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刘依琳大喊着挥舞着鞭子,“这马怎么那么慢?”
素素点点头:“还说是千里挑一的良驹,跑了半个月就成这样了!”
刘依琳突然问了句:“你说我们跑错方向没有?”
“不会吧,你别说我们星夜兼程跑了半个多月,还跑错方向了?”素素紧张了:“说了找个向导你嫌慢,跑错方向了就惨了,越快越错!”
刘依琳也有些没把握:“我只是说可能,也许,我们从京城出发都半个多月了,还是快马加鞭,按说怎么也该看见大草原或者沙漠了,可怎么这里到处都是灌木丛?”
素素头皮一阵发麻:“你问我我问谁去,走的那么仓促,准备工作也不充分,我都说了就算不带向导至少带份地图吧,现在可好,迷路了!”
刘依琳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得想办法找人问路!”
“小姐她们这究竟是去哪啊?”暗中保护的护卫不禁纳闷了:“匈奴王廷不是这个方向啊,难道她们知道什么近路?”
“三天前她们就走叉道了,但我们又不清楚她们究竟想做什么,只能跟着呗,不出事就行!”另一个护卫叹了口气:“瞎跑,按这条路线要不了两个月她们就能看到海了!”
“不行,我们不能任由她们乱跑,得想办法,你快马加鞭跑到前面去,化装一下,她们问路的时候你告诉她们怎么走,最好再画幅地图给她们,免得带着我们兜圈圈!”
“公主你真是太美了!”和亲王笑眯眯地望着鄱阳公主。
“这句话你每天都说不止一百遍,换个花样行不?”鄱阳公主气呼呼地。
“公主你真是太漂亮了!”大胡子王子继续赞美。
“好了,你这个跟屁虫,从现在起别跟着我,三天之内我不想看到你,瞪什么瞪,我要清静清静,白天满眼的胡子,晚上做梦还梦见胡子,剃了它!”鄱阳拂袖而去。
大胡子王子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自己怎么了就惹了这位脾气比牛大的公主,不但三天内不想看到自己,还要自己剃掉引以为豪的胡子:“苍天啊,绿草啊,大森林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公主,你这样对和亲王是不是有点太严厉了?”一旁的宫女悄声问。
“我就是想看看没我在的三天里他会怎么样,这样我就知道他在不在乎我了!”鄱阳公主悄悄地望着远处还在发愣的大胡子王子心里有些惴惴的:“你说他会不会一气之下回匈奴去了?”
宫女摇摇头:“应该不至于,但公主要他剃胡子就有些难办了,公主可能不知道,在匈奴男人是以胡子多为荣的,胡子越多就越受人羡慕和尊敬,所以你看大胡子王子把胡子蓄地比头发还漂亮。
“真的么?”鄱阳公主有些后悔了,刚才自己一时蛮横竟然要求大胡子王子把胡子剃光,这该怎么办,他如果不剃,自己会很没面子,也说明他不重视自己,他如果剃了那么他会不会恨自己不近人情?
突然大胡子王子郁郁寡欢地转身走了,身影那么的落寞那么的凄凉,看得鄱阳公主一阵心酸。
“你有什么想法么?”皮皮冷冷地望着羚羊公主远去的身影。
林子宣大喊冤枉:“你什么意思,我不就多说了几句话么,至于么!”
皮皮冷哼一声:“许多超友谊就是从说几句话发展起来的!”
林子宣有些愤怒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皮皮瞪着林子宣:“我忠于我的主人刘将军,我决不允许你做出什么对不起刘将军的事情!”
林子宣一听沉默了片刻:“我也是你的主人!”
皮皮扇了扇翅膀飞了出去,头也不回。
刘依琳望着路边拾柴禾的樵夫一阵发愣,素素不禁问:“怎么了,琳姐姐?”
刘依琳沉默了片刻缓缓地说:“他很眼熟,怎么和之前第三个问路的有点像!”
素素愣了:“之前第三个?”
“对,前一个是个农夫,之前第二个是个渔翁,之前第三个是个牧羊人,现在这个和那个牧羊的很像,越看越像!”刘依琳愈发疑惑。
素素吐了吐舌头:“琳姐姐真厉害,一路的人你都记住了!”
刘依琳二话不说随手一甩:“看镖!”
樵夫闻声向后一仰在地上滚了几滚,再一个鲤鱼打挺却一脚没站稳摔了个仰八叉,狼狈地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望了望四周,根本就没有暗器,顿时莫名其妙地望着刘依琳。
刘依琳面带微笑地望着樵夫一付得意洋洋的样子。
素素不禁赞叹:“琳姐姐好眼力,一试就把他给试出来了!”
“那个谁,你跟我们也跟很久了,其他人呢,叫他们都出来吧!”刘依琳大喝一声。
樵夫脸一红,知道瞒也瞒不过去了,仰天吹了声口哨拱了拱手:“见过刘将军,在下奉大司马之命沿途暗中护送,还请见谅!”
刘依琳摆了摆手:“好,路人甲,都是自己人,叫大家都出来吧,你们这么乔装打扮的指路不嫌麻烦么,前面带路,快马加鞭直奔匈奴王廷!”
李树勋打定主意了,趁着机会多亲近亲近孙晓芳,越来越觉得孙晓芳身上散发着一种特别吸引人的魅力。
“你再这么看我我就揍你!”孙晓芳头也不回坐在草地上望着夕阳日落。
李树勋脸一红忐忑地走近前做好了挨揍的准备,好一会不见动静壮着胆战战兢兢地凑近前:“我可以坐你身旁么?”
孙晓芳不言一语仍然凝视着夕阳。
李树勋胆子大了些,在孙晓芳身旁坐下,也凝视着夕阳日落不敢吭声。
“你知道夕阳下是什么么?”孙晓芳突然开口了。
“茫茫大草原!”李树勋谨慎地回答。
“茫茫大草原里呢?”孙晓芳再问一句。
李树勋不明白孙晓芳问这些做什么:“成群的牛羊!”
孙晓芳叹了口气:“也许是铁甲呢?”
李树勋没听明白:“什么铁甲?”
孙晓芳站起身默默地望了李树勋一眼:“多谢抬爱,保重!”说完转身离去,留下莫名其妙的李树勋站在夕阳下不知所措。
“这么等也不是办法,我们的军队不能就这么一直集结着,目标这么大很快就会被大单于知道的,私调军队可是杀头的罪!”深沉的声音从草丛里响起。
“羚羊公主怎么还没走?”沙哑的声音怒斥着。
“已经骗她说大单于命她回去,可这个草原明珠娇宠惯了,竟然说了句‘我抗旨你能怎么的’,公主都这么说了还能怎么办!”深沉的声音显出几分无奈。
“大匈奴里也就羚羊公主敢这么和大单于说话,她在大单于心目中的地位你我都清楚地很,只有把她支走了我们才能动手,想办法,一定得把她支走!”沙哑的声音命令着:“万不得已派人把她劫走,记住,不得伤公主半根汗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