喊来了孙副官,正想训斥他一番。
孙副官马上露出一副讨好的笑面,站长若要抓回共党要犯也不难,您想想看,他不可能在宋靖营房长久呆下去。以在下愚见,不出三天,他一定会离开那,我们只要在营房四个路口做好埋伏,料他插翅难飞。
翁窥转怒为喜说,好!立即行动,然后又转喜为怒,抓不到再跟你算这笔帐。
果然如孙副站长所料,当晚,靳芳和女儿便坐上何愉上司开的车,悄悄进了宋靖司令部。共党要员见到了自己的下属,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当他见到何愉和何愉的娘与宋司令谈笑风生时,他什么都明白了。
他们要走了,宋司令把他们送到营房门口。车如箭一样往苏北方向开去。在车上,共党要员正想向靳芳说些感谢的话,可话刚到嘴边就只听得靳芳说,前方查车那有情况,请注意!
欲知他们能否顺利到达苏北解放区,请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