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警官让其手下张淳对当事人进行盘问。从疑犯开始询问的房间位于玄关的左边,室内是看门人老闫工作的地方,除了一张桌子和上面的摆件,里面还留有杂乱的行头。
那时,警察为了弄清在场的嫌疑犯是否撒谎,对嫌疑人进行了多次盘问。
刚进去的人就是这里的门卫老闫,说实话,老闫十几年来一直没见过这样的感觉,心里有些犯嘀咕,所以也就不由自主地告诉自己,等这件事结束后,老闫想了想,走进屋子,然后又把门关上,其余的人,都在门卫处等候。
别的警察也一直在现场搜集证据,当然,段筱貌似也在里面。房子里有两个警察,一个是刚才提到的张警官,另一个我不知道,大概是写了笔录。
老闫一进去,张淳和气地请他先坐下,然后就问:“你今天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在他面前,老闫不敢正视两个警察,自己虽然年纪这么大,但这毕竟是命案。
于是低下了头说:“今天下午两三点钟,他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拿着一个东西,包着,也不知道是什么。”张淳果然是一位洞察力很强的警官,他不会放过一个细节。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于是老闫接着说:“那时我就坐在这个窗前。”老闫说到这儿时,转过身去,指了指门口玄关的窗子。
“他走了进来,鬼鬼祟祟地走过来,问院长是否来了,我说没然后就在他怀里包着一个东西,当时我问他那是什么,他说别动,之后他就走了。”
张警官接着问道,“这是你最后一次见死者?”老闫连忙摇头,然后说:“不,五点以后,我看见他出来送那两个学生,那是最后一次。”老闫说到我和段筱时还指着窗外。
“这两个人一直都在吗?或者是什么时候到这个考古所来的?他继续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但我估计有可能是在打盹时溜进来的。”张淳警官认为这是没有要求的,所以就让老闫先出去,让下一个进去。
第二个当然是我,段筱被排除在疑点之外,然后混入现场调查,我却被留到这里审问,想起来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也没办法,于是就进去了。
对我们用低瓦型白炽灯来说,那灯光是黄色的,但对我们这样用节能灯的人来说,它是黄色的,非常昏暗。
张淳警官的质疑无疑与老闫的如出一辙,但也有一些也是他在老闫口中判断出来的,整个问询都不到十分钟,我便从里面出来,当然张淳警官那里唯一让我注意的就是他问我有没有看到老拐当时抱的什么东西。
不过,我当然不知道,毕竟今天下午我和段筱碰上老拐的时候,老拐正提着裤子走出厕所,当时他并没有拿任何东西,但我倒觉得那是一个线索,所以,我想我应该找个空档,去案发现场找段筱。
说到底,老拐的死亡属于密室杀人案,所以当时段筱正在门口,一直打量着老拐的办公室的大门,所以我走了过去,但段筱似乎没有察觉到我来了,所以,我也不忍去打断他,然后也跟着他在后面看着。
这时的段筱像是一位求知欲的学者,看见他拿着自己口袋的卫生纸不敢擦门边,然后又仿佛发现了什么,急忙走进房间,向案发现场的监查人员问道:“那把钥匙是在哪个抽屉里的?”
监查员把段筱指了指老拐的书桌,然后说“就是最左边的。”段筱又继续问“那时候有没有什么不同?”看守看了一眼段筱,似乎对自己眼前的这个学生不屑一顾。
但毕竟尤警官曾说过让他协助警方对于这起命案的调查,于是说道:“这张桌子是三个抽屉的,抽屉里还有一个抽屉,也不是那么严,故意把抽屉露出一个缝隙。”
旁边的我觉得这位警官所说的太牵强了。
“我想那抽屉不严,也有可能是死者当时没关好的原因啊。”
“你在这里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早就过来了,只是你没注意到。”我打断段筱的话说道。
话音刚落,只听见有人说:“我刚才怎么听到有人怀疑我的推断?”我和段筱都闻到了声音,看见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就是刚才在门房里问话的张淳警察。
张警官朝我走过来,然后说:“难道你不相信我的推论吗?”张淳警官二十多岁,但是性格完全不同于刚才,现在觉得这个人很孤傲,很不好接触,当然,我也没有考虑过跟他有什么联系。
看着他来,我也无法下台,于是说:“没错,就是我。你怎么这么肯定,这个抽屉不严合是别人故意弄的?”旁边的段筱拉了我一下,说:“那是我,你怎么这么肯定,这抽屉不严?”
