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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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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4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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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与长江有个约定》连载

第六章

回到了此次环骑崇明岛的起点南门港,又是一次起点与终点的重合,又是一次圆满的骑行,环骑崇明岛顺利结束、圆满成功——但与环骑崇明岛相关着的话题或思考却并没有完结——

晚上在南门广场东侧,天鹤大厦对面的小街道上一家平民旅馆(一个小房间25元、公共澡堂)住下后,与旅馆老板的一番交流又勾起了对崇明岛的思考和遐想;说到崇明岛还真有不少话题,老板讲了一个关于“崇明岛”来历的传说,笔者方知崇明一词并非人们的臆想,也不是空穴来风,这个传说并不一定不靠谱,但确也有些历史的理据。

传说源于东晋末年,当时造反的孙恩农民起义失败后,起义军乘坐的几排竹筏飘浮到了靠近东海的长江口,在江边的泥沙中搁浅。这些竹筏阻拦住了滚滚长江带来的泥沙,逐渐沉积形成了一个沙嘴;沙嘴形成初期并不稳定,随着江水海潮的涨落,时隐时现,给人一种神秘之感。

时隐时现的沙嘴在1300多年前的人类看来,很神秘——神仙乎、怪物乎?自然是无法分辨清楚,而怪物的“鬼鬼祟祟”和神仙的“明明白白”,同样是令人恐惧和害怕,或者说是令人敬仰,最初便有“祟明”一说。

尚未完全露出江面的沙嘴,不管是像怪物还是像神仙都很神秘,而完全露出了水面,泥沙越积越多的沙嘴,慢慢会变得又高又大,形成一个小岛,就再也不受潮涨潮落的影响了;其气势之壮观,使得人们已不再将其视为怪异,并产生了一种崇敬之情——“祟明”自然就成为“崇明” 了。

老板谈了有关崇明岛的传说后,还就崇明岛的历史和现实与骑行者做了一番交流,我们知道在1000多年前的唐朝,长江口门大约在今扬州、镇江一带,那时的口门沙岛只是江中的两个小沙洲,称为东沙和西沙,面积亦甚小,约数十平方公里。岛上先民从附近江苏丹阳、句容等地迁来,以打渔为生。

到了唐神龙元年(705年),始建立崇明镇于西沙,大概这是最早“崇明”两字的出现。在这以后,崇明岛不断顺江下移,下涨上坍,于宋朝已在西沙西北面张出了姚刘沙、东北面堆积而成了三沙,而原来的东沙和西沙则渐渐被崩塌冲走。接下来,三沙的命运亦和东沙、西沙一样,逐渐地被冲涨,旧去新来,在其下侧堆积形成了马家浜、平洋沙,长沙等沙洲,其中的长沙即是现在崇明岛的前身。

然崇明岛发展到今日,正处于其顶峰时期;崇明岛亦是不稳定的,就连其县城亦是一再迁移——据说至明万历十一年(1583年),此前崇明县城已经有了五次大搬家;到了清朝光绪年间(1875~1908年),长沙南岸迅速地淤涨起来,后经当地百姓建石塘石坝等,制止了淤涨的势头,县城才得以保持并稳定下来。

是啊!在历史的长河中,许多沙岛依次北靠或被冲坍消失了,我们说崇明岛经历了1300年的历史文化积淀,或者说经历了1300多年的沧海桑田,形成了今天如此规模和形状的岛屿;但这只是我们人类视野所及的变迁或沧海桑田,是有人类自身的局限性或真实性差异,长江入海口的变迁,只有奔流不息、滚滚而来的长江自己知晓,当然了往事已矣,亦不可追,只有未来还将会发生,但未来太久,我们人类短暂的寿命自然无法对其心存期许或侥幸。

然而我们也有百年可期,当然也不能太贪得无厌,其实三十年、五十年的期许就足够了,我们国家和民族再有三十年、五十年已足以在地球上拔得头筹——因此,我们要与长江定下一个三十年的约定:让长江见证中华民族的崛起,让长江记录中华民族的盛世,届时笔者将再来崇明与长江相会,共同见证崇明岛新的现代化生态岛区沧海桑田的变化,并请他细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历史性转折及其过程,同时也看看长江这条中华巨龙的变迁和新姿。

未来三十年、五十年,崇明岛如何保持其发展的势头,是像迅速淤涨的滩涂一样快速增长,还是在快速增长中实现生态环保的并驾齐驱,这是现在上海面临的问题,1300年前我们的先人们鉴于神秘或恐惧,给沙岛取名崇明,如今我们已经明了啦崇明岛的过去或未来的趋势,那么就必须掌控住这个势头和趋势,并将其融入中华民族崛起的大趋势下、大背景下,充分发挥崇明岛日照充足,雨水充沛,四季分明优势;将其建设的更加美丽、更具有世界性的国际旅游目的地。

