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宣垂手站在赵师傅身旁细耳聆听着。
“子宣,你已成年了,和你的师兄们一样也该下山济世救民降妖除魔去,天师现在仍在闭关修炼,这是天师嘱咐我交给你的三粒九天仙丹和收妖袋,非到人命关头不得乱用,切记,人无完人妖无完妖,得饶人处且饶人得饶妖处且饶妖,严于律己宽以待他!”赵师傅谆谆教导着。
“徒儿知道了!”林子宣接过装着三粒仙丹的小盒子和巴掌大的收妖袋诧异地望着收妖袋:“师傅,这么大点的收妖袋能装几个妖精啊?”
赵师傅笑了笑:“不能以表断里,此袋虽小,却可收尽天下妖孽!”
林子宣大喜过望:“这么厉害么,那为什么不用此袋收尽天下妖孽呢!”
赵师傅笑着摇摇头:“此行下山你当用心体悟,什么叫做阴阳相生相克,正邪不能独存独活,大道在衡、在序,平衡维序即可!”
“师傅,您的意思是不有的时候得睁只眼闭只眼了!”林子宣嘿嘿嘿的笑着:“师祖可从没这么说过啊!”
赵师傅在林子宣头上弹了个响指:“顽徒,还这么饶舌,我下山前你师祖就是这么教我的,我原来也不懂,饱经世事后才明白了这人间大道,现在你要下山了,我也这么教你,其中真味你自行揣摩,你刚才说的不无正确,有的时候恐怕还得双眼紧闭了”
林子宣一愣:“双眼紧闭?怎么看啊?”
“不想无恼,不见为净!”赵师傅挥挥手:“去吧,用心体味!”
林子宣回到房一看,笼子空空的狐妖不见了,顿时急了赶紧四周寻找。
刘依琳一看林子宣的样就知道他在找什么:“子宣哥哥,你是不在找狐妖?”
林子宣嗯啊的不好直说。
“我刚才看见狐妖挣脱笼子朝山下跑去了!”刘依琳若无其事地说着:“子宣哥哥,明天你要下山了吧,我明天也得下山了!”
“啊?”林子宣一愣,有点担心腻在一起十几年的刘依琳还跟着自己下山去。
“边塞告急,敌军用妖术致我军损丧惨重,师尊嘱我前往助阵!”刘依琳叹了口气:“子宣哥哥,我真舍不得离开你啊!”
林子宣欣喜若狂,绷着脸忧伤的说:“依琳妹妹,我也舍不得你啊,没有你帮我洗衣铺床端茶送水,我该怎么办啊!”心里一阵嘀咕:“雇个佣人就可以了!”
刘依琳恋恋不舍地说:“我不在的时候你要照顾好自己!”
林子宣赶紧点点头:“我会想念你的!”
“要不!”刘依琳盯着林子宣:“我们今天把婚完了明天再下山去!”
“啊!”林子宣一脸恐怖相,似乎感到要带紧箍咒了:“不,不,不急!”
刘依琳一把拽着林子宣的手:“夫君,这一下山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见,你我今天拜堂成亲把婚完了,这样名实都有了,我就放心了!”
林子宣额头渗着汗,似乎已经觉着紧箍咒在作用了:“父,父母都不在,我,我们不好私自拜堂,不如,缓一缓,过两年再说?”
刘依琳忿忿地撅着嘴:“我都跟你十八年了,你还要我等!”
“反正都十八年了,再等两年又何妨?”林子宣擦了擦额头的汗。
“那好,你签字画押!”刘依琳掏出张丝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
“这是什么?”林子宣一愣,接过来一看:“林子宣,男,生于申亥年......!”
“这是你生辰八字,十五年前你爹娘给的,说你下山那年不拜堂也行,但得签字画押!”刘依琳甜蜜蜜地笑着:“有了这个,你再签字画押,我就成林少夫人了,等同于明媒正娶,这样我就放心了!”
林子宣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摆摆手,这不等同于卖身契么,签了不就等于一辈子被这女孩吃定了么。
“不签也行,今天拜堂洞房!”刘依琳眨着眼睛含情脉脉地盯着林子宣。
林子宣有点想哭,怎么办,打也打不过,跑也跑不了,生辰八字还落她手里了,“签,我签!”林子宣签了字摁了手印。
刘依琳嘘了口气,“总算到手了,从现在起,我就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了,我说的对的你都得听,明白么!”
林子宣苦着脸点点头。
“把衣服脱了!”刘依琳喊了声。
“什么!”林子宣张大了嘴:“你,你!”
“你什么你,我是你老婆,叫你脱你就得脱!”刘依琳瞪着林子宣。
林子宣无奈地把上衣解了:“别乱来啊!”
“转过身去!”刘依琳娇笑着:“呵呵,都夫妻了,还不好意思!”
林子宣落寞地转过身去。
刘依琳掏出张符用力一捻烧着,咬破手指边薰着边念念有词地在林子宣背后唰唰唰地写着,不一会写好了。
“什么啊,你在我背上写什么了?”林子宣一阵忐忑。
“内容是这样的,林子宣,已婚,妻刘依琳,家庭美满幸福恩爱,如有其她无耻女敢勾引,必遭天打雷劈!”刘依琳笑嘻嘻地念着,想了想:“不行,现在的无耻女遭天打雷劈也敢勾引得,我得再写一句¬——容貌尽失、奇丑无比!这样我看还有谁敢勾引你!”
林子宣张大了嘴,目光呆滞地仰天凝视:“这辈子,怎么办啊!”
“转过来!”刘依琳凑到林子宣耳边呵着气!
林子宣一阵耳痒顿时一阵情迷。
“吻我!”刘依琳闭着眼睛轻轻地说。
“能说不么?”林子宣望着近在眼前的这张美丽的只想看的脸怎么就下不了嘴。
“别废话,快吻!”刘依琳凑前了点。
林子宣吸了口冷气,一把抱住狠狠地啃了过去。
时间一点点地流淌,林子宣突然觉得其实这样也挺不错的,有点不想撒嘴。
“嗯!”刘依琳一把推开林子宣,喘着气:“这么野蛮,好了,以后看到别的女人想乱来的时候就想这一吻,知道了么,定力,定力,我在的时候不需定力,其他任何时候都得有定力,明白么!”
林子宣盯着刘依琳红润的双唇余兴未绝,恋恋不舍的。
第二天一早,林子宣来到刘依琳房前:“依琳,依琳,我们该起程了!”
没反应,林子宣扯大嗓门:“老婆,下山了!”
还是没反应,林子宣推门而入,里面已经没人了,只有枕边留着方丝帕。走上前去捧起丝帕一看:“不忍与君决,妻先行一步!”
“为什么不能我先行一步?”林子宣捧着手帕嗅了嗅,一丝熟悉的幽香沁人心脾顿时一阵心猿意马,再看枕巾上仍有滴滴泪痕,想来依琳肯定一夜无眠含泣而卧,不禁有些后悔,昨天拜堂了该多好。
林子宣回屋背起自己的行囊也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