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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崇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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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0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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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儒张载》密码(第二部)》连载

第二章 荒诞派文学与倒库之绝唱

4

残雪消融,山谷里的小溪水又开始了欢快地唱歌。

伴随着溪水边迎春花的开放,又一个春天来到桃花沟。

天气慢慢地暖和起来,明亮而和煦的阳光暖暖地照着,桃花沟希望小学的四周又是一个柳绿花红的世界。对面山坡上的桃花开了,山沟里的杏花和梨花也开了,还有山梁上各种不知名的野花也开得缤纷了。春风轻拂,花香四溢,令人陶醉。当那片绯红得如云霞般的桃花纷纷飘零后,燕子开始在校园上空飞来飞去。

郑磊每天早上起来,都能听到黄鹂鸟和百灵鸟在枝头的歌唱。有一天,郑磊给他的朋友打电话说,这时候桃花沟正是春风沉醉的时节,百花盛开,鸟语花香,好景美不胜收,他每天都是从鸟声中醒来的。

这天上午,小丽收到了省自考办的信,打开一看,原来是自考单科成绩通知单,她这一次又通过了两科,这让她很高兴。小丽在郑磊的鼓励下,是从去年秋季开始报考自学考试的,他报考的是汉语言文学专业的本科,经过一个多学期的努力自学,她现在已经通过了四门课程,这让她看到了希望,也更加激发了她勤奋自学的信心和勇气。

“小郑哥,这一学期我计划报考《美学原理》和《外国文学史》”小丽在下课后见到了郑磊,就走过去笑着说,“这几天读了读课本,感觉很不容易理解,到时候要经常向你请教哦。”

“没问题!这些课程我都是学过的,有问题你来问就是了!保证不会让你失望!呵呵。”郑磊爽快地答道。

有一天,小丽在下课后来到郑磊的办公室说:“小郑哥,荒诞派文学我总不能理解,总觉得不可思议,这也是文学吗?”

“荒诞派文学?对呀,这是西方后现代派文学的重要流派,在全球影响很大啊!”郑磊正在备课,于是他放下手中的笔,望着一脸迷惑的小丽说,“荒诞派关注的问题是一切现实中最现实的,那就是人生和人所生存的世界。怎么就不算文学了?”

小丽反驳道:“但是我觉得吧,它的故事情节太离经叛道了,比如说《等待戈多》,到底等来了什么?什么也没有等来!而且它的故事缺乏逻辑性和连贯性,真是让人不知所云!”

“当然,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世界本来就是荒诞的,它可能本来就不存在什么逻辑啊,”郑磊微笑着,不紧不慢地说,“相对于现实主义文学,荒诞派文学的突破在于,对于人类的关注和表达更具有普遍性、精神性和前瞻性啊!”

“我还是有点不能理解,你能举个例子说明一下吗?”小丽说。

“比如说,今天早上你看见天空阴沉着,觉得似乎要下雨,你就带着雨具来上学,但是上午天气忽然晴朗了,雨具就用不着了。而前天早上天空明明很晴朗,你觉得一定是个大晴天,就没有带雨具,但是下午却忽然下起了大雨。这是就是荒诞的现实!呵呵。”

“这就是荒诞吗?”小丽还是有些迷惑不解。

“再比如说,就拿咱们都喜欢的历史小说《大儒张载》来说吧,你读完这部书后,不觉得张载先生在那个波诡云谲的时代中始终在追寻、在求索、在奋斗、在挣扎,虽然说大儒张载始终忧国忧民,胸怀天下,但他宏大的抱负和美政理想却始终没有实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他终生的追求、他伟大的理想和抱负实现了吗?没有啊!他两被召晋,三历外仕,却落了个壮志未酬身先死,现实世界难道不荒诞吗?”

“哦,你说的这些,真是引人深思 …… ”


5

这天郑源下班后刚回到家里,云飞忽然给他打了个电话,云飞在电话里说:“郑大医师,我考你一个问题,关于李时珍你知道多少?”

郑源说:“李时珍!明代的大国医!《本草纲目》的作者!李时珍生于湖广黄州府蕲州(今湖北省蕲春县),生于公元1518年之明正德年间,字东璧,晚年自号濒湖山人,李时珍的父亲是当地名医李言闻……”

“那好,我问你两个问题,李时珍考中进士了吗?他的巨著《本草纲目》是怎么出版的?”

