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宣大气不敢喘地望着大司马,大司马正眉头紧锁地思索着。
“林道长,我打算举荐你入朝为官,你意下如何?”大司马深沉地望着林子宣。
林子宣一愣,心里顿时大喜,望着大司马听下文。
“现在能制住黄金蟒的也只有你了,它已渐成气候,又深得皇上垂青还有汝阳王撑腰,它在朝中一日我就不得安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征远大将军已几次催问小女的婚事,但小女现在非但不死心还看着黄金蟒入朝为官更嚷嚷着非它不嫁了,还望林道长快刀斩乱麻施以援手啊!”大司马放下身份恳请着。
林子宣一听心里乐呵呵的,捡便宜了,这么就弄了官当赶紧点头:“多谢大司马厚爱,我一定尽力而为。”
“今日祁雨黄金蟒因预测有功已被擢升为中常侍,这个官虽不大却为皇上近臣,你有战功在前今日祁雨也立新功我明日就设法举荐你为散骑常侍,届时你也可常伴圣驾左右,记住,你得制住它!”大司马语重心长地说。
林子宣赶紧点头称是。
林子宣乐呵呵地一路小跑奔向客栈,迫不及待的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刘依琳。
“老婆,我当官了,老婆,我当官了!”林子宣乐得屁颠屁颠地冲进客房。
刘依琳正托着下巴眼巴巴地等着林子宣回来吃晚饭,一看林子宣回来了还大呼小叫着当官了不知所以:“什么?”
“捡到漏了,捡到漏了!”林子宣乐得合不拢嘴。
“什么漏?”刘依琳诧异地望着有些不明所以的林子宣:“老公,是不你捡到钱了?”
“比捡到钱更值得庆祝,我捡到官当了!”林子宣坐到饭桌旁端起碗筷就吃,边吃边说:“大司马为了制住黄金蟒决定举荐我当官,很快我就成为散骑常侍吃皇粮了!”林子宣笑嘻嘻的。
刘依琳皱着眉头:“乐什么,也就别人手里一棋子,你打算怎么办!”
林子宣嘿嘿一笑:“我打算和黄金蟒合作,好好地一起当官,没它了我还有什么用,当然,不能叫大司马知道!”
刘依琳一听顿时乐了,一响指敲在林子宣额头:“典型的没老鼠了要猫还有什么用!”
圣旨很快颁布,林子宣被任命为散骑常侍,官居三品。
“这是你的官服,这是你的印信,你的住处等会有人带你前往,是一处官宅,历任散骑常侍大多都住过那里,你的坐骑是头驴,目前战事紧张,马匹大多运往前线军用,你将就一下吧!”中书令安排着:“你的主要职责是常伴皇上左右起草诏书、代为传令,及时对皇上的言行疏漏进行规劝,恰当的时候稍微督促一下,皇上生气的时候就别说了!”
林子宣屏息凝视的听者,点着头,直到中书令说完:“大人,我自备了马匹,可以骑么?”
中书令皱了皱眉头:“不行,办公务的时候必须骑官驴,其他时候你自便!”
林子宣不吭了,直到中书令挥手示意可以离开:“门口有内侍带你去见皇上,你和中常侍一起常伴皇上左右,切记,恪尽职守,灵活变通!”
林子宣行完礼带着刚领到的笔墨和绢帛随着内侍前往皇上处。
“皇上现在正在御花园教导太子,我们得赶在皇上午膳前过去!”内侍叮嘱着:“如果皇上在发脾气,千万别吭声,前任常侍因为顶撞皇上被发配充军了。”
林子宣一愣:“前前任呢?”
“前前任常侍因为什么都不说被发配充军了!”内侍领着林子宣走过一扇扇宫门穿过一条条走廊:“还有一任常侍该说的时候不说不该说的时候说也被发配充军了!”
林子宣头皮一阵发麻,怎么常侍的下场都不太妙啊:“有善终的常侍么?”