但是怎么可能,我把话都放了,也不想回去,还有这个人刚才傲慢的口气,显然是让我下不来台。
张淳警官只是笑了一下,然后说:“那我就解释给你看。”说着,张淳便接过警员递来的一双白手套,拿好后,便把三个抽屉抽了一大截,接着抽屉里的一大截。
桌子是木制的,外面漆上了一层墨水,上面布满了污渍,似乎可以证明这是年代久远的事情。但更引人注目的是,在张淳所指的三个抽屉的合缝里,都有一道因油漆脱落而露出的白色痕迹。
“这三道痕迹就是这个抽屉与台体碰撞所造成的,看着痕迹,和它的裸露以及损坏的程度,不难看出,死者在生前一直是很用力地推合这个抽屉,而且是很习惯的,因为那几道痕迹似乎都是新的,但是有旧痕的,所以这个抽屉是经常受到碰撞的。”
“那么,如果我们用力地去关这个抽屉会怎么样?”张淳说到这里时,又把一个抽屉用力推了进去,三个抽屉果然很紧。
“既然死者常这么做,为什么左边的抽屉会露出来?这只能说明一件事,就是杀人犯为了从这里拿到钥匙或者把钥匙放进去,然后自己随手一关,就造成了这样的情况。”张淳的话刚说完,段筱便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错了。”
“不是这样!您刚才的推论是正确的,但这个抽屉之所以关不严密,并不是因为凶手不知道死者的生活习性所致,事实恰恰相反,这个人非常熟悉死者的生活习性,而且与死者熟识,所以他不可能因为疏忽而酿成了他自己的大祸。
当然,如果我现在的推断能够证实,不可能因为他的疏忽而导致一场大祸。当然,如果我现在的推断可以证实,这个密室杀人不可能犯罪也是因为他的一位学生。
所以说,他不会因为一件事情而导致一场悲剧的发生,这是因为凶手不知道死者的生活习性,而且与死者的关系很熟,所以他不会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导致死亡,所以这次抽屉杀人事件是不可能发生的。
当然,如果我现在的推断可以证实,这个密室杀人不可能犯罪也是因为刚刚还说,杀人犯是很熟悉死者的,那既然这样,为什么杀人犯还要这么整齐地摆放呢?
“那是不是说抽屉是别人动过的吗?你们这不是自掘坟墓么。”
段筱笑着说着:“如果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杀人手段呢?”张淳不明白,于是他问“什么意思”
段筱说:“这样,我们先要做个实验,先找一根长缝衣线过来,然后再准备一把钥匙”段筱吩咐后,几分钟后,下面的人就拿一条很长的缝衣线和一把钥匙。
按着段筱的说法,先把绳子用胶带系在门后面,拉到桌子左边抽屉的上方,然后再从桌边把绳子扯回门前,从门上头的透气窗穿过去,把绳索按在门后面。
就在大家认为段筱的推论失败的时候,段筱却又笑了,说:“现在,我要你们看看,抽屉里的书和物品都摆放得这么整齐,”说完,段筱便继续按照刚才的方法拉好绳子。
只是,在抽屉里,我给你们看,那本书夹着挡板,为什么要把它放在抽屉里呢,段筱又让人收起绳子。
这一次,段筱就是因为那本书夹着一根绳子的挡板,才把它放进抽屉里。
“抽屉是有深度的,放一本书有些显眼的地方还会使绳索向外拉时受阻力而折断,所以他将书本摆放的位置与抽屉口水平,为了掩饰这一手法,他便把所有的物品摆放整齐,让别人以为,这是死者生前整理的。”
“当然,如果只弄这一个抽屉,那就是此地没有银三百两,所以,就把其他抽屉整理好。杀人犯虽然知道死者的生活习性,但他所安排的技巧又使他不得不冒险,证明上面第一本放在左边抽屉里的书上。”
“如果我没猜错,那上面肯定会有一根绳子摩擦的痕迹。”张淳似乎不信,拿出书翻开来看,果然是在左边抽屉里发现了一条线摩擦的痕迹。
但张淳警官还是有自己的顾虑,于是他继续说:“难道凶手在行凶时,还得戴着这样的缝线吗?”段筱依旧有着临危不乱的气势,就连他的笑容也是一种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所谓的现场现场明明就有嘛!”
众目睽睽之下,段筱说道:“你们看看死者身上的照片”众人听后,便一起把目光投向死者的尸体,连我也一样。
这时的张淳似乎觉察到了什么,于是他走向尸体并蹲下身子,在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之后,竟从相片堆中扯出一条像缝衣线一样粗的绳子。
此时段筱也走了过去,从照片中捡起一张,然后举在众人面前说:“大家请看,这张照片上有个人为的小孔,现场上几乎所有照片上都有,并且墙上都有钉子在。”
“死者身上,这张照片上有个人为的小孔,那就是凶手用这条绳子来完成他所谓的密室杀人不可能犯罪的事件。”
“当然,为了掩盖这一点,凶手就把照片放在尸体上面,然后再制造一些恐怖的画面。”就是这一痕迹证实了段筱的说法没有错,在场的警官也对段筱另眼相待,当然,尤警官也在其中。
在听完段筱的推理后,说:“那你觉得杀人凶手是谁?”段筱先环顾四周,发现胡金一行人并不在现场,于是接着说:“前段时间,这里不是发生过命案吗?”
旁边的张淳接道:“是的,当时我正在处理这个案件,只是当时的目击者并没有马上报警,等我们得到消息以后,死者已经被处理了,按照医院给的结果,死者是因为心脏骤停,所以现在很多的疑点都没有,我现在还不知道,是否还需要查证。”
段筱说,“不过,我现在还不清楚,但我认为当时和现在的命案有很大关系,但我现在也没有任何头绪。”
“但道听途说,人云亦云,往往会蒙蔽你看清事实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