“这个,这个,我还真的没有注意!”郑源显然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告诉你吧!我今天读了李时珍的故事,这些,也让我很惊讶啊!”云飞说。

于是云飞就给郑源在电话里讲了下面一段话:

李时珍属于落榜生,三次乡试不第,平生只有一张秀才的文凭,此其一。《本草纲目》写成后遭遇出书难,需要当时大文豪王世贞作序推荐才能出版,此其二。几经波折,好在后来王世贞慧眼识巨著,最终答应为《本草纲目》作序,并且他在序言中高度评价了这部医学巨著,他说打开《本草纲目》,“如入金谷之园,种色夺目;如登龙君之宫,宝藏悉陈;如对冰壶之鉴,毛发可指数也。博而不繁,详而有要,综核究竟,直窥渊海,兹岂仅以医书观哉?实理性之精微,格物之通典,帝王之秘录,臣民之重宝 …… ”

遗憾的是,尽管有名人作序,但这部书的出版周期仍长达13年之久,李时珍直到去世,也没有看到自己的著作出版发行。真是令人扼腕长叹!

谁能想到,只是秀才的李时珍,却完成了一部世界级的医学巨著,如果按照他的贡献和学识水平来判断,他至少应该获得一个现在的博士文凭吧。而且后世知道王世贞的人并不多,知道李时珍的人在全球却数以亿计!呵呵!

云飞说完后,郑源在电话里说:“云飞,你刚才说的那些我还真的不知道啊!没想到中医学巨著《本草纲目》的出版那么艰难啊!不过这部巨著实为本草学集大成之作。你知道吗?《本草纲目》是中国的,也是世界的。达尔文在其著作中多次引用这本书的资料,并称之为“古代中国百科全书”。就连英国科学家李约瑟先生也称赞李时珍为“药物学界中之王子”。还有,《本草纲目》出版后,很快流传到朝鲜、日本等国,后又先后被译成日、朝、拉丁、英、法、德、俄等文字。据说莫斯科大学将李时珍与牛顿、达尔文、居里夫人并列在一起,称为世界上最有影响的科学家呢!”

6

得知周昱明通过了驾考科目一,赵普梵和一些文友在微信上对周昱明大加赞赏和鼓励。云飞知道爸爸最近在驾考上成绩很大,练车练得如火如荼,也对爸爸进行了一番热情鼓励。这些,都让周昱明更是信心百倍,更是全情投入,积极学车,热情高涨,并不断加强对自我的挑战。

科目二的重点是倒车入库,就像达芬奇画蛋一样,所以得反反复复练习倒库,不厌其烦地练习。

这是一个周末的上午,他8:50 就来到了练车场。到了以后,又开始练习倒库。一会儿阴沉的天气放晴了,阳光灿烂,气温上升,一下子变热了。他将外套也脱下来了,就这练车时还不停地出汗。

这时候,他注意了一下练车场的景色,觉得也是不错的。一树树樱花已经变成了一片片浓浓的绿云,那曾经的如云似锦的绯红和绚烂已经看不见了,缤纷的花瓣已经零落成泥,一树树绿意盎然的樱花树下,可以看到一些零落下来的残红,那是曾经枝头的缤纷花瓣。一场春雨,几阵春风,枝头的满目绚烂就无可奈何地飘落殆尽了。

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绿满枝!

他想,十几天前的缤纷美丽和曾经走过树下的烂漫时光,都已经走远了,现在已经过了谷雨时节,季节正在走向火热的夏季,那么等待他们挥汗如雨的日子就要来了。

这天上午练习倒库,周昱明最大的感受是,控制好离合器,让离合器臣服于你!脚踩离合器一定要用力,不是死死地踩住,而是有力地控制住它。

他心想,只有当你用左脚有力地控制住离合器的时候,你才能游刃有余地做到倒库的准确性。就是说当你控制住离合器,就是控制住倒库车的行驶速度,当速度慢下来,当速度匀速地慢下来,而不是停下来的时候,你才能像艺术家一样做到精准地倒库,有工夫有技巧有艺术地倒库。

这样,在倒库的时候,他经常会想起两句话,那是鲁迅评价《史记》时说的:“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当他倒库很精准很完美很成功的时候,他就会想起鲁迅的这两句话。他想套用一下说他的倒库技术,那就是“车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好的驾驶操作其实就是一种艺术,他常常会在心里暗暗地对自己说:“这一次,让我会来一个“倒库之绝唱”吧,要不至少也是一个“无韵之离骚”吧,哈哈!”就这样,他在倒库中不断追求完美,不再被汽车搞得手忙脚乱,而是有条不紊,而是游刃有余,而是像完成一件艺术品一样去完成一次倒库驾驶操作,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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