崇明岛三面由滚滚长江环绕,却有一面面临浩瀚的东海,东西长80公里,南北宽13至18公里,全岛面积1267平方公里;岛上地势平坦,无山岗丘陵,西北部和中部稍高,西南部和东部略低。90%以上的土地标高(以吴淞标高0米为参照)在3.21米至4.20米之间。岛屿地理位置在东经121°09′30〃至121°54′00〃,北纬31°27′00〃至31°51′15〃,这就是现在的崇明岛——三十年的约定,届时我们还要看看这经纬度能向东、向南偏移多少,又有多少沧海变为桑田、桑田沦为沧海;看到长江龙的喉舌的长大,自然会看到长江龙本身的长大,从而看到整个中华龙的长大,进而看到中华民族的崛起和中华盛世的到来。

这一约定在历史的长河中或许只是一瞬间,但在中华民族来说却是一个升华的闪耀点,在我们个人来说却是一个漫长的历程;当然不管从哪个角度去看,我们约定的这一点为三十年已为期不远矣。

从大尺度上观察,若把长江整个地看作是一条巨龙,那么上海无疑是这条巨龙的龙头,整个长江入海口自然是这条巨龙的大嘴巴了,而扁平条状的崇明岛,必是巨龙大嘴里的喉舌了;如此这般地一观察还真是看出些个门道来了——崇明岛作为龙舌,自然是极为重要的了。

再从大尺度上看看整个中华国土的态势,看看华夏民族的结构性分布,无疑京津地区是心脏,黄河、长江就是大动脉,而崇明岛正是大动脉通畅与否的重要环节;中国的崛起,中华民族的腾飞,必然须要整体的腾飞,但整体的腾飞必然要有强有力的心脏和大动脉,长江流域和黄河流域的重要性可以想象得出,两个流域的龙头的重要性更是毋庸质疑得了。

无论从长江龙的角度,还是从中华大动脉的角度来看,崇明岛的重要性都是那么的毋庸置疑,因此,对于崇明岛的发展就不能不看得更宽、更远、更深厚一些,笔者作为草根只能言尽于此了,那么那些握有崇明岛未来发展掌控权的人们又当如何作为呢?我们只能拭目以待了。

5月8日早上7:30分许,从旅馆出发,大约10多分钟后就进入南门港轮渡码头,与来时一样,只是没用排队就买票上了船,依然是一人一车两张票,13KG的小轮自行车按0.21吨计算、收费——8:00时整准时开船。

来到浩瀚的长江江面上,笔者对于与长江的约定就更有信心了,江面上往来穿梭的海轮、渡轮、游轮,不仅是一道道风景线,而且也非常令人兴奋,上海的航运业如此的繁忙,如此的兴旺发达,岂不是更让人看到了上海成为全世界第一的大港口城市的灿烂前景和辉煌成就了吗。

一个小时的航行,很快就到达了彼岸的宝钢所在地——石洞口码头,这一带烟云朦胧,岸上红白相间的大烟囱高高在上,矗立在浩瀚的长江岸基上,白色的烟雾直上云天,现代钢铁企业的风景线,弥漫在整个宝山区沿江段,也是难得的风光美景啊!宝钢的成就自然功在当代,至于其他的是耶非耶,当然不是笔者这个草根能够说得清道得明的事体,不说也罢。

9:00时许到达石洞口码头,下船后直接骑出码头,沿着盛石路与华能上海石洞口第一电厂擦肩而过,尔后穿越蕰川路,骑上了石太路后,一路向西直抵沪太路口,在沪太路上拐向南骑到嘉罗公路路口后,右转向西骑上了嘉罗公路,在嘉罗公路上骑了一会儿,便越过浏翔公路,直抵澄浏公路,折转向南一直骑到澄浏中路方舟时代广场——可谓是一路顺风、心满意足了;在5月8日11:00时前,圆满地结束了这次环骑崇明岛的骑行历程。

环骑崇明岛已然结束,所以对本次骑行的历程和时间做一个统计,亦算是对自己、对车友们都有个交代,现统计如下:

1)、骑行总里程/总时间:215KM/20h

2)、环岛骑行总里程/总时间:165KM/16h

3)、第一天(5月6日)骑行里程/时间:85KM/7h

4)、第二天(5月7日)骑行里程/时间:105KM/11h

5)、第三天(5月8日)骑行里程/时间:25KM/2h

6)、里程不需多说,时间则包含了骑行过程中游览、拍照、休憩的时间,所以平均骑行速度只有十公里多一点,是为休闲骑游矣;过江的里程和时间不包含在内,坐船轮渡来回约2h30分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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