内侍想了想,又想了想,林子宣一阵心寒,难不成都充军了?
“有,但我不记得了,好像听说有过常侍做的好的当了丞相,但那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内侍领着林子宣走进御花园:“常侍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深得皇上信任的常侍一手遮天,否则相当于不带刀的御林军,站旁边凑人数就行了!”
林子宣心里一紧,看来得小心了。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呵斥声。
“朕平时都怎么教导你的,叫你别只顾着读书做文章忘记了骑射,你呢,都怎么做的,连个弓都拉不开,以后你做了皇帝边塞有了战事你怎么御驾亲征!”是皇上正在颇然大怒训斥着太子。
“别吱声,现在皇上正在火头上,你等会悄悄地走过去站到一旁就行,别靠太近,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是新上任的散骑常侍!”内侍说完扭身站到一旁垂手而立。
林子宣战战兢兢地走进前去尽量不引人注目,侧首一看发现黄金蟒也在,还向自己点头示意。
“你,你去拉弓!”皇上指着林子宣。
林子宣一愣,停住脚步张大了嘴。
一旁一个武将模样的人拱拱手:“陛下,太子尚年轻,不如末将来拉好了!”
皇上大手一摆:“征远大将军不必为太子求情,长这么大了连个弓都拉不开有什么用!你,朕叫你拉弓给太子示范!”
林子宣不敢怠慢赶紧走上前接过弓顿时心里一凉,这弓怎么这么沉,用手稳住用力拉了拉,纹丝不动,再使劲拉了拉,还是拉不动,顿时急了,默念几句咒语低喝一声:“弓开!”
咯吱一声弓自己张开了,林子宣不费吹灰之力举着弓,四周一片哗然。
征远大将军骇异地望着林子宣:“你竟然拉开了?”
林子宣不明所以的望了望四周再定睛仔细看了看弓,弓上写了三个大字“射日弩”,顿时傻眼了,这是神努,难怪一般人拉不开,要么得有神力要么得用咒语才行。
皇上脸上顿显尴尬,本想藉此教育太子也藉此教育文臣不能轻武重文,没想到竟然给林子宣拉开了:“这个,所以说,天下能人辈出,文臣能武,武将能文才是社稷之福、国家之幸!”
大司马趁机走前说道:“这位是刚赴任的散骑常侍林子宣,他师出龙虎山天师道,是德才兼备不可多得的人才!”
皇上点点头:“不错,原来是天师道高人,难怪昨日祁雨时可呼风唤雨,很好,很好!”转身瞪着大司马:“匈奴擅骑射,我军因此吃亏不少,每次守着城池被动挨打也不是办法,如果我们的骑兵也来去如风百发百中就可以驰骋在匈奴的大草原里风卷残云,就可化被动为主动!”
大司马赶紧点头:“吾皇英明,但匈奴骑兵自小生在马背长于马背,对骑射的熟稔远非我军将士可及,这一时半会恐怕难以企及!”
皇上顿时大怒:“什么都那么容易还要你们做什么,想办法增强战力,过些天狩猎大典上朕要看到效果!”
“臣尊旨!”大司马赶紧领旨。
“皇上,匈奴使臣那件事,您看是不给个了断?”一旁的太监小声的提醒着。
皇上一愣转头问:“什么事?”
“就是鄱阳公主率领御林军鞭打匈奴使臣的事!”太监轻声说着。
皇上哦了一声:“打了不就打了,他们还想怎的,难道他们还想朕的女儿向他们赔礼道歉不成,仗着大兵压境就不把我大汉放在眼里公然在我大汉京城滋事,公主秉持正义惩罚他们难道错了么,他他的,总有一天朕御驾亲征平了他们!”
太监叹了口气:“皇上,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匈奴气势正盛,我们实在不可意气用事,何况一旦和亲公主就成了匈奴可汗的王妃,如果我们不帮公主广结善缘她到了匈奴受欺负了怎么办,皇上三思啊!”
皇上一阵语塞,想到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可能就得远嫁他方不禁一阵伤感:“宣鄱阳公主和匈奴使臣!”
林子宣一听知道有好戏看了,那天鄱阳公主率领御林军鞭笞匈奴使臣的事情自己是看得一清二楚,关键时刻还可以做人证。
不一会匈奴使臣一行数人气势汹汹的来了,见了皇上傲慢的拱拱手算是行礼了。
皇上隐忍着怒气平心静气地说:“我大汉与匈奴素来睦邻友好同为兄弟之邦,此次贵国使臣出使我大汉,如有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海涵啊!”
一个匈奴人走上前拱拱手:“汉朝皇上,我大匈奴一直与贵国礼尚往来,也久闻汉朝是礼仪之邦,谁料此次竟然出现了贵国公主殴打我国使臣的恶劣事件,我谨代表我大匈奴提出严正的抗议,如果贵国不能给与我国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国将视此事件为挑衅,届时我大匈奴驻扎在边境的数十万铁骑将给出一个合理解释!”
林子宣仔细一看,这个匈奴人就是那天问自己茅厕的那个白胡子老头,站在他身后的还有那天看泥人看得很投入的那个大胡子。
皇上大掌一拍,愤怒的站起身,一旁的太监赶紧一把抓住皇上的袖子,眼力充满了恐慌,朝堂上的大臣更是惶恐地望着皇上。
“挑衅么,什么挑衅,打你不行么!”一个声音传来,大家回头一看,来者是此次事件的主角鄱阳公主。
使臣一愣望着走过来的鄱阳公主突然尴尬的笑了:“公主好!”
身后那个大胡子竟然也说了句:“鄱阳公主好!”
林子宣看着看着觉得有些问题,那个大胡子肯定有问题,他的身份肯定比匈奴使臣高,但自己不能说。
鄱阳公主高傲地站在匈奴使臣面前:“抽你们的人是我,谁叫那天你们堵在路中间,看捏泥人就看捏泥人,为什么把路堵住,我抽你们了怎么了!”
使臣老脸一红回头望了望大胡子,大胡子赶紧凑上前眼睛闪着光芒:“鄱阳公主好!”
林子宣心里猜测着:“一种可能是大胡子是这个使臣团的真正首领,那个白胡子老者只是个幌子;第二种可能是大胡子是匈奴王子,他是来看未来老婆鄱阳公主的。”
鄱阳公主哼了声:“别以为求我我就饶了你们,你们竟然敢在大街上挡我的驾,这事没完!”
林子宣越看大胡子越觉得他的眼神充满了一种狂热的zhan有欲,目标就是鄱阳公主,看来两种可能都对。
“公主说的对,是我们不对,我们不应该在大街上堵路,我们道歉!”大胡子低声下气地说。
“你算老几,叫你们老大出来说话!”鄱阳公主瞥了大胡子一眼。
白胡子使臣赶紧附和:“他说的也是我的意思,我们诚挚地向大汉公主道歉!”
鄱阳公主一愣,重新看了看大胡子:“进贡一匹汗血宝马我就不追究了!”
白胡子使臣一愣:“这个,这个,汗血宝马是西域大宛的国宝,我们……!”
“好,我进贡!”大胡子笑眯眯地望着鄱阳公主:“只要公主喜欢,如果公主能来我们大草原上就能看到更多的宝物了”!
鄱阳公主顿时兴奋的蹦了起来跑到皇上身旁撒着娇:“父皇,你看,他们答应赔我一匹汗血宝马了!”
大胡子使了个眼色,白胡子使臣弯腰行礼:“我等先行告退!”
走到门口时白胡子使臣有点为难的说:“王子殿下,我们现在没有汗血宝马啊!”
“叫大宛进贡!”大胡子满意的笑了:“这个鄱阳